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句,他就開始不高興的直接擺臉色給她看。
這個時候,葉翌寒應該溫柔的誇獎媳婦真能幹,居然都會煮麵了,可他心裡不暢快,自然缺少了平日裡的油嘴滑舌。
“葉翌寒!”空檔的餐廳裡,只有他吃麵的聲音響起,寧夏卻是一點胃口都沒,良久之後見他絲毫沒有要理她的意思,她徹底怒了,眨了眨明亮清眸,強忍住心中酸澀,揚聲不甘問道:“葉翌寒,你給我說清楚,擺著張臉給誰看啊?我怎麼著你了,你就這樣對我?”
在媳婦面前服軟,一次兩次倒也還好,那是夫妻間的情趣,可要是次次都由他來認錯,哪個男人能受得了?
尤其寧夏現在還揚著脖子,神情惱怒對著他,葉翌寒只覺得心悶,放下手中的筷子,想也沒想就冷聲呵道:“我這才回來的,你鬧什麼鬧?我就弄不明白了,是不是你們女人都矯情?我他媽夏天在家裡打個赤膊又怎麼了?就這樣,你也要和我吵?”
話一說出口,他就後悔了,真想抽自己一巴掌,怎麼每次這脾氣上來就壓制不住?
寧夏聽言,怔了怔,清瘦身姿猛地一顫,深邃清眸中劃過一縷驚愕,滿是驚詫的目光落在葉翌寒身上,無力清麗瞳孔微微瞪大,像是不認識這個男人似的。
這還是平時在她面前細雨潤無聲的葉翌寒嘛?什麼時候他也會對她這般不耐煩?
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寧夏渾身無力靠在椅背上,只覺得渾身力氣都沒抽乾了。
就在這時,坐在對面的葉翌寒煩躁扒了扒精短黑髮,深刻俊顏上掛著從未有過的煩擾,扯了扯薄唇,很是不悅吐口:“算了,算了,不就是去把上衣穿著嘛,我這就去穿!”
在部隊裡,大傢伙不都是這樣穿的嘛?葉翌寒這就是習慣,習慣帶到生活中來,一時半會很難改正,尤其是她媳婦還是個這麼講究性子,瞧著他大老粗的做法,自然看不上眼。
要是擱在平時,他也就算了,肯定在媳婦說上第一句的時候就回房換上了,可今個也不知道是太累了還是怎麼的,竟然和媳婦對著幹起來,甚至還說這種話。
他換的很好,從衣櫥裡拿了個背心就套上,然後重新坐到寧夏對面,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頗為無奈道:“媳婦,現在行了吧?我把衣服都換好了,你就別和我鬧了,你老公我都累了這些天了,回家了還不安穩,這不是把我往死裡逼嘛!”
恢復正常的葉翌寒,又用半真半假的話來逗寧夏,那嬉笑模樣,真是讓人生氣不起來。
可寧夏心中卻完全不是這樣想的,她只覺得徹底的心涼,這明明就不是穿不穿衣服的問題,而是他的態度,只要一想到他剛剛滿是不耐煩的臉色,她就忍不住渾身顫抖。
別人都說七年之癢,家裡的玫瑰不如外面的野花香,那她呢?她現在算什麼?
這才結婚多久呀,他葉翌寒就對這樣的態度對她了,那她以後還怎麼辦?
見小媳婦神情隱晦,緊抿紅唇,半響也不說話,葉翌寒濃黑劍眉微微皺起,幽暗鷹眸中閃過一抹暗芒,有些急躁開口問道:“媳婦,你怎麼了?難不成還真和我生氣了?我剛剛不是有些剋制不住這脾氣嘛,而且你是不知道,我們在部隊都這樣穿,你可能不瞭解,沒關係,以後和我在以前時間長了,這些生活習慣你就明白了!”
寧夏又豈是那種矯情的計較你穿什麼的人?她只是在心寒他剛剛的態度,如果先前他能這麼明明白白和她解釋,她恐怕早就釋懷了。
面對對面依舊俊顏豐朗的男人,寧夏艱難扯了扯乾澀唇角,極力將心中那一絲不舒服壓下來,可扯出來的笑容卻比哭還難看,出口的嗓音更是沙啞一片:“沒,我沒生氣!”
她現在倒很想生氣,很想站起身來,把餐桌上的東西都砸到他腦袋上去,可她做不到,她現在手腳冰涼,連動一下都覺得困難。
葉翌寒稍稍一愣,在印象中,媳婦的嗓音一向清冽淡涼,何時如此沙啞了?
緊鎖眉梢,他快速站起身來,饒過中間的餐桌來到小媳婦身邊,滿目熱情關心盯著她:“媳婦,是不是身子不舒服?怎麼嗓子都啞成這樣?”
話落,他就伸手去拉她的玉手,可寧夏卻像觸電一般的快速閃開。
幾乎是在她動作剛剛移開的瞬間,葉翌寒剛毅面容就徹底冷了下來,虎目陰沉,緊緊盯著神情隱晦的寧夏,一雙冷銳鷹眸中閃過無數光芒,最後卻歸於平靜。
在他冷沉寒霜的目光,寧夏緊咬紅唇,心中慌亂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最後實在受不了他那種沉沉的打量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