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算是受、賄麼?”
嚴甯微微挑眉斜睨著霍先生,半真半假地擔憂道。
霍冬輕輕一笑。
——產權所有人是你。
霍太太不是公職人員,作為堂姐夫的鬱凌恆要饋贈她一套房產,你情我願的事兒,誰又能管得著?
像是心有靈犀,他內心的想法她竟一目瞭然。
想了想,她放寬了心,覺得的確沒啥好擔心的。
轉眸打量著臥室內的頂極傢俬,她不由再一次默默佩服起他來。
不花一分錢就得了個世外桃源,真棒!
夕陽落幕,涼風襲人。
嚴甯抱著膀子搓了搓,“有點冷。”
他連忙作勢要脫外套給她。
“我要去床上。”哪知她卻搖頭,用嘴努了努床,然後還一本正經地命令他,“你抱我!”
雖然不是嬌滴滴的語氣,可這樣的要求已足夠讓霍先生心花怒放。
二話不說,他微微彎腰,將她打橫抱起,徑直朝著床走去。
她默不啃聲,乖巧地抱住他的脖子,有些貪婪地看著他英俊帥氣的側顏。
霍冬將霍太太輕輕放在床上,細心地抓了一個抱枕墊在她的背後,讓她能舒服地半靠著,最後還幫她把被子拉至胸前。
——餓不餓?
做完這一切,他在床邊坐下,在手機上寫下三個字。
嚴甯想,看來她得儘快去學唇語,那樣就可以跟他正常交流了。
她搖頭,身子往邊上挪了挪,然後拍拍身邊的空位,對他說:“上來!”
霍冬微微一怔,有點驚訝地看著霍太太。
她瞪他,佯怒道:“看什麼看!我、叫、你、上、來、啊!”
像是怕他看不懂一般,她一字一頓,緩慢地說道。
霍冬鞋一脫,立馬上床。
霍太太的命令他可不敢不聽,而且這種等同於天下掉餡餅的好事兒,他是傻了才會拒絕。
他剛躺上床,她就靠了過來,半個身子趴在他的胸膛上。
“生我氣了嗎?”
她一眨不眨地看著他的眼睛,問。
那日在車上,她向他坦白是自己和哥哥合謀算計了他,他嘴裡說著沒關係,可眼底的悲傷和失望卻是顯而易見。
她到現在都記憶猶新,他那充滿絕望的苦笑。
那一刻,他很受傷,她能感覺得到。
生她的氣?
霍冬輕輕搖頭。
“恨我嗎?”她又問。
他笑了笑,還是搖頭。
只是笑容略顯苦澀。
氣?恨?
愛她都來不及,哪裡還有時間去恨她氣她啊!
他已經認命了。
反正不管她做了什麼,他都不可能放得開她的手,也不可能會真的對她惱怒,所以又何必去生那些沒必要的氣,又何必計較得失?
經過這幾年的磕磕碰碰,他早已明白感情本來就沒有公平可言,愛得多的那個人註定要付出得更多。
再說了,他是男人,多付出一點不是理所當然的麼!
當然,當得知她為了“顧全大局”而犧牲他的時候,他的心裡多少還是有點委屈和哀怨的,但轉念一想,她並沒有錯,不該被責備。
其實當時再怎麼難過都好,只要事情過後霍太太稍稍給他一絲絲甜頭,他就立馬能把所有不愉快都拋到九霄雲外去。
沒出息嗎?
呵,可跟自己心愛的小女人有什麼出息好講呢?!
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特別喜歡寵著她。
每次把她哄開心了,他就覺得倍兒有成就感,簡直比得了軍功章還開心。
嚴甯見他只是搖頭,默了默,覺得有些事還是解釋清楚比較好。
“姜小勇有沒有跟你說什麼?”她定定地看著他的眼睛,問。
霍冬沒點頭也沒搖頭,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嚴甯想了想,坐起來,神色嚴肅地看著他,“你車子上的炸彈不是我放的!那個影片裡的女人也不是我!是貝倩妮特意找來一個與我體型相似的女人,想以此嫁禍給我!”
他還是沒反應。
見他不表態,她心裡頓時覺得委屈又難過,急躁地忿忿道:“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問心無愧,這事兒我只解釋這一次,你若實在不信我也沒轍!”
——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