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翌寒聞言,眉梢更加緊皺,漆黑冷銳鷹眸中劃過一絲淡淡排斥。
“媽的,那個臭娘們怎麼這麼兇悍的?”不等葉翌寒說話,戴清率先皺眉冷聲呵斥:“小劉人是死的啊?居然被這麼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娘們給抓破了臉?”
“嗯,你們這次做的很好,接著把陸參謀給攔著,要是她還繼續不聽勸的在樓下鬧,你們幾個就合夥把她給綁了送回去”。
葉翌寒冷眼掃了一下憤怒的戴清,眸光閃了閃,斂眉深思了一會兒,然後才將目光落在門口的警衛員身上,薄唇微揚,冷厲吐口:“你們不用顧著我的面子,要是陸參謀問起來,你們就告訴她,這是我的命令”。
小劉恐怕也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所以才對陸曼手下留情的,不然以他的身手,又怎麼會被她給抓傷臉?
戴清高興的鼓起掌來,飛揚的眉宇間染上一絲得意笑容,朝著葉翌寒擠眉弄眼,歡愉笑道:“翌寒,你這次做的對,那小娘們我早就看不順眼了,媽的,拿著雞毛當令箭,誰誰都看不起……”。
“葉大哥!”戴清話來沒有說完,就被突然間闖上來的陸曼所打斷,她滿臉的悲憤的將擋在門口的警衛員給推開,可在聽見葉翌寒剛剛那番冷漠絕情的話之後,淚水瞬間從眼眶中溢位,精緻的妝容下難掩那一絲打擊。
“葉大哥,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呢?”
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話一落,她眼中的晶瑩淚水就越濃重,那委屈的模樣這是讓任何一個男人看見都於心不忍。
可看在葉翌寒眼中卻煩躁的很,他濃黑劍眉緊皺,不悅的目光落在不斷哭泣的陸曼身上,早前對她的那一絲包容也早就因為小媳婦的委屈而消逝的乾淨。
現在站在他面前不再是有多年情分的妹妹,而是一個陌生的女人,對於陌生的女人,他自然不用留情面,不然被小媳婦給知道了,肯定又要和他鬧。
他這好不容易才把媳婦給哄好,鬧騰的日子是一天也不想過了。
“誰讓她上來了?隊長不是早就說了讓你們攔著她的嘛?”見葉翌寒只是沉著臉,並沒有任何指示,戴清不幹了,他黑著臉,連忙下了命令。
緊接著小劉也跑了上來,見到辦公室門口這麼一堆攪合的事,他嘴角抽了抽,閃爍不定的眸光掃了一眼正咬唇委屈的陸曼,然後行了個軍禮之後,就苦聲解釋:“隊長,真不是我不攔著,而是攔不住,陸參謀一心想要上來見您,又仗著自己軍銜高,根本就不聽我們這些人的勸”。
這話一出,無異於是火上澆油,戴清的怒火瞬間被點燃,他先是指著臉上掛著明顯血痕的小劉,怒其不爭的罵道。
“你他媽這些年的本事都白學了是吧?一個小娘們也鬥不過?部隊裡每天給你吃飯都是白吃的,我看你下次也甭吃飯了,白花花的大米都給你浪費了,還不如去直接餵給小六吃得了,好歹他還曉得遇見壞人的時候能衝上來咬死他。”
戴清這嘴可真毒,冷嘲熱諷的聲音讓小劉臉色瞬間變得難堪,被陸曼抓破的臉頰現在火辣辣的疼痛,可卻找不到一句話來反駁。
就連坐在椅子上,古井不波的葉翌寒也忍不住的想笑。
這小六是部隊裡養的軍犬,這戴清這樣說,明面上是在嘲笑小劉的沒出息,可更多的卻是在敲打陸曼。
戴清冷酷的目光從小劉身上落在陸曼身上,絲毫也不為她身上那股子楚楚可憐氣質所打動,重重哼了一聲,低沉的嗓音中帶著一絲譏諷:“我說陸參謀啊,您這軍銜可真大啊,瞧著我這個政委是從來沒行過軍禮的,嘿,不行軍禮也就不行吧,誰讓您背景點,橫著走都沒人敢管呢”。
打趣含笑的目光頓了頓,他淡嘲的聲音瞬間轉了三百六十度的彎,字字句句狠戾道:“你身上穿著軍裝,好歹也要遵守下部隊紀律吧?現在在你面前的這倆人都是你的首長,面對首長你就是這個態度?他媽的鬼子還沒打來,你這倒先哭上了,當把這你當你自己家一樣的隨便啊?”
戴清表面上看上去可以和任何人開玩笑,可葉翌寒清楚,他心中有著屬於自己的正義感,以往每次面對陸曼,他都是和顏悅色居多,像如今這樣疾言厲色真是從來沒有。
可他明白,他這是變像的一種發洩,是在發洩對陸曼的不滿,也是在暗地裡告訴他,他以前對陸曼的那些包容是有多錯。
政委發火了,小劉他們自然是大氣都不敢出一個,各個都挺直脊樑,低垂斂目。
陸曼一向是天之嬌女,在家裡有父親寵愛,上了學,因為家裡權勢的關係,老師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