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命,憑的就是敢鬥敢拚的豪氣,不要把我通急了,閣下!”
“你說完了沒有?”八荒獅笑問。
“我和你們沒什麼好說的。”
“老夫此來……”
“好,算我真的怕你雄風堡的聲威……”
話未完,他一口吹熄了唯一的萊油燈,堂中立即伸手不見五指。
俞柔柔感到右手一緊,被一雙溫暖的大手握住了小臂,一拉之下,她感到前所未有的震撼光臨全身,完全失去抗拒的力道,本能地任出對方拉了便走,疾衝入堂後。
“文雄,不能進去!”凌雲金燕一把拉住要往裡闖的八荒獅沉聲低叫:“他正在激憤中,聽不過任何曾經有過敵意人士的話。他這裡是陷講,貿然往裡闖的人,將有嚴重的後果。”
“可是……”八荒獅意似不信:“這種破敗房屋,哪能佈置陷階?這小子可真狂得可惡。”
“咱們趕到之前,撤走的人恐怕真的是黛園的高手……”
“你相信他所說的……”
“郭大總管和陰陽雙怪。”
“他對付得了陰陽雙怪?別太抬舉他了,女兒不是說過了嗎?在黛園他就曾經栽在雙怪手中。”
“你最好相信他的話。”凌雲金燕冷冷地說:“女兒說,與他曾經一刀換一劍,事實如何?他在黛園的表現,女兒總算明白,那一刀換一劍根本就是兒戲。”
“他不讓咱們解釋,這件事……”
“以後再說,咱們趕快回避。”凌雲金燕急急地說。
“你是說……”
“會有後續的人前來騷擾,且冷眼旁觀,或許需要咱們助他一臂之力呢!”
片刻,堂屋重新點亮了燈火。
點亮了燈,兩人繼續品茗。
“八荒獅是個有名的霹靂火,目空四海,傲視天蒼,居然不敢闖進來,顯然浪得虛名。”俞柔柔喜悅地說:“周兄,你百了刀的聲威把他鎮住了。”
“別胡說,這頭獅子真要發起威來,是相當可怕的。”周凌雲的看法卻不同:“我看得出,他是來講理的,先禮後兵,為了保持高手名宿的聲譽,他不會自貶身價亂闖,萬一灰頭土臉,可就貽笑武林啦!”
“我真怕他發威。”俞柔柔苦笑:“據我所知,最近十年來,還沒聽說過有敢和八荒獅較量的人。”
“你如果被對方的聲威所震懾,交起手來,你的武功絕難發揮三五成,栽定了。”周凌雲用鼓勵的口吻說:“別忘了,年輕就是本錢。高手名宿畢竟上了年紀,容或修為的火候與經驗深厚豐富些,但拼長勁、矯捷、勇猛,年輕人的勝算要大得多,所以說老不以筋骨為能。俞姑娘,你來找我,不會是專程來道謝的吧?”
“找你幫忙。”俞柔柔毫不僅促地說:“幫我對付四海盟,他們正在大肆活動找我,我不想被他們搜出來生吞活剝。”
“你比我還要神氣……”
“人家道過歉了嘛!小氣鬼。”俞柔柔羞笑著白了他一眼:“我被你作弄得灰頭土臉,真想把你……”
“把我打一頓出氣?”
“不給你說,壞人!”
兩人真是不打不相識,相識之後便像兒時的玩伴,無拘無束,陌生感完全消失。
也許,這就是所謂緣份,有些人相處一輩子,依然客客氣氣像是陌生人。
他有辜然心動的感覺,隨即又產生悚然的念頭。
這是一個愛恨分明,不懷心機單純得可愛的姑娘,在鬼蜮江湖中,這種人的生存率是很低的。
而他,卻是在生死存亡中求活的人,愛與恨,好與惡,對他的刺激與反應,都不太重要。與俞柔柔這種人在一起相處,可以想像得到,日子一定不好過。
不由自主地,他將俞柔柔與金牡丹放在一個天平上衡量。
這是兩個性質完全不同的女人,性格具有強烈的兩極性,一點也不調和。
下意識中,他傾向於金牡丹的江湖女混混氣質,兩個混世闖道者,是易於認同的。
同時,也像兩頭相處在一起的猛獸,必要時可以相互咬噬,甚至可以相互吞食、殘害。
但對俞柔柔這種人,他覺得,任何不良的念頭都是罪過。
“我本就是壞人。”他有點自嘲地苦笑:“你從江南來,應該知道四海盟的實力是如何龐大。目下他們江南總盟壇的護法九老已經光臨,可知威懾天下的法壇天罡地煞兩組執法高手,必定有一部份人同來。
你要我幫你,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