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幫了她的忙,你也可以輕鬆一些啊。”
陶蠡看了殷氏父女倆一眼,沉吟了片刻說道:“等你能動了,來找我,到時候我們再決定你的去留。”說完,撩起簾子走了出去。
白微頓時鬆了一口氣,聽他這麼說事情應該還有轉機,只是這個陶蠡未免也不近人情了些。
“憶昔啊,咱們東家就是這個脾氣,你千萬別放在心上。”殷大叔笑著說道,“他要照顧整個商隊的人,所以事事都很小心謹慎,其實他心不壞,不然當初也不會救你回來了。”
“您放心,我不介意的。現在只希望陶公子能同意我留下。”白微這麼說道,可她還真沒看出來那個陶蠡哪點表現出來心腸不壞的樣子了。
“那就好,你現在先把身體養好,東家那邊我會再去說說的,不用擔心。”殷大叔說著站起身,又囑咐了殷天樂幾句讓她好好照顧白微的話,也出去忙他的了。
又過了兩日,白微終於能夠下床活動了。真是想不到殷天樂年紀不大,卻做的一手好菜,每天變著花樣地給白微做好吃的。再加上孫大夫每天送來的藥湯,白微除了依然調動不起靈力外,身體已經沒有大礙了。孫大夫一直想不明白她體內的劇毒為什麼沒有擴散。但據白微猜想,大概是因為身體內的靈力暫時抑制住了毒素,也正因為如此她才使不出法術。想到現在也是去找陶蠡的時候了,白微向殷天樂要了一塊白紗蒙在臉上,跳下了馬車。
這是她幾天來第一次走出車廂,一開始還覺得陽光有些刺眼,但當眼睛適應了周圍的光線,才發現外面的風景真是美不勝收。青天朗日,飄著幾縷白雲,遠處山峰青翠,近處河水潺潺,空氣裡還瀰漫著青草和野花的清香。白微深吸了一口氣,只覺得這幾日的鬱結一掃而空。她望著天邊重巒疊嶂的山脈,默默地下定決心:樓厲澤,你等著我,我很快就會回到你身邊的。
收回視線,白微堅定地朝一輛馬車走去。此時白鷺商隊的十幾輛馬車都停在河灘邊,大家做飯的做飯,洗衣服的洗衣服,很是熱鬧,白微光是從他們身邊走過,都能感受到他們那單純的快樂。陶蠡坐的馬車跟其他人的馬車相比除了大了一些外,倒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白微站在馬車外做好心理準備後,才朝著裡面喊道:“陶公子,你在嗎?”
“是憶昔姑娘嗎?進來吧。”裡面很快傳出陶蠡的回應,他的聲音就像春日剛解凍時的溪水聲,柔和悅耳,但還總脫不去一層寒意。
白微走進車廂,光線一下暗了下來。商隊裡的馬車都是經過一些改造的,最裡面用木板搭成了睡覺的地方。陶蠡此刻正坐在他的床榻上,面前放著一張雕花長木桌,桌子上擺滿了一疊一疊的賬本。陶蠡見白微進來,也不起身,只指了指對面的一把椅子,示意她坐下。
白微拉開椅子,坐到了他對面,看見他面前正鋪著一本賬簿,看來就像殷天樂說的那樣,他真的很忙。
“憶昔姑娘,客套話我們就不多說了。”陶蠡放下手中的毛筆,“那天你說你會算賬,那麼這樣,如果你在一個時辰內算完這本賬簿剩下的賬目,我就讓你留下來,並保證把你送到孫大夫的朋友處,你覺得如何?”
白微瞄了一眼那賬簿剩下的部分,嚥了口唾沫,媽呀,這麼厚讓我一個時辰算完,這姓陶的肯定是故意刁難我。
“憶昔姑娘有問題嗎?”見她不說話,陶蠡十指交叉,下巴靠在上面,眼睛直視著她,無形的壓力像一面牆似的壓過去。
“沒、沒問題。”白微豁出去了,但也沒忘提自己的條件,“陶公子,我算賬的時候不喜歡別人打擾,你可不可以讓我一個人……”
“可以。”陶蠡站起身,“你就在這兒算吧,我一個時辰後回來看你的結果。”
當陶蠡的背影終於消失後,白微看著攤開的賬簿,嘆了口氣,無可奈何地拿過毛筆,又從旁邊抓來一堆應該是沒用的廢紙,翻到一頁賬目,快速地演算起來。
“163乘以279……”
“唔……這裡還是設個X好了……”
“哇,他們的生意還不錯嘛……”
白微就在這絮叨的自言自語中,把剩下的賬目算完了。她又核對了一下結果,確定沒有錯後,放下毛筆,大大地伸了個懶腰,“累死姐姐我了……”
“憶昔姑娘算完了嗎?”
陶蠡的聲音突然出現在背後,嚇了白微一跳,趕忙把桌上打了草稿的紙胡亂地揉成一團,塞進衣袖裡,然後把賬簿遞給陶蠡,“算完了,請陶公子過目。”
陶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