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白箬笑了笑,低聲道,“你這麼做,她會為難的啊……”
“嗯?白微你說什麼?”
“沒什麼。”白箬拍了拍殷天樂的手,“你先去忙吧。放心,等我們事情辦完了,一定會把他安然送回你們身邊的。”
殷天樂快速地看了陶蠡一眼,臉上泛起一絲紅暈,小聲在白箬耳邊說了一句“一言為定哦”,然後就輕快地跑回去繼續幫忙抬貨了。
真是一個可愛單純的女孩子啊,只有像她這樣才會獲得最簡單的幸福吧。
白箬心裡感嘆著,朝大堂另一邊走了過去。
“怎麼,昨晚沒睡好嗎?”她抬手給白彥頭上敲了個爆慄。
白彥疼得捂住腦袋,齜牙咧嘴地說道:“姐,大早上的你就這麼暴力!”
他這麼一喊,絳幽和白燁都傻了。白箬眉毛一抬。白彥連忙捂住嘴,小聲說道:“呃……不好意思,我忘了。不過你這動作也太像我老姐了。”
“是嗎?”白箬臉上露出很“天真”的神情,“不過我以前也常這麼打人的。”
“誒?打誰啊?”白彥好奇地問道,對於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神秘兮兮的白箬,他總想多打聽一些關於她的事。
“一隻狐狸。”
“噗”,絳幽一口把茶水噴了出來,沒好氣地瞪了白箬一眼。
“呵呵,開個玩笑。”白箬很無良地笑了笑,然後拍了拍白燁的頭,“白燁,今天去聖湖也許會很危險,你確定能保護自己嗎?”
白燁想了想,有些不自信地說道:“我想應該可以吧……”
“嗐,你不用瞎擔心,白燁在長安那段時間,無論道術還是武功都是進步神速。如果現在單比武功,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肯定不是他的對手。哎喲!”白彥苦著臉又捂住了自己的頭。
白箬收回手,邪邪地笑道:“這一下可是你姐的意思。現在我算是知道她為什麼這麼愛打你了。”
“……”白彥擺出一副委屈的樣子看向桌上的另外三人,卻只換回來草兒和白燁的偷笑,以及絳幽的一個大白眼。
“大家都準備好了嗎?”邢狄從大門走了進來,“我們該出發了。”
眾人都點點頭,離開了座位。陶蠡最後囑咐了孫大夫和殷大叔幾句,讓他們儘快離開苗寨後,也立刻跟了上去。
聖湖位於苗王寨的東邊,確切地說就在苗王宮倚建的那座山峰後面。通往那裡的大路從苗王宮旁邊經過,有苗兵重重守衛。邢狄帶著他們繞到了苗寨的南邊,說是那裡的山中有一條小路也能通向聖湖,只是路程較遠,也不好走。所有人中估計就只有邢狄不懂武功,他都能去,其他人自然也不介意。只是為了能趕在敵人安排更多防衛措施之前趕到那裡,眾人都加快了步伐。
幸而他們中有草兒在,她和邢狄在前面帶路,擋在路上的荊棘灌木什麼的都會自動為他們讓出路來。木靈的力量甚至連南方山中多有的蛇蟲鼠蟻都遠遠地避開了。除了路比較崎嶇陡峭外,可以說並沒有別的什麼來阻礙他們前進。行了半日,他們走到了一處峽谷地區。到這裡,路只剩下靠著峭壁的一段狹窄的小路,僅允許一個人透過,而另一邊就是峽谷中奔騰的河水。小路的有些地方甚至已經斷裂了,上面搭著一些木頭,做成了簡易的棧橋,但明顯是很久以前搭成的,木頭有些腐朽,很有可能人剛走到一半,就從中間斷開。不過這些可難不倒草兒,她常年生活在山中,對這些地方的熟悉程度遠遠勝過了山村城郭。每次她都率先走過去,覺得沒問題再招呼後面的人跟上。這樣走了一會兒,面前的小路突然出現了一大段斷裂,而上面也沒有了木板,估計是朽掉後落入河水中沖走了。
因為路很窄,他們現在是一個接一個靠著山壁站著。面對這個半路殺出的“程咬金”,草兒想了想,看著峭壁上盤著的藤蔓,計上心頭。她伸手一招,幾根粗壯的藤蔓飛入她的手中。她握住它們用力往下扯了扯,覺得還比較牢靠,便把幾根栓成一股,拉住它,腳下用力一磴,就這麼盪到了對面的小路上。
“帥誒。”白彥嘴裡吹了一聲口哨。
草兒把藤蔓從對面甩了過來,示意他們也像那樣蕩過去。邢狄握住那股藤蔓,嚥了口唾沫,這小丫頭蕩著輕鬆,可苦了他這把老骨頭。白彥從他背後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大叔我帶你過去。”話音未落,便一手抓住那藤蔓,一手提住邢狄的腰帶,兩人一起蕩了過去。邢狄還沒叫出聲,就發現腳已經觸到了堅實的地面。他低頭看了看,看見自己已經到了對面的小路,連忙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