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危。雖然兩個人年紀相仿,但米大爺的身體明顯要比白衣老者瘦弱得多,看著師傅走上法臺,兩人趕緊也跟了過去,一左一右站在法臺兩旁充當護法。
見一切都已齊備,米大爺開始點燭起壇。先點三十六根清香祭拜天地,插入香爐上方穩固根本;再取三根粗香點燃拜三清,插入香爐下方為靠山;取黃旗八杆為令箭,分列兩旁命鬼神;取大旗兩杆為招魂,立於供桌兩旁為路引;最後取糯米、硼豆、硃砂、黃酒、清水各一碗,擺在身前為呼叫。
只見米大爺腰繫麻繩,手持鈴鐺,腳踏罡步,口唸咒語,開始請神作法。最後只聽鈴鐺一響,招魂旗動,米大爺丁字步站穩,起壇成功,雙眼緊緊地盯著對面的白衣老者。
此時,白衣老者也已起壇完成,兩人四目相對,都想要從對方的目光中抓住對方的內心想法,尋找破綻發動攻擊。從氣質上看,白衣老者心平氣沉,非常穩重,極具大家風範,身上很自然地流露出一種傲人的態勢;而米大爺看起來更像一位趕時髦的小老頭,身上的花色上衣與腰間繫的麻繩完全不搭調,再配上牛仔褲、耐克鞋,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但從他那迷離的眼神中,很難判斷出他的想法,更不知道會在什麼時候發起進攻,用大智若愚來形容他實在合適不過了。
雙方就這樣僵持了足有兩分鐘,突然,白衣老者微微一笑,右手捏成劍指,隔空在左手手心上快速地畫著字元。
“掌心符!”米大爺立刻從對方的動作判斷出使用的招式,急忙用雙手的食指和中指夾起一枚銅錢,放入清水之中,口唸咒語,之後快速擲出,只見兩道金光直奔白衣老者的雙目而去。
白衣老者毫不慌張,將左手掌心符一揮,一股氣浪立刻震飛了第一枚銅錢,同時右手迅速伸出,將劍指張開,穩穩地夾住了第二枚銅錢。然而銅錢剛才是沾過水的,上面的一滴水珠,正打在了他的臉上,雖然沒有任何傷害,卻讓原本紅彤彤的臉膛,變得更紅了。
“不好意思,這次來得比較倉促,沒帶禮物,這枚銅錢就算我送給道兄的見面禮吧,請不要嫌棄!”看到對方接住了自己的銅錢,米大爺笑嘻嘻地說道。
“好,我收下!”白衣老者竟真的將這枚銅錢放到口袋裡,然後從裡面拿出一張符,用非常緩慢的語調說道:“既然你們是客人,那就請喝些水吧!”言罷,他突然將符點燃,未等燃盡便放入水碗裡,然後迅速拿出,擲向了米大爺。只見一條細細的水線從碗裡飛出,緊緊地跟在丟擲的那半張符後面,猶如一條符頭水龍,向著米大爺急速飛去。
見水龍朝自己飛來,米大爺抓起一把硼豆,用力一攥,便化為粉末,然後迅速將其向燭火中丟擲,硼豆粉遇火即燃,立刻變為一條火龍迎了上去。
“哈哈,我可不習慣喝涼水,幫你加熱一下吧!”
只見水火相交,冒出絲絲的白煙,那半張符也燒成了灰燼,後面跟著的水線立刻失去了力道,落在地上。
經過兩個回合試探性的較量,從白衣老者臉上那憤怒的表情中,流露出幾絲讚賞之意:“看來道兄並非虛人,果然有些本事。”
“道兄言重了,蠅頭小術而已。不過既然是切磋,我希望大家都拿出各自的真本事,痛痛快快地比試一場才算過癮。”米大爺高聲說道。
“正合我意!”白衣老者道,“那咱們就一局定輸贏,我在這裡擺一個陣,你只要將陣破了就算贏,如何?”
“很不錯的主意,但不知有什麼規則?”米大爺問道。
“規則很簡單,我這個陣是由紙人、符、我徒弟以及在這青石地面上所刻的陣法所組成,我在法臺上負責指揮。你和你的兩個徒弟,無論用什麼辦法,只要把陣破了就算贏!”白衣老者解釋道。
“好,就這麼定了,早就聽說茅山派的石刻陣法非常厲害,今天倒要領教一二,請佈陣吧!”米大爺說完,白衣老者應了一聲便開始佈陣。
茅山派的陣法,大都是透過在地上或是牆上刻畫字元來改變五行氣場為基礎的陣法,再配合符和咒語的使用,可以產生相當大的威力。由於它對環境的要求低,威力大又不容易被人發現,使用起來十分隱蔽,很容易被用來做壞事,所以茅山派的陣法從不外傳。由此看來,這個白衣老者肯定是茅山正宗嫡傳弟子。
只見他用七星劍以法臺為圓心,開始在地上刻畫字元,動作十分瀟灑,好似練習書法一般,很快一個巨大的圓形字元陣便佈置完畢,幾乎佔據了整個房間的大半部分。
之後,他回到法臺,用針將左手食指刺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