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翌寒聽言,眉梢更加緊皺,冷沉的鷹眸中幽暗濃郁,沉默半響之後,這才冷聲吐口:“是,我確實不懂,都這麼大年紀了才遇見個可心的姑娘,可那伍媚就是個女魔頭,瞧瞧把你都攪成什麼樣了?愛情固然美好,可咱們都沒有年少輕狂時揮霍的資本了”。
話音一頓,他神色關心盯著方子,隨即搖頭,揚唇笑著:“算了,這都是你自己的私事,我也不好多說什麼,這次的事多謝你了,我先進去,下回請你吃飯”。
方子硬著頭皮,以為他接下來會長篇大論的說上一番,可沒想到等來的卻是他笑容滿面轉身離開。
可一想自己正身處何方,他急忙衝著葉翌寒的背影喊道“喂,這不是市區,那我怎麼回去?”
葉翌寒頭也不回的邁進悠然時光內,背影漫不經心中透出一股慵懶:“出門左轉打車”。
“靠!”方子聞言,忍不住爆粗口,心中氣憤至極。
這廝絕對是故意的,不就是幫他查她媳婦資料遲了幾天嘛,他就這麼狠心的將他獨自扔在這。
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還是昨晚睡覺時的裝扮,讓一向注意形象穿著的方子臉色更加鐵青,拳頭緊握,恨的牙癢癢,咬牙切齒低吼:“葉翌寒,你給我等著!”
要不是看他今個是要來追媳婦的,他肯定不會這麼容易放過他。
……
徐巖走後……
寧夏不禁深吸一口氣,一直挺著筆直的脊樑終於一軟,整個人如飄零落花般無力靠在沙發上,眼前發白,深深的無力感席捲而來,讓她臉色蒼白如雪。
原來仇恨真的能讓一個人變得如此刻薄冷銳,寧夏心中悲哀想著,眼中乾澀的難受,視線一轉,又落在窗外花壇中花開正豔的朱槿色扶桑身上。
灼灼桃夭,花嬌美豔。
記憶深處那個如玉般剔透明亮但卻蘊含著冷冽的少年就是站在朱槿扶桑旁,當著他好友的面跪地向她求婚。
絢麗的陽光下,他身姿清雋優雅,氣宇不凡,但卻肯卑躬屈膝跪在她面前,深情款款向她求婚。
那時,她是真的迷昏了腦子,感動至極,在她心裡,他一直都是典型傳統的中國男人,跪地求婚這麼浪漫的事情根本不可能會做。
可他做了,還是那般眸含深情,浪漫溫馨。
他幾個紅友又在旁邊調侃玩笑,她當時感動的流淚,哪裡還會思考?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那枚鑽戒便戴上她的指尖,而她已經被他溫柔擁近懷中。
看著,看著,眼中閃爍的星光漸漸模糊了視線,寧夏鼻子一酸,眼中滾燙的熱淚很不爭取滑落在臉頰上,她慌張的收回視線,連忙從包中抽出面紙,低頭,快速將滾落在臉頰上的熱淚擦拭掉。
當年那真摯熱烈的誓言如今更像是諷刺般來嘲笑著她的天真,他現在是高高在上的副局,而她只是普通的小老百姓。
他要是不來找她,她恐怕這輩子都不會再出現他面前。
如當年那般才二十歲就敢結婚的勇氣,她怕是這輩子都不再有了,她不怨,不怒,不喜,不悲,在他面前,甚至卑微至塵埃裡,可他還是不願放過他,還是要尋來諷刺刻薄對她。
心中這樣想著,寧夏心中有些委屈,可更多的卻是慘然。
葉翌寒走過來的腳步猛然一頓,眸色幽深不明。
060 嫁給我吧(精)
是什麼讓她獨自坐那哭泣?
插在褲帶裡的雙拳緊緊握起,葉翌寒鷹眸中閃過一抹幽深的寒光,抿著薄唇,朝那走去。
他的腳步聲鏗鏘有力,寧夏驀地一驚,轉眸,就瞧見上個星期才見過的葉翌寒居然站在她身後,而他神色陰冷,目光沉沉盯著她。
寧夏臉上閃過慌張的尷尬,纖細白玉的指尖一彎,手上拿著的面紙便被她隱於掌心,順手理了理耳邊海藻般青絲,唇角艱難扯了扯,紅唇邊揚起一抹輕笑:“好巧”。
只是她不知,她這抹強顏歡笑看在葉翌寒心中是怎樣的心疼難受,他微頜首,幽幽寒涼的鷹眸從她瑩潤帶著淚珠的臉上移開,緊握的雙拳微松,直接坐在她對面,剛剛徐巖坐過的位置上。
寧夏見他又自來熟的坐下,眨了眨明澈的清眸,深邃的眸底閃過一抹不悅流光。
放在平時,她還能硬著頭皮和他胡扯上兩句,可今天她心情實在不好,一點硬撐的意思也沒。
“葉隊長既然喜歡這個位置,那你就先欣賞著,我先走了,家裡有事”。她眼圈微紅,姿態嫻雅,笑著將這番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