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子謙!”見他冷著臉直接離開,薛靜月徹底惱了,她一把拉住他的臂膀,晶瑩淚水順著白嫩面頰劃了下來,神情動人悽慘:“子謙,你醒醒吧,那是葉翌寒的妻子,你雖然在美國勢力強大,可這是中國,是高官掌管的時代,你鬥不過他,而且你的生意不是還打算做到內地來嘛?你要是得罪了他,你的生意怎麼辦?”
為了一個已經結婚的女人,你真的要這麼不管不顧嘛?
最後一句,她沒有問出來,可心中忍不住的苦澀,子謙,理智如你,怎麼能做出這麼瘋狂的事情來?
當她在醫院碰見渾身是傷的他時,心中震驚不是一星半點,這個男人不管什麼時候都是風度翩翩的貴公子,何時有過這麼狼狽?
“靜月,你忘記我的話了?”薛子謙快速轉眸,冷睥著黯然哭泣的鄭靜月,語氣中盡是寒霜:“我欣賞你的聰慧,可這不代表你就可以來管我的事,我要怎樣都和你沒關係”。
是,這次的事情確實要多謝她,可那不表達她就可以依仗這事在他面前放肆,在中國,他薛子謙的確沒他葉翌寒本事,可男人在這方面都爭強好勝,不撞南牆心不死。
說話間,他就把她的玉手揮了下來,長腿一邁,繼續向著巷子外走去,根本就不回頭看看身後女人是怎樣的神色。
被葉翌寒如此羞辱,他豈能善罷甘休?他不在乎寧夏是不是已經結婚了,他愛她這個人,這些表面的東西都不是那麼重要。
要是以前對寧夏是一份淡淡守候,那麼現在就是強勢出擊,在不爭取,就真的晚了。
能在龍虎相爭的壞境中把家族企業發揚光大,薛子謙又豈是表面上看上去那般雲淡風輕?他有自己的為人處事,更是不缺強勁的手段。
只是在寧夏面前時,他收斂起了這一切,才讓人覺得溫和無害,而鄭靜月看的更多全面,當他助理的那兩個月,她就明白這個事實,從來都不敢小看這個年輕男人。
他走了,背影依舊清雋優雅,帶著一貫的俊逸氣度,鄭靜月站在他身後,痴痴傻傻注視著他頎長的身軀消逝在眼前,過了良久之後才牽了牽唇角,唇際邊勾著苦笑,心底浮現出淡淡蒼涼苦澀。
她到底有什麼好追求的?這個男人根本就看不上她,在他眼中,她和這世上任何普通女人都這樣,是可以用金錢隨便打發的。
在他眼中,有的只有那個叫莫寧夏的女子,當年在紐約是這樣,現在亦是如此。
而她呢?現在已經二十五了,女子的年歲還有幾年可以這般揮霍?
“靜月?送完翌寒還不後來站在門口做什麼?”客棧內,傳來鄭世淵含笑中透著一絲疑惑的聲音:“你趕緊給我進來泡茶,我怎麼泡都沒你那味道”。
泡茶?鄭靜月聞言,微微一怔,看著掛在屋樑下的招牌,她莞爾一笑,笑容清麗明亮,但卻透著淡淡悲傷。
她縱使泡茶的手藝在好又怎樣?在他眼中,不還是一文不值?甚至連她這些年來的心血,他看都不願意進去看上一眼。
鄭靜月,該清醒的人我看應該是你了,他薛子謙有這個財力權勢去揮霍年華,你呢?你拿什麼去爭取?再過幾年,你都人老珠黃了,還能入的人誰的眼?
苦寂淡嘲笑了笑,她揚聲應了聲,然後將他丟下的手帕放進口袋中,臉上掛著完美笑容走了進去。
……
天色漸晚,葉翌寒今個一個人在商場了逛了一個下午,買了不少東西,因為聽說妮妮要上學了,更是為她添置了很多學習用品。
寧夏和張錦有說有笑走了出來,剛一出軍總大門,就見自家男人靠在車前,剛毅面容上掛著的是一貫冷沉,但即便是這副冷若冰霜的模樣也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
和她走在一塊的張錦一注意到他的身影時,就連忙拉扯她的手臂,驚撥出聲,眼中冒出星星點點桃花:“寧夏你快看,那那那,那個男人長的好帥啊,開的還是這種越野車,真是酷翻了”。
她一向就是這咋咋呼呼的性子,所以說起話來絲毫也沒有掩飾,周圍不少還不知情的人聽她這麼一說,紛紛抬眸去看,剎那間,靠在車前的葉翌寒就成了眾目睽睽之下的發光體。
寧夏微微咬唇,俏臉上漂染過一絲紅雲,面對張錦的高興致,她則是無奈居多,心中早就把那個男人給罵了個便。
他就不能低調點嘛?仗著自己有張傲人臉龐,就到她工作的門口耀武揚威來了,瞧瞧,都不知道勾引了多少小姑娘的芳心。
葉翌寒稍稍一抬眸,就瞧見自家小媳婦正站在臺階上,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