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和嚴楚斐對視了一眼……
沉默片刻後,歐陽斟酌了一下,然後以長輩的語氣溫和地勸道:“你先別急,我們再商量商量,儘量找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現在是最關鍵的時候,貿然做出不當的決定很可能前功盡棄甚至滿盤皆輸。
他們不能輸,也輸不起!
鬱凌恆沒說話,目光堅定,反正他已經打定主意,必須儘快打倒初潤山,哪怕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
嚴楚斐面沉如水,雙臂環胸坐在沙發扶手上,早已不見了往日的漫不經心和吊兒郎當。
暗暗磨了磨牙,嚴楚斐儘量讓自己急躁的心情平靜下來,然後輕嘆一聲,語重心長地說:“阿恆,你的心情我們能理解,但你冷靜一點,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我沒有意氣用事!”鬱凌恆淡淡吐字。
嚴楚斐說錯了,他不是不冷靜,反正,他是冷靜得過了分。
而越是這樣,才說明他決心已定。
對!鬱凌恆很冷靜,他不眠不休想了兩夜,才咬牙下了這樣的決定,因為他不想讓太爺爺帶著遺憾走,更不想自己悔恨終身。
就這麼簡單!
嚴楚斐忍無可忍地翻了個白眼,“我麻煩你仔細想想,現在的局勢我們收網到底合不合適!現目前,我們手上只有初政翰和初潤山的犯罪證據,可初潤山還有兩個兒子身居要職,我們不抓住他這兩個兒子的罪證就沒辦法把初家以及初家身後那強大的關係網連根拔起,這個道理你不可能不懂!”
鬱凌恆沉默。
他懂!他當然懂!
可就算他懂,他也必須搏一搏。
“我們費盡心機投了魚餌撒了網,只要再耐心等一等,等到初潤山的兩個兒子進了網,我們就能把他們一網打盡,到那時,初潤山就再也翻不起浪了!”嚴楚斐簡直是苦口婆心地勸著。
“可是初潤山這兩個兒子盡得初潤山的真傳,為人非常狡猾謹慎,現在我們已經打草驚蛇了,誰知道他們還會不會上鉤,我說了,我真的沒時間這樣等!”鬱凌恆冷冷吐字。
嚴楚斐啞然,無語反駁。
鬱凌恆說得對,有其父必有其子,初潤山的兩個兒子的確不好對付。
一直沉默的歐陽,突然輕輕開口,“其實我覺得他們已經有上鉤的跡象,要不……”他微微停頓,似是在猶豫。
“怎樣?”嚴楚斐知道歐陽這是想到辦法了,雙眼頓時一亮,急切地問道。
歐陽抿了抿唇,看向嚴楚斐和鬱凌恆,眼底精光乍現。
“趕魚進網!”
……
鬱凌恆復仇心切,經過商議,無奈之下大家決定鋌而走險……
現在最重要的任務就是拿下初潤山那兩個身居要職的兒子,只要捏住他們的七寸,事情就等於成功了大半。
打從鬱凌恆知道初潤山威脅了太爺爺幾十年後,心裡就有了想要剷除初家的念頭。
所以,從那時候開始,他和嚴楚斐以及歐陽就在偷偷部署……
都說有其父必有其子,這兩人不僅遺傳了初潤山的殲詐,同時也遺傳了初潤山的貪婪……
身為公職人員,貪婪是大忌。
這兩人,一人好財,一人喜色……
於是鬱凌恆他們便對症下藥投其所好,盡一切可能*兩人進他們灑下的大網。
歐陽說得沒錯,其實這兩人已經有了上鉤的跡象,只是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打草驚蛇了,這兩人便更加謹慎,一直不肯輕易上鉤,這才讓原本順利的事情變得棘手,停滯不前。
當然,事情也並非沒有一點進展,這條路被堵了,他們可以換另一條路走……
雖然很不屑,但鬱凌恆他們卻不得不承認,初潤山是個非常有能力的人,他能有今天的權勢和地位,全是靠他自己拼搏而來的。只可惜他心術不正,在歪門邪道的路上一去不復返。
不可否認,初潤山是厲害的,即便已七十高齡,他的智商和警惕心依舊非常高,且時常告誡自己的子孫,萬不可有把柄落入他人之手。
初潤山本來是站在嚴謹堯這一派的,可最近鬱凌恆他們發現,初潤山與反派關係稍顯密切……
於是鬱凌恆他們猜測,初潤山已經叛變。
不過就算初潤山叛變,鬱凌恆他們卻一點也不覺得奇怪。
因為像初潤山這種自私自利的人,不管做什麼肯定都會以自己的利益為先,所以在得知歐榮毅的瘋女兒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