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青鳥忽然覺得自己可以活動了,喉嚨裡被堵住的感覺也消失不見了,一聽阿寧這話,就知道阿寧沒有變成殭屍。而且還誤會了自己。趕忙求饒解釋道:“阿寧。阿寧,你冤枉我啦!!”
“我冤枉你?”阿寧眸中光芒暴漲,一把將青鳥推倒在地。指著邊上正在燃燒的燭燈:“那你給我解釋解釋,這是怎麼一回事?”
青鳥屁股吃痛悶哼一聲,卻不敢有所遲疑,趕緊爬起來,慌忙道:“我怎麼可能這麼弱智呀!!”
“什麼意思?”阿寧皺眉。
青鳥滿心委屈:“我要想殺你的話,直接換個水果刀也要比蠟燭好使呀!哪有殺人要用蠟燭的!!”
阿寧心中一動,思緒也平靜下來,方才被驚醒就看到青鳥拿著蠟燭蹲在自己身前,下意識就認為她是想要傷害自己,加上童年被毀容之事,讓她對近在眼前的火光尤為牴觸。
不過,現在一想想,的確,哪有殺人要用蠟燭的?而且青鳥就一個普通人,想燒死自己也並不實際,即使自己身上燃著火焰,還能追不上她這個普通人?
阿寧語氣頓時就緩和了大半:“那你是想對我做什麼?”
可是,剛說完這一句,阿寧神色忽然一變,回頭張望了床上一眼,等她再次回過頭來的時候,臉色又變得凝重了許多,就聽她冷喝道:“你睡在裡面是怎麼出來的?”
青鳥長這麼大都沒覺得自己這麼委屈過,可偏偏,眼前這個女人一根手指就能捏死自己,為了活命,青鳥忍住落淚的衝動,委屈地如實說道:“房裡的暖爐好熱,我被渴醒啦,就想起來倒杯水喝,可是我睜開眼睛發現你沒在我旁邊……”
“荒謬!!”阿寧忽然冷聲打斷:“我一直都睡在床上從未起身,怎麼可能沒在你旁邊?”
“你一點都不知道嗎?”青鳥也是滿心委屈,不過她也明白,之前阿寧那副樣子很不正常,所以,她心裡倒也沒怪阿寧。
“知道什麼?”阿寧卻認為她是有什麼陰謀,依然冷冷地望著她。
既然阿寧這麼說,青鳥便明白恐怕自己先解釋了阿寧也很難相信,所以她便沒有先解釋,而是一指阿寧身後的床,先證明著自己:“阿寧,你先想想,要是你剛才真的睡在我旁邊的話,我怎麼可能在不驚動你的前提下就下床了呢!”
阿寧一怔,這才意識到這個問題,憑她先天的實力,青鳥這個普通人想要下床肯定是要先叫醒自己,而且,她一考慮到這點,頭腦也漸漸冷靜下來。
這裡可是王宮呀!且不是青鳥不會愚蠢到要殺自己,就算是她想要逃走,能大半夜的逃離王宮麼?
阿寧忍不住多打量青鳥幾眼,見這小妞一臉委屈,因為被自己推倒那一下,導致她身上的睡衣被掙開了一道口子,露出了裡面粉色的小肚兜,阿寧還注意到,青鳥下半身可什麼都沒穿,那一對白生生的大腿暴露在空氣中,被火光映著,平添幾分曖昧。
外面冷的下人,連凝神期的修煉者都受不了,就更別說青鳥這個普通人了,就算她想要逃跑,能穿成這樣?
阿寧忽然有些相信青鳥的話了,她拉著委屈的小妮子起身,拉她坐回到了床上,語氣中先前的怒意已經徹底消失:“對不起,是我冤枉你了,可是,剛才怎麼了?”
混跡青樓,吃虧是家常便飯,而且還有一堆姐妹搶生意,青鳥自小就比同齡人要懂為人處事之道。自然不是那種得理不饒人的人,聽到阿寧道歉,她心裡的委屈就如潮水般退去,用袖子擦擦眼眶中的淚水,青鳥便滿心疑惑道:“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睜開眼睛的時候……”
於是,青鳥便把她所看到的所有過程全都告訴給了阿寧,不過,她看得出阿寧喜歡王三才,可不想讓阿寧誤會自己。便把去王三才房中的事情給隱了下去。
說了這麼多。青鳥心中的戒備漸漸消失不見,而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也讓她感覺到了腳上的疼痛,末了。她實在有些忍受不住。吃痛地哼了一聲。
阿寧還呆呆的沉浸在青鳥的描述中。一聽她吃痛的聲音,頓時先問道:“怎麼了?”
“我、我腳上好像被劃傷了。”青鳥抬起了自己的腳掌,果然。腳底板上有道拇指長的口子被擦破了皮,由於她是光著腳丫來回跑了好幾趟,腳底板已經沾上了許多灰塵。
阿寧一皺眉,忽然起身,青鳥不解地盯著她,就看到她拿來了一條毛巾,端著一盆清水放在自己身下:“你先洗洗吧,腳底太髒容易感染。”
青鳥心中一陣感動,她活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