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做賊心虛了?你做的那點事不要以為別人都不知道,就算要抱,你也得找個沒人的地方不是?非得在人來人往的醫院門口?你讓我的老臉往哪擱?”
有時候,這葉翌寒的嘴巴還挺毒的,這點,殷傅是打小就體會到了。
其實話一出,他就後悔了,剛毅面容上閃過一絲懊惱,揉了揉不斷跳動的眉心,臉色有些難看。
本來原意不是這樣的,他只是想善意的告訴小媳婦讓她一個在家裡住的時候小心點,那些陌生人都不要接觸,還有那些居心不良,對她有企圖的男人,更加不能見。
可這火氣一上來,怎麼都壓制不住,不知道怎麼,出口的話就成了濃濃的諷刺責怪。
寧夏聞言,深邃鳳眸中隱過一絲慌張,氣的渾身顫抖,再加上洗手間裡的味道難聞,她淡涼的聲音更加漠然:“葉翌寒,你這是什麼意思?在懷疑我?我告訴你,不是誰都像你一樣,那是我的學長,他大老遠從美國過來,看看我還不行了?那個擁抱你瞧見了?沒瞧見就別胡亂說,還是說,你不懂什麼是禮節性擁抱?”
是,她承認,她確實說謊了,以上次血的教訓告訴她,這種事根本就不能和他明說。
要是他知道,子謙學長對她有意思,他得怎樣的暴怒冷沉?
那天在會所裡,她不過就是口不擇言了幾句,他就能那樣的不管不顧化身為惡魔。
現在知道,子謙學長對她的固執,他不更加兇狠?
寧夏很無奈,對於感情的事情,她懂的並不多,不知道別人家的夫妻是不是也這樣?
可他一直都這樣,確實讓她害怕了,害怕將這種事情告訴他。
這丫頭嘴巴一張,什麼話都敢從嘴巴里蹦出來,瞧瞧這樣,還真是囂張的很吶。
葉翌寒也不是善茬,他薄唇輕啟,刺骨凜冽吐口:“別他媽給我扯這麼多廢話,我只知道你是我媳婦,我媳婦和別的男人抱在一起算怎麼回事,你給我長點記性,誰會無緣無故的就對你好?什麼狗屁學長?我看就是騙子差不多,我警告你,我不在家的這陣子,你少和他見面,不然瞧我回來,怎麼收拾你!”
原來是學長,和他一開始猜想的差不多,可誰他媽知道,這狗屁學長安了什麼心?
自己好好的日子不過,非得跑來中國,攪合他和他媳婦的日子?單單就這一點,他就對那個未曾相識的學長沒好感。
其實嘴上說著收拾,他哪裡能真的把小媳婦怎麼樣了?
不過就是氣恨,那個男人佔她小媳婦便宜,他媳婦身子香軟的不得了,自己還沒抱夠,憑什麼被什麼狗屁學長抱了?
寧夏認識的人中,一向就是素質風度極佳的,什麼時候碰見過葉翌寒這種,幾句話說不合,就要冒髒話的?
閉了閉眼,她平復下心中浮現出的無奈和挫敗感,冷冽的聲音也軟了下來。
“我不想上次的事情再發生,咱們倆的婚姻本來就不牢靠,非得一直這樣對話嘛?我告訴你了,那只是我的學長,我和他什麼別的關係都沒了,你難道還要不相信我?”
有些事情,不想告訴他,那是因為不想讓他擔心憤怒,而且她也覺得自己有能力解決好和子謙學長之間的事情。
所以她才說了個善意的謊言,也許這樣做,不過是想他們之間的婚姻關係更好。
就像爸說的一樣,她結婚了,不再像一樣一樣可以任性的什麼都不顧了。
這些,她都懂,她以前的日子過的太過逍遙自在了,甚至於自私慣了,畢竟在家裡誰都讓著她,爸對她的寵愛自然不用說,就連才五歲的妮妮,在很多小事上都會很懂事的幫她做。
她是幸福的,這點她一直都知道,所以和葉翌寒生活在一起時,發生了矛盾才會各種不適應。
可這畢竟是過日子,不可能一直都順風順水的過下去,其中必定會發生爭吵,她也在漸漸學著退讓,學著包容,可那並不代表,她就要一直受他的氣。
就這麼輕飄飄的一句話,深深刺激了葉翌寒的神經,剛剛還懊惱的神色瞬間被憤怒掩下,精銳鷹眸中閃爍著濃濃暗芒。
“好,你還真是好樣的,都尼瑪和我領證了,還敢說這樣的話?誰他媽告訴你,我們婚姻關係不牢靠了?你是我葉翌寒的媳婦,這輩子都是,整天都扯這些亂七八糟的做什麼?”
這都他媽算什麼事?
都和他領了證,上了床,還敢這樣說?
這個小沒良心的。
溫順的時候,讓他整顆心都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