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三言兩語所打擾,寧夏不禁想著,自己是怎麼和他一步步發展到這步的?
當初她回國的時候是抱著心如止水的態度,但自打和他攪合在一起之後,她卻變得越發不像自己,但至少變得更有人情味,懂得人間冷暖了。
以前的她太自我了,說是清高,其實就是一種自我封閉,拒絕和任何陌生人往來,要不然在紐約留學的六年,她也不會連一個知心閨蜜都沒有。
回憶起往事,她白淨面頰上掛著淡淡飄渺神色,葉翌寒看在眼中,心底陡然一慌,他伸手捂住寧夏的眼睛,將她的腦袋按在自己心口處,楊唇沉聲道:“寧夏,什麼都不要想了,以前那些寒心事都忘了吧,現在你有我,以後我們會和和美美過一輩子,誰也不敢欺負你了。”
他是打心眼裡心疼這個姑娘,那份喜歡不知是從何時起,也許是初見她時,她外強中乾的模樣,也許是在南京長江大橋上她那惱怒的一巴掌。
但不管怎樣,他是的的確確愛上她了,愛她的矯情,愛她的擰巴,更愛她時不時嬌氣的朝他撒嬌。
每當認真的時候,他總愛見她寧夏而不是媳婦。
寧夏垂著清眸,心中暗暗想著,很快,她就收斂起臉上恍惚的神色,朝他安慰一笑:“沒事,你放心好了,我又不是林妹妹,哪能動不動就悲傷感夏的?”
話說是這般說,可葉翌寒卻能感覺到她情緒不高,和先前抱著電腦憧憬著去麗江的感覺不一樣,可他也沒點明,有些時候,有些事情,點到為止,反而比追根究底來的好。
這個女人是他媳婦,昨天他們才在親友的見證下舉辦了婚禮,以後他們有一輩子的時候可以在一起,他並不急於這一時,他相信,以後媳婦一定會將瞞在心底最深處話和他說。
她沉默,他也沒說話,兩人就這樣靜靜抱著靠在沙發上,沒有親吻,沒有曖昧,有的只是細水流長的柔情。
寧夏說自己不是林妹妹不假,可她卻是最敏感的人,偶爾想起什麼就免不了一陣胡思亂想。
為了活動氣氛,葉翌寒率先開口:“媳婦,你餓不餓,要不要吃東西?我知道一家餐廳味道不錯,要不我帶你去?”
他這媳婦像個孩子似的,只要是看見美食就雙腳走不動路了。
“不急。”寧夏興致缺缺的搖搖頭,她拉著他的手,淡聲道:“我就是想歇歇,前些日子忙累了,今天好不容易有空什麼都不做,你就在家好好陪陪我嘛,要是中午餓了,咱們就隨便煮點面吃好了。”
昨天大婚,五星級酒店,滿滿一桌的美食她都沒空吃兩口,現在又哪裡想去吃別的什麼?
生活在繁華的大都市裡,她和普通人一樣都是高要求的要求自己,上班前要容妝整潔,上班不能遲到,上班期間更是要嚴謹嚴肅,對待每個病人都和善。
其實她的工作很安逸,不用上手術檯,每天做的都是差不多事,沒有絲毫挑戰性,讓她越發懶惰,甚至心中極為不自信的懷疑,她堂堂哥倫比亞畢業的醫學博士回國之後就只能拿這點工資?做這樣沒有技術含量的工作?
難得見她這般粘著自己,葉翌寒眼中劃過一絲喜光,他笑容滿滿揉著她柔軟髮絲,溫聲道:“好,什麼都聽你的,咱們今天就不出去了,不過中午也別太講究了,要是餓了,我就去打電話叫外賣。”
她的媳婦可是金嬌玉貴的,他隨便吃什麼都沒關係,哪能讓她也跟著一起講究?
在這些小事上,寧夏也不和他計較,她歪著頭靠在真皮沙發上,懷中還抱著柔軟抱枕,咬唇深思了片刻之後,她眸光灼灼望著他,將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老公,等咱們度蜜月回來,我回去了辭職,你同意嘛?”
她其實並不是個很有主意的人,尤其是現在還結婚了,身邊有個寵她愛她的男人,她更是想要問問他的意見。
她的問題,問的很突兀,葉翌寒沒有一絲準備,他怔怔望著她,一時間竟沒了聲音。
“你不同意?”見他半天也沒說話,寧夏不禁輕輕擰眉,目光清明注視著他,心底有一絲忐忑:“我學了六年的醫學,對這方面其實是很喜歡的,還在學校那會,我就夢想著我在醫院裡穿著白大款救死扶傷的場景,但現在在軍總工作了幾個月,我覺得有些事情和我的想法有很大的不同。”
其實自打在軍總裡,秦素潔針對她開始,她就有想要辭職的意思,之所以撐了下來,只是想看看她到底還能堅持多久,倒不是因為旁人的閒言閒語,而是覺得這份工作不是她想要的。
“是不是在醫院裡有人欺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