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某這個孤家寡人可真是羨慕!”
說是羨慕,可他語氣中卻無一絲羨慕意味,那話是個人都能明白是在調侃,徐巖不傻,自然能明白他這話中有話,微微點頭,掩下眸中昏暗複雜神色,薄唇微揚,淡淡吐口:“齊副市長一表人才,是北京城多少名門閨秀的心上人,說這話未免太妄自菲薄了?只是你願意,什麼樣的女子娶不了!”
他這話說的不卑不亢,語氣中沒有嫉妒,有的只是一種淡淡陳訴。
但齊高聞言卻是哈哈一笑,笑容清潤爽朗,幽暗眸光掃了一眼肖雪,然後才望著徐巖,頗為遺憾道:“世上女子千千萬,但卻不是每個男人都能像翌寒和徐副局這般幸運,能找到自己可心的姑娘”。
聽著他這般意有所指的話語,肖雪美眸閃了閃,隱下深邃眸底噴薄而出的喜悅,但隨即卻是沉思,這個男人這般說到底是為何?難道對她餘情未了?
但這話聽在徐巖耳中卻更像是挑釁,他臉色頓時一變,但不確定齊高目前到底存著怎樣的心思,所以嘴角上僵硬著笑容,低沉的嗓音在不知不覺中冷沉下來:“齊副市長妙讚了,可能只是緣分未到罷了,指不定哪天你就能找到自己喜歡的姑娘了!”
看著徐巖臉上僵硬的笑容,齊高薄唇高高揚起,嗯,這種感覺還真是好,就像是貓抓老鼠,只是他這隻貓卻並不急著抓到老鼠,而是在體驗老鼠在看見貓之後膽戰心驚的感覺,然後冷潤的目光又掃了眼他身後冥思的肖雪,他唇畔邊勾起的笑容更深。
“喜歡的姑娘已經是別人的了,我在繼續糾纏下去,只能是破壞別人的第三者了,算了,感情這事強求不來,既然她無意於我,我再過多的糾纏也不好!”
齊高精緻溫潤的面容上閃過一絲黯然,微垂著漆黑如墨的鳳眸,那語氣真是萬般感慨憂傷,活生生就是一為情所困的痴情男人了。
要是方子他們在這,瞧著他這模樣,肯定得笑瘋了,誰不知道齊高這人表面上最是光明磊落,可那背地裡,簡直用無恥的混蛋來形容都不夠,這位主,像來是小肚雞腸,有仇必報的,在大院裡,得罪了葉翌寒還好說,至少人家的手段是在明處。
可要是得罪了這主,你哪天傾家蕩產,被人抽了還不知道,說不定還要倒過來幫他數錢。
齊高承認,他現在就是閒著沒事做,無聊的緊,就想逗逗這倆人,估計是剛剛在裡面被葉翌寒那滿臉的疼惜勁給打擊到了,瞧瞧,那廝娶媳婦的事,肯定沒有幾天就傳到他家老佛爺耳裡去了。
之後的日子他也別想安定了,不是被他家老佛爺壓著去相親,就是被逼著和哪家剛回國的名媛千金喝下午茶。
這他媽還不是葉翌寒害的,他倒是美了,帶著美美可心的媳婦回北京了,然後請他們這群發小吃飯,說到底還不是炫耀罷,炫耀他娶著媳婦了,尼瑪,現在還在樓上顛鸞倒鳳呢,那滋味真是美死他了。
可他呢?就沒幾天的舒坦日子過了。
想想,齊高現在心裡那個氣啊,正好又遇見這倆個瞧著肖雪這個瞧著不順眼的女人,怎麼著,也得好好洩恨吧!
被徐巖護在身後的肖雪聞言,美眸中升起濃濃光亮,這是再指她?
徐巖實在弄不明白麵前這個男人說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他和小雪?不可能,小雪去年年底去波士頓也沒多長時間,而且這男人像來不按常理出牌,指不定這話是腦抽的話,可信度不高。
這樣想著,徐巖快速收斂起俊顏上覆雜神色,朝著齊高輕笑道:“齊副市長真是說笑了,何必這般黯然傷神?肯定是你的真命天女還沒出現!”
生活就是這樣不公平,面前這個男人什麼都不懂,一來,還不是直接空降到副市長的位置上,家財萬貫,母親是著名企業家和慈善家,父親是中央高官,一家人顯赫的讓人心驚。
他呢?
拼死拼活到現在還只是個副局,這人吶,真不能較真,不然真得被活生生氣人。
思及此,徐巖苦澀一勾唇角,唇際邊隱過一絲黯然弧度。
齊高聞言,哈哈大笑,笑聲爽朗明燦,目光復雜掃了一眼肖雪,然後快速收回視線:“可不是嘛!翌寒那鐵木疙瘩都能找到如花似玉的媳婦,我怎麼著,也不比他那個兵木頭差吧,哈哈,說不定明個我就能找到自己媳婦了!”
說是這樣說,但他表情上分明寫著不情願和黯然。
齊高這樣的神情落在肖雪眼中,成了餘情未了的挽留,肖雪死死咬著唇瓣,這一刻,心底後悔的要死,當初要是知道他的身份,她打死也不會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