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喝了兩口,感覺差不多了才讓他停手,見他沉著臉不說話,她輕軟一笑:“翌寒,真的謝謝你,謝謝你這幾天對我的照顧。”
清冽如水的聲線頓了頓,她繼續補充道:“我很幸福,遇見你,這是我二十七年最幸福的一年。”
她從來不會說什麼甜言蜜語,在她心中,覺得甜言蜜語是男人說給女人聽的,而她是個小女子只需要享受,但如今見他沉著臉不高興,她卻想說這些話來告訴他,她在乎他,愛他。
葉翌寒心中窒息的難受,尤其對於這般笑靨如花的寧夏,他更是悶的慌,太陽穴不受控制的跳動,他放下水杯,忽然有些憤怒的揚聲向她問道:“寧夏,在你心中到底把我葉翌寒當成什麼人了?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男人?還是你生命中唯一的丈夫?”
她才剛剛醒來,臉色蒼白,身體還不好,他並不想這個時候和她吵什麼,但在她淡然寧靜的面色下,他終於忍不住的爆發了,如果不問個清楚,他怕是要夜不能寐了。
其實在寧夏昏迷的這幾天,他也的確是睡不著,就只是在她床沿邊上扒了扒。
付出是要有回報的,他是個男人,他有男人一切的思想,他想他付出的感情得到回報,而不是她簡單的一句謝謝。
“翌寒,你怎麼了?”見他突然變臉發怒,寧夏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意思,但還是微微點頭應道:“你是我的丈夫,我們都已經領證結婚了,你還有什麼好疑惑的?”
她口中那句領證結婚就像是一種大大諷刺,在嘲笑著他的痴傻,葉翌寒聞言,不禁揚唇冷笑了起來:“除了法律之外,你有沒有把我當成是你的親人?”
他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望著她,眼底閃爍著複雜光芒讓人心驚。
寧夏一向就要強,面對這般冷厲的葉翌寒,她微抿著素唇,小臉上掛著倔強光芒:“我要是沒有把你當成我老公,現在站在這邊的就不是你了!”
這句話無異於大大刺激了葉翌寒的神經,他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憋死,目光狠狠瞪著寧夏,漆黑鷹眸裡閃著幽幽森光。
寧夏卻直接冷哼一聲,閉上眼眸不去看他。
真不知道這個男人又抽哪門子風,沒事在這她問這種問題。
“耍我好玩嘛?”深吸兩口新鮮空氣,葉翌寒這才將心底那絲鬱結之氣壓了下來,望著寧夏面容上的冷淡,他扯了扯薄唇,不禁冷笑出聲:“你把大家都當白痴呢?一不高興就閉著眼睛誰都不理?前幾天,你明明就好好,但在我面前卻裝瘋賣傻,一見他徐巖來你就清醒了,莫寧夏,你就是這麼拿我當丈夫的?”
有些話真是不吐不快,在她眼中,他葉翌寒到底算什麼?今天他還真要好好問問。
寧夏眼皮微顫,不曾想他會這麼說,蓋在被子下的嬌柔身軀一顫,她一緊張,就喜歡雙手絞著衣襬,微微咬唇,快速睜開雙眸向她看去:“你兇什麼兇?誰在你面前裝瘋賣傻了?我那就是正常表現!”
“好,好,好!”葉翌寒氣急而怒,連說三個好字,陰沉目光緊緊瞪著寧夏,微揚薄唇,唇角上勾著冷笑弧度:“你一向伶牙俐齒,我說不過你,也不想和你說了!”
丟下這句話之後,他就坐到裡面的沙發上去,看都不看寧夏一眼,那冷峻剛毅的模樣像是真的生氣了。
對於小媳婦,他真是不知道要說什麼,她總是這麼厲害,就連受了這麼重的傷,她也沒叫過一聲疼,他真不知道是要心疼她,還是要責備她。
如果她醒來之後能溫軟的像他撒個嬌,他也許就不會像現在這般氣了。
說來說去,他還是在氣她的倔強和不珍惜身體,既然他現在已經是她的丈夫了,對於她先前那自殺的行為,她難道就不應該給他一個解釋?
寧夏剛醒過來,現在疲憊極了,又和這個男人吵了一架,真是沒有多餘的功夫去管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她一直都知道,她之前得的是抑鬱症,從每天吃的藥中她能察覺到,只是這個男人沒說,她也就一直選擇沉默,甚至很配合的進行治療。
但當那天看見徐巖的時候,她是真的怒了,尤其在他的步步緊逼下,她的一切行為就像不受控制了。
其實她不想的這樣的,只是現在說出這種話,恐怕也沒人會相信罷?
想到這,寧夏微闔著淡澈清眸,素唇邊劃過一絲苦笑,直接選擇睡覺。
葉翌寒一個人坐在裡面的沙發上想了很多,他手上捧著最新的雜誌,但卻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有時候,他真心覺得他這個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