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身旁男人眼底浮現的痴迷,肖雪緊握雙拳,眼底隱過一絲幽暗嫉妒,徐巖是靠著她才一步步往上爬的,現在居然敢對莫寧夏餘情未了?心底冷哼一聲,沒門,除非她不要,不然誰也不能從她手中奪去她的東西。
殷傅又在一旁給寧夏斟滿了好幾杯,葉翌寒見真是沒有一絲酒度,也任由著,在徐巖一杯杯的敬酒下,寧夏喝了五六杯,後來見幾個男人都閒聊上了,她才悄悄退出,去了洗手間。
……
站在鏡子前,水池中嘩啦啦的水聲掩蓋了寧夏心底的躁動,她面色潮紅,白玉手掌捧著清水往臉色撒去,雙手支撐在臺子上,抬眸,看著鏡中白嫩臉頰上滴著清水的女子,苦澀扯了扯嘴角,輕聲笑著,只是笑聲有些蒼涼悲苦。
王宏不知何時來到寧夏身後,見她對著鏡子滄桑苦笑,他眼底劃過一絲一樣流光,然後疑惑開口道:“寧夏?”
他也說不清自己現在是何種心理,也許是內疚?也許是嘲笑?
當年在婚禮上,他陪著徐巖一起瘋狂的報復她,只是出於對朋友的友誼,他知道徐巖過的太苦了,這樣的殺父之仇不報,妄為人子。
可後來知道她跑出之後竟然要當街尋死,他不得不正式這個從未被他瞧得起過的女子,只是當他想真正理解她的時候,她已經出國留學,而且這一去還是六年。
在這六年中,他和徐巖在工作上是順風順水,尤其是他,父親從一名機關幹部,一躍成為黨支部書記,他的身份也一躍千里。
六年啊,時間過的太長了,長到他已經忘記了還有一個叫莫寧夏的女子,只是如今,她用如此強勢的背景再次出現在他面前時,他不得不重新審視她,而剛剛徐巖只是一時的怔愕,怕是早就知道她回國的訊息。
來之前,他心裡想了無數的話想要和她說,只是看著她對著鏡子悲蒼苦笑的模樣時,他心底那一絲警告也隨之消逝,忽然間覺得他是不是太過分了?
誰沒有年少輕狂不懂事的時候,那場車禍,她也許真的是不小心呢?
寧夏身子猛地一怔,看著悄然出現在她身後的男人,她迷離的雙眼漸漸清白,轉身,微微抿起唇瓣,精緻白皙臉龐上出現慌亂神情。
“你不要怕,我沒有惡意!”見她神色緊張,把他當成壞人,王宏不禁苦笑一聲,然後連忙解釋道:“只是好久沒見了,剛剛在裡面,不確定你到底是不是寧夏!”
這個男人以往見到她的時候哪次不都是直接無視?何時有過這般輕聲細語的解釋了?
原來成為葉翌寒的妻子還有這樣的好處,寧夏發覺她就是個特別俗氣的女人,瞧見一向無視冷漠她的王宏,現在居然主動要和她交談,她心裡竟然升起一抹得意,只是表情淡淡,清潤吐口:“是,你沒看錯!”
“你……!”
王宏唇角蠕動半天,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他是想問她怎麼會和葉翌寒結婚的,但到口的話卻成了:“這些年在美國留學過的好嘛?”
寧夏面容潮紅,眼前一陣眩暈,腳底也在發軟,支撐不住的靠在後面洗手檯上,此刻聽見王宏的聲音響起,她搖了搖頭,甩掉腦海中的眩暈,扯了扯鮮豔欲滴的紅唇,勉強一笑:“留學的這幾年應該是我人生中過的最舒服的幾年,一切都挺好的!”
確實,這六年,在一個陌生的國度裡,沒有相熟的人認識她,她過的恣意舒坦,整天和自己喜歡的醫學打交道,再加上不用操心生活中的煩心事,這日子過的自然美妙。
“對……當年的事情,對不起,現在想想,才覺得那時候我們到底有多幼稚!”
王宏垂眸,聲音中沁著一抹抱歉,然後苦笑搖頭:“寧夏,你知道的,徐巖當年過的也不好,心裡堆積了太多的心事,如果他不那樣做,來減輕自己心裡的仇恨,我怕他真的會瘋!”
寧夏覺得身體越來越滾燙,眼前如煙火般繁華,腦袋一陣陣眩暈,小腹處傳來一陣陣熱度,灼熱的她眼神迷離,思緒慌亂,根本就沒有心思再去理王宏到底說的什麼。
“……”
王宏說了半天,突然止住聲音,這才發現寧夏的不正常,她臉色酡紅似酒,身子軟成一團靠在後面洗水臺上輕聲喘息。
“寧夏,你怎麼了?”
他剛想上前,就見葉翌寒從他身後飛快跑了過來,一把扶住快要跌倒在地的寧夏,焦急問道:“媳婦,你怎麼了?”
靠在葉翌寒滾燙的胸膛前,聞著他身上那股子菸草陽剛味,寧夏小腹處的熱度更濃,迷離的眼神在看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