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總是這樣,對待愛情是那麼地執著。
原本,蕭鬱蝶以為自己跟西施之間會多了一層尷尬,可是,西施卻依舊是從前的西施。只是,她眼裡多了的那層殤,讓蕭鬱蝶終究看得不忍。
還在想些什麼,蕭鬱蝶的肩就已經被西施搭上。
回頭,卻瞥見了美人清麗的笑容。
“西施……你。”蕭鬱蝶一下子又說不出什麼來。
西施笑得淡然,她望著那一片的落葉出神。
良久,她看著遠方啟唇:“鄭旦,我從來都不知道你會幻術。”
蕭鬱蝶的心裡“咯噔”了一聲,昨晚她們什麼都聊過了,就是沒有聊到這一點上。本來以為西施不提,自己就一直糊弄過去,但是現在……
看著西施那等待著答話的眼神,蕭鬱蝶笑了笑便說:“你多想了,我是會幻術,因為……打小遇見一位道人,跟他學過。但是……我並不是蓄意殺的范蠡,是因為……聽到了他說的那些話,覺得氣憤……”
西施淡然一笑。
蕭鬱蝶的話,讓她想起了昨晚范蠡的真摯眼神。
那種眼神,她是第一次見到。
之前的范蠡,對她的,只有永遠的溫笑與彬彬有禮。
一個恍神,西施隨意摘了朵金盞菊玩弄著:“鄭旦,你喜歡范蠡麼?”
蕭鬱蝶聽後偏過頭去看西施,這個問題,她昨晚也一直憋著不問,她們聊得最多的,就是她已經想好了要去吳國做吳王的妃子了。
沒有一絲猶豫,蕭鬱蝶果決地搖著頭。
“西施,你相信我,我真的一點也不喜歡他。”語氣亦是一種厭惡的語氣。
西施的表情平淡得經不起任何波瀾,她知道這是蕭鬱蝶心中的真實答案。可是,她同時也很清楚,她跟范蠡之間,很有可能不是蕭鬱蝶的問題。即使沒有蕭鬱蝶,范蠡也不會愛上自己吧……
正當兩個人四目相對的時刻,齊夫人又帶著一眾侍女朝著這邊走來了。
看著盛裝嚴肅的齊夫人,蕭鬱蝶還是心有餘悸的。
待會她萬一還要來個逼迫她們脫衣服驗明正身該怎麼辦?
不過,好在她只是氣呼呼地看了蕭鬱蝶一眼,想必,是那件事連越王也覺得可以免了吧。
沒有理會此刻蕭鬱蝶看著自己的挑釁眼神,齊夫人只是正了正聲便趾高氣昂地說了句:“今兒來,是正式開始教授你們禮儀,免得,”齊夫人望了蕭鬱蝶一眼,“到時有人鄉野性格太重,冒犯了上頭。”
蕭鬱蝶聽後也不惱,倒是西施在一旁聽得尷尬。
兩邊僵了半響之後,齊夫人便給了個指令,示意她們進到內殿去。
進了內殿之後,齊夫人便先入為主地做到了殿內最上方的位置,她是想叫蕭鬱蝶知道,誰是大誰是小。
可是天曉得,在蕭鬱蝶的眼裡,這種做法有多無聊。
西施倒是很懂禮數,她見現在大家都坐定了之後,便彎身向著齊夫人行了個禮。
齊夫人有些偏愛西施,她滿意地點著頭笑了笑。
隨後,齊夫人便用異樣的眼光看著蕭鬱蝶,蕭鬱蝶知道她是想讓自己也向她行個禮。
於是蕭鬱蝶沒空跟她抬槓,便也行了個禮,這樣,齊夫人才肯罷休。
而在蕭鬱蝶眼裡,她整個就是個內分泌失調的歐巴桑。
“今天我就先教你們技藝,禮儀的話,”齊夫人看了蕭鬱蝶一眼,“有些人恐怕這輩子也學不齊全。”
蕭鬱蝶就當作是沒有聽見一般。
齊夫人見蕭鬱蝶如此這般地不在意,便也就起了火:“也是,有些人是不用學這些的,畢竟會點魅惑的伎倆,就足以存活了。”
這句,蕭鬱蝶倒是有些來火了。
為什麼自己穿越,總是要遇上這些尖酸刻薄的人?
見蕭鬱蝶有些動怒了,齊夫人這才感覺到好些了。
而西施,則輕輕地拽了拽蕭鬱蝶的衣袖,示意她不要衝動。
說起技藝,齊夫人則顯得有些沾沾自喜:“讓我來提點你們學技藝,是你們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西施聽了,淡然一笑,而蕭鬱蝶聽了,則不以為意。
當時在唐朝司樂監的時候,多少有才氣的女子她沒見過?
還要得了來巴結你這個沒有花容月貌的老婆子?
“哦?”齊夫人見蕭鬱蝶一副瞧不起自己的樣子,便咄咄逼人地問了句,“既然你這麼自信滿滿的,那麼你會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