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鬍子慢條斯理地說道:“淳風帶回來的身體我看過了,的確已經死了有二十多年了,跟那小姑娘說的一樣。木靈之力果然不同凡響,居然能保持那麼久屍身不腐。”
“那到底蘇玦是不是昊辰的轉世呢?”我著急地問道。
“急什麼?年輕人就是沒耐心。”老頭子瞪了我一眼,“下冥府這事是那麼簡單的嗎?再說了,管他蘇家小子是不是那個什麼昊辰的轉世,當他是不就行了。”
這老頭說的倒輕鬆,根本就是怕麻煩嘛。我偷偷地翻了個白眼。
“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早點把澤兒身體裡的戾氣化解了。說來說去,就是你們兩個最麻煩,明明有簡單的方法不用。”老頭現在是一說這事就來氣,他從懷裡摸出一根和上次一樣的白色蠟燭遞給我,“找時間再進去一次,看看能不能找到原因,我們也好對症下藥。”
“哦。”我連忙恭恭敬敬地接過蠟燭,老頭髮起火來什麼折磨你的變態方法都想的出來,聽聽李淳風的血淚史就知道了。
目送兩人離開,我把玩著手裡的蠟燭往回走。想不到這跟死人蠟燭沒什麼兩樣的白色蠟燭居然這麼厲害。應該是蠟不一樣吧?究竟是什麼材料還有這種功效呢?我一邊走一邊想,冷不丁撞上一個堅硬的東西。
“我的鼻子……”捂住受傷的鼻子,抬頭看看是什麼不開眼的東西跑到路中間來擋道。
呃……居然是樓厲澤這個不開眼的……
“都叫你走路要看路了。”某人極為鄙視地低頭看了我一眼,伸過一隻手幫我揉了揉鼻樑,“袁道長又給你什麼了,看得目不轉睛的?”
見他“認錯”的態度還行,我大人不計小人過,舉起手裡的蠟燭給他看,“和上次一樣的蠟燭,我正在研究是用什麼做的。”
樓厲澤看著那根蠟燭,神情卻慢慢變得嚴肅起來,“你們又想像上次那樣?”
“當然了,上次什麼都沒搞清楚就跑出來了,這次我一定要問清楚那些戾氣到底是從哪跑出來的?”我“鬥志昂揚”地回答道。
“不行!”
“為什麼不行?”我當場傻住了,這盆冷水潑得可真是……。
樓厲澤抿緊了嘴唇看著我,好一會兒才緩緩吐出幾個字:“我說不行就不行。”居然伸手便要來奪我手中的蠟燭。
這個人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我連忙護住蠟燭往回跑,卻被他一把從背後抱住。巨大的力量把我禁錮在他懷裡,後背貼上他溫暖的胸膛。
“你,你放手。就算你搶了這一根,我還可以去找老頭子拿的。我就不信老頭子出面還拿你沒轍。”掙扎了兩下沒有用,嚇得我忙把師傅搬出來嚇他。
抱住我的手卻收得更緊,幾乎能感覺到他口中的熱氣蔓延上我的脖子,催促著我的心跳得更快。耳邊傳來他低沉的聲音:“我不願意的事情道長是不會勉強的。”
“你!”我真是氣不打一處來,說得我好像要對他幹什麼似的,“我就是不明白了,你難道不想把那該死的戾氣解決掉嗎?!”
“我想!”樓厲澤的聲音裡竟難得出現了波動,“但是我不想你再因為這件事受到傷害!你知道上次有多危險嗎?我一睜開眼,看見你躺在地上,全身冰冷,摸不到脈息,我以為……你死了……”
像被什麼劈到一樣,渾身忍不住顫慄起來。是因為那次的危險,還是因為他話裡的擔心?
深吸一口氣,回握住他的手,努力做出輕鬆的樣子說道:“這次不會了,我會努力控制好時間的。而且這次有草兒啊,有她在旁邊守著,不會出事的。”
“不行,還是太冒險……”
“樓厲澤!”我打斷他的話,“你這麼婆婆媽媽地幹什麼?你有沒有想過將軍和夫人?你是想剋死他們,還是想一死了之,讓他們白髮人送黑髮人?!”
聽到這兒,樓厲澤不作聲了,我想他應該冷靜下來了,便放緩語氣說道:“你就別胡思亂想了,想想看,解決了這件事以後,你就可以像所有人那樣娶妻生子,讓他們抱孫子了,多好。”
他還是不說話,沉默的氣氛壓迫著我的小心臟。不知隔了多久,才終於聽見他說道:“你說的對。”
聽到他這麼說,我暗暗鬆了一口氣。
“娶了妻是應該早些生子。”
誒?……怎麼感覺這思維跳躍得有點快了。突然眼前一花,身子被凌空抱起,條件反射地一把抱住他的脖子,“樓厲澤,你又幹什麼?”
他不理我,只一腳踹開了房門。當後背捱上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