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嫂想著想著,突然皺起了眉頭,像是自言自語般小聲咕噥,“可是很奇怪,老夫人今天……我都摸不透她的心思了……”
“奇怪什麼?”岑思雯聽到周嫂的嘀咕,佯裝漫不經心地問道。
“剛剛老夫人把歐小姐攆出去了!”周嫂說。
“什麼?”岑思雯蹙眉,以為自己聽錯了。
前幾日洪芸菲極力邀約歐晴回嚴家,這才幾天而已就讓其走人?而且還是用“攆”的。
有點說不過去啊!
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岑思雯一半歡喜一般疑惑。
“老夫人說歐小姐得過神經病,說她配不上四爺。”周嫂將兩個小時前自己偷聽到的內容如實告訴岑思雯。
聞言,岑思雯心裡咯噔一跳。
洪芸菲知道歐晴得過“精神病”了?
“還說了什麼?”岑思雯強忍心慌,目光冷厲地盯著周嫂,語氣略急。
周嫂,“讓她滾出嚴家,還說永遠都不會接受她。”
岑思雯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一分。
看來周嫂說得沒錯,洪芸菲的確是起了疑心了……
“現在呢?”岑思雯默了默,沉聲追問。
“歐小姐已經回西郊別苑了。”周嫂答。
聽聞歐晴真的被洪芸菲攆出了嚴家,岑思雯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雖然當初她們並沒留下任何罪證,可洪芸菲和嚴謹堯都是那麼聰明,肯定會想通一切的……
到那時,就算沒有證據,只怕她也逃不掉……
周嫂撇嘴搖頭,一臉百思不得其解地小聲唸叨,“岑小姐,你說老夫人的行為是不是很奇怪啊?前幾天對歐小姐好得像親生女兒一樣,可今天說翻臉就翻臉了。”
岑思雯若有所思地盯著咖啡杯,沒說話。
“岑小姐,我們現在怎麼辦啊?”
周嫂一個人絮絮叨叨的說著,然後見時間差不多了,趕忙進入主題。
“什麼怎麼辦?”岑思雯抬眸瞥了周嫂一眼,高傲地冷哼道。
“老夫人起疑心了啊,我怕她早晚會查出來的。”周嫂急躁地輕叫道,完了話鋒一轉,略顯僵硬地扯了扯嘴角,諂媚地對岑思雯說:“岑小姐,要不你給我一筆錢,我隨便找個藉口告老還鄉,離開帝都。”
嗯,拿了錢她就走,那樣或許就能逃過此劫。
“我為什麼要給你錢?”岑思雯冷笑,鄙夷地斜睨著周嫂。
周嫂一愣,許是沒料到岑思雯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為什麼給她錢?
呵!她們現在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她若是暴露了,那她這個有頭有臉的岑大小姐也是脫不了干係的啊!
見岑思雯一臉冷傲,周嫂微微心驚,不祥的預感不由更加深濃了幾分。
氣急之下,周嫂衝口說道:“岑小姐,幾年前那件事可是你指使我——”
“周嫂,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岑思雯涼颼颼地搶斷,唇角泛起一抹冷笑,看著周嫂的目光陰冷而充滿威脅。
周嫂狠狠一震,臉色一白,“岑小姐你……”
岑思雯垂眸,一邊動作優雅地拍了拍膝上的灰塵,一邊不緊不慢地淡淡說道:“回去吧周嫂,看在你在嚴家幫傭多年的份上,今天你跟我說的這些話我不會告訴阿堯和伯母的。當然,你呢也別想誣陷我,現在是法治社會,什麼都要講證據的!”
證據……
“我……你……”周嫂大驚失色,瞠大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臉色冷然的岑思雯,萬萬沒料到她會把一切都撇得乾乾淨淨。
這是要讓她一個人背鍋的意思?
可這麼重的鍋,她一個傭人可怎麼背得起啊!
可岑思雯說得很對,凡是都要講證據,而她根本就沒有證據證明當初的事是岑思雯指使她的……
周嫂臉如白紙,內心充滿了恐慌,嚇得整個人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
岑思雯緩緩起身,似笑非笑地睥睨著已然被嚇傻的周嫂,意味深長地說道:“周嫂,我奉勸你一句,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小心禍從口出!”
周嫂明白,岑思雯這是在警告她,如果她敢把她拉下水,她就會有災禍臨頭……
她只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傭人,自然是鬥不過岑家大小姐的……
而依照岑思雯的狠毒,如果她敢得罪她,很有可能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周嫂在明白岑思雯的意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