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事是那種事,這種事是這種事,兩者性質也未免相差太多了吧?”於培勳下耐煩地想撇開這樁麻煩。“拜託,都已經死五個人了耶!又是模仿開瞠手傑克的殘忍手法,不僅死人死得一模一樣,棄屍地點一模一樣,日期也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一百多年前的傑克大爺是寄信給新聞社,一百多年後的傑克大爺是寄信給警方,明擺著就是在挑戰警方的權威嘛!這樣……”
“你怎麼知道?”麥尼猛然驚跳起來,兩眼銅鈴似的瞪住他。
天啊!現在是獅子在怒吼嗎?
於培勳揠揠耳朵再聳聳肩。“這麼大的案子,報紙上都有登嘛!”
“沒有!”麥尼的眼神更形銳利兇狠,如果眼神可以傷人,於培勳早就被五焉分屍了,死狀保證比開膛手傑克的犧牲者更悽慘。“傑克寄信給警方的訊息完全被封鎖住了,除了有關人員以外,沒有其他任何人知道這件事,你究竟是從何得知的?難下成你就是……”
一喂喂喂,你有沒有搞錯啊!“下必聽完整,於培勳就知道麥尼即將要說出口的是什麼鬼話,神情驟變,一個虎跳便蹦過去怒氣衝衝地掏出護照往辦公桌上啪的—扔。”你自己瞧瞧,我是今天才剛到倫敦的喔!‘
因為他的突然翻臉,麥尼不禁微感訝異,但隨即拿起護照來仔細察看,繼而皺眉。
“昨天你在雅典,在這之前……八月二十四日到澳洲雪梨,在那兒……”
“停留了三個星期,因為那兒的分公司總經理好意請人敦我衝浪,如果你需要的話,我還可以找出一百個活證人為我做證,現在……”於培勳冷冷地接著說下去,同時把護照搶回來。“你該滿意了吧?”
麥尼卻更是大惑不解。“那你怎麼會知道你不應該會知道的事?”
這大概是警察的天性,懷疑、懷疑、懷疑,再懷疑,就算明知道對方是無辜者,也要把人家懷疑到自己都開始認為自己是不是有罪了。
“我哪知道,”於培勳若無其事地一撇三千里,這種“戲”他演來最精湛,閒來無事就在鏡子前面排“戲”,保證任何人都抓不到漏洞。“也許是你們之中有人不小心洩漏了訊息,被登上了某某報或哪本八卦雜誌上被我瞄見了,那怎能怪我?總之……”收起護照,背好旅行袋,他轉身便待蹺頭。
“這種事我實在幫下上忙,真是抱歉得很!”
“培迪!”泰德及時抓住他。“你答應我要幫忙的。”
“我下知道是這種事嘛!”於培勳嘆著氣反駁。
“可是你一定有辦法,對下對?”泰德低聲下氣。“他們已經想盡辦法,測寫、推理、暗號……甚至連靈媒、占星師都找來試過了,又約談了至少上千人以上,但是什麼線索也沒有,可笑現今監識科學如此進步,竟然與當時同樣束手無策……”
“那也不關我們的事呀!”於培勳咕噥。
“什麼不關我們的事!”泰德大叫。“倘若不阻止兇手的話,至少還有一個女人會死耶!”
於培勳唇角一撇,下語。如果真是那樣也是註定的,若是他硬要插手的話,不但救下了人,還會讓那個女人死得更痛苦,那又何必?
“而且……”泰德瞥了一下麥尼。“如果過了十一月九日還找下到任何蛛絲馬跡,前後相隔一百多年,蘇格蘭警方依然下得下讓傑克逍遙法外,媒體必定會大加撻伐,蘇格蘭警場無疑會成為眾矢之的,而麥尼將首當其衝承受一切責……”
“那也是他家的事,你幹嘛要這麼幫他?”於培勳嘟囔。
“因為他也幫過我,‘泰德看向麥尼。”記得我告訴過你,大學時代曾經有個人幫我脫離被誣告開車撞人後逃逸的危機,那就是他,如果不是他,我現在可能還在坐牢,因為被撞傷的那傢伙送醫不久就死了。“
“原來如此,”於培勳恍然,繼而蹙眉瞄著麥尼猶豫。“那就……”
麥尼同樣眯眼盯住於培勳,但始終看不出於培勳有何可疑之處,除了於培勳知道一些他不應該會知道的事之外。不過就如泰德所說的,他已無計可施快跳樓了,如果再沒有任何進展的話,不要說這個高階督察位置坐不住,他也沒有臉繼續留下來當警察了。
“那個……培迪,對吧?很抱歉剛剛那樣懷疑你,不過我確實是急瘋了,上頭天天給我排頭吃,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消逝,我卻連一點線索都沒有,如果可以的話……”麥尼懇切地央求。“請你稍微幫點忙好嗎?”
於培勳的雙眉攢得更深。“你又怎能肯定我一定幫得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