進入急診室,博嫣然一眼就看到那個額頭上貼著邦迪的男人。
殷暮夕一個帥得過分又壞得過分的男人!
二十七八的年紀,濃眉大眼,睫長眼大,高挺的鼻子,岑薄『性』感的唇,精緻的五官無一處不好看的過分。
而他眉宇間透『露』出來的不可一世和桀驁不馴更是淋漓盡致的彰顯了他的尊貴。
他坐在椅子上,姿態慵懶地翹著二郎腿,左手隨意擱在膝蓋上,修長的手指像彈鋼琴一般輕輕彈動著。
從她出現的那一刻,他就一直打量著她,眼神飽含輕蔑與嘲弄。
絲毫沒有因車禍就醫的驚慌和狼狽。
“怎麼了?”
無視他放肆的目光,她一邊淡淡問著,一邊朝他走去。
殷暮夕沒說話,只是揚著嘴角似笑非笑地盯著姍姍來遲的她。
“博醫生。”剛才打電話給她的小護士有些無奈地看著她。
博嫣然用下巴點了點門口,對小護士說:“你出去吧,我來處理就好。”
“好的。”小護士點點頭,依言退下。
待小護士離開,博嫣然看著玩世不恭的殷暮夕,不鹹不淡地問:“哪兒不舒服?”
她直視著他的眼睛,那專注的眼神讓殷暮夕有種荒謬的感覺,覺得她看的不是他,而是別人
“你瞎啊?沒看見我哪兒受傷了?”他張口就噴,野蠻如地痞流氓。
他是來找茬的,自然不能對她太客氣。
可她卻對他的出言不遜充耳未聞,垂眸翻看他的檢查報告,“一個邦迪就可以搞定的傷,你真好意思佔用醫療資源?”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又不是不給錢!”他輕蔑冷笑,態度囂張又霸道。
博嫣然頭也不抬,淡然輕吐,“我知道你有錢,可有錢也不該這樣燒吧!把住院的錢省下來捐給有需要的人不是更有意義嗎?”
“你真搞笑!我辛辛苦苦賺來的錢,幹嗎要捐錢給別人?意義?呵!我只是一個唯利是圖的商人,要那麼多意義做『毛』?”殷暮夕冷笑更甚,不以為然地翻了個白眼。
他說,我只是一個唯利是圖的商人
博嫣然抬眸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意味深長。
殷暮夕被她那極具穿透力的目光看得心臟微微一顫,有種偽裝被戳破的尷尬和窘迫
盯著他看了幾秒,然後她又垂眸繼續看著報告,說:“幫助他人就等於給自己積福。”
他一聽這話就來氣。
“那我不捐還能短命啊?”他冷嗤,對“積福”之說表示深深的鄙夷。
她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頭也不抬地問他,“真要住院?”
“廢話!”他剜她一眼,罵。
她一點怒意都沒有,抬眸看他,“獨立病房已經沒了,還住嗎?”
“博嫣然你逗我呢?!”殷暮夕瞠大雙眼,惡狠狠地切齒。
要他跟別的病人擠一間房?
那沒病都得惹上病,他才不要呢!
再說了,這麼大的軍區醫院怎麼可能沒病房了?她分明是不想讓他住院所以隨口胡掰的。
“不信你可以自己去看。”博嫣然用下巴點了下門口,示意他不信可以親自去求證。
他的目的是想刁難她,而非真的想住院
“我不管!你今天必須得給我弄一間!”他耍橫,雙臂環胸趾高氣揚。
她淡淡看著他。
殷暮夕悄悄嚥了口唾沫。
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眼前這個女人。
他見過無數美女,環肥燕瘦沉魚落雁可謂是應有盡有。
博嫣然在他認識的女人當中,不算是最漂亮的,也不算是身材最火辣的,但卻是最特別的。
說不上哪裡特別,但她給他的感覺,就是跟其他女人不一樣。
如果不是爺爺『逼』他
他倒是可以給彼此一個瞭解對方的機會,畢竟他喜歡嘗試各種各樣的女人。
只可惜啊,這個“如果”已經不存在了。
沒錯!
正是因為他家老爺子,他才會三天兩頭跑醫院裡來刁難她
他才二十七,還沒玩夠呢,遊戲人間這麼有趣,他不想這麼早就把自己美好的人生葬送在婚姻的墳墓裡啊!
而且這個博嫣然根本就不是他喜歡的型別,不妖嬈不嫵媚,不嬌俏不可愛,看起來像是姓冷淡
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