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時,他視線微轉,眼角餘光掃向站在一旁的女兒,見她笑容清麗,並沒有異常,他緊張的心這才落下,緊接著又盎然含笑道:“寧夏那姑娘的資料我也有看過,確實不錯,以後在軍總工作,叔不會讓人虧待她的,你就放心吧!”
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葉翌寒自然滿意,有了他的這句保證,以後小媳婦在軍總大可以高枕無憂,不必在看人眼色。
扯了扯薄唇,他剛毅俊顏上掛著感激笑容,滿是磁性的嗓音中難掩那一份溫和:“既然這樣,那就謝謝叔叔了,等國慶的時候擺喜宴,自然會給叔您送上一張請帖的,到時候還希望叔能賞臉前來參加婚禮”。
對於交際,他並不擅長,潛意識甚至反感,當兵這麼些年,接觸的都是鐵骨錚錚的漢子,說話都是直來直往的習慣了,好在軍總院長是鄭叔叔,不然他還真的繼續找關係。
“這是一定的!”就算不是看在老爺子的面子上,光是他葉翌寒親自來找他,鄭世淵都不得不給個滿意的保證,面容上掛著和藹可親笑意:“不過翌寒,這種事也不是我一個人說的算,過陣子我就要退休了,新上任的院長怎樣,我也不知道,不過,你倒是可以請我們軍總主任吃頓飯,好好聊聊這事”。
現在社會上,請人辦事,送禮請客吃飯,實在是太常見了,他這麼說,也實屬正常。
可葉翌寒聽在耳中,臉上笑意卻是一僵,可轉眼想到小媳婦,他還是點頭應下:“好,謝謝鄭叔叔提點”。
鄭靜月在一旁看的心中寒涼,微垂著秋水明眸,心中有些淡嘲,那莫寧夏到底有多大的神通,讓子謙念念不忘,現在更是讓葉翌寒為了她,連一向最恨的應酬都答應下來了。
倆人寒暄之後,鄭靜月站了出來,優雅抿唇笑道:“葉隊長,這家客棧是我開的,門口的路有些饒,我送您出去吧!”
此話一出,本是笑容滿面的鄭世淵臉色頓時難看起來,不贊同的目光看向女兒,心中微微有些擔憂。
女兒這是對翌寒還痴心呢?可她再痴心又怎樣?不過是痴心妄想,翌寒都已經結婚了,這喜酒都要在國慶的時候擺出來了,她這個時候還和他攪合不清,不是故意破壞人家家庭嘛?
雖說他寵女兒,可這種沒道德的事,他也容不下。
葉翌寒眉梢一直緊皺,面對來意不明的鄭靜月,他是打心眼裡排斥,要說應酬他不喜歡,那麼態度不明的女人,他就更加厭惡。
面對他高深莫測的打量,鄭靜月笑意柔軟,明眸清澈,讓人看不出任何不妥。
微頜首,葉翌寒眸光閃了閃,掩下眼底那一絲複雜流光,微抿的薄唇輕啟,清潤吐口:“好,既然這樣,就有勞鄭小姐了”。
人家都說好了,鄭世淵心中就算在不情願,可在這個時候,也不好說什麼,只能悄然瞪了一眼女兒,溫聲囑咐:“既然這樣,靜月你就好好送送葉隊長吧,記得早點後來,你媽中午還燒了飯在家等我們呢!”
她媽這個時候還在公司,哪裡能在家燒飯這麼賢惠?鄭靜月好笑看了一眼她爸,然後怡然笑著向葉翌寒指路。
倆人走後,鄭世淵老臉上笑容盡數收斂起來,重重冷哼一聲,還在氣剛剛女兒的痴心妄想。
他們鄭家雖說不是什麼名媛望族,權勢滔天,可該有的道德禮儀廉恥也是一樣不少,要是女兒真的不管不顧的想要破壞人家家庭,他這個當爸的是第一個不同意。
……
鄭靜月走在前面,一直把葉翌寒送出了客棧大門,把客棧開在這確實極妙,外面就是熱鬧繁華的街道,而在這小巷子誰也沒想到還藏了個這麼曲徑通幽的優美客棧。
葉翌寒抬眸看著走在他身前的女子,即便走在這青石板上,她姿態也極為優雅,雙腿筆直,玲瓏的身段看上去極為雅緻,本來還想帶著媳婦以後得空了來這玩玩,可顯然,這個舉動是不明智的,這個女人態度不明,還不知道藏了什麼心思。
就在這時,鄭靜月突然轉過頭來,眉眼彎彎,眯著明眸,笑意淡淡注視著葉翌寒,露齒一笑:“葉大隊長現在是不是在想,我這個女人到底打了什麼主意是吧?”
葉翌寒腳步猛地一頓,她突如其來的明媚笑容人讓他有片刻不適應,但很快,他便壓下這份不舒服,意味不明冷笑:“鄭小姐可真是冰雪聰明”。
冰雪聰明?
鄭靜月聞言,心中微堵,望著葉翌寒的雙眸中劃過一絲恍惚,記憶深處,也有一個如玉男子誇過她冰雪聰明,蕙質蘭心,只是,他對她的態度永遠都保持在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