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血眼底閃過一抹錯愕,隨即點了點頭。鍾離洛的話,他明白了,鍾離洛這是不放心,所以要跟著,意思是他不會跟他爭,但如果染歌在受傷,他一定會爭下去。
“行,你跟著。”
染歌咬牙切齒道,然後,手一指,“你來駕車。”
啥,讓皇上駕車?
轟隆隆——
此話一出,鍾離洛身邊的那些護衛眼睛瞪大,鬼似的盯著染歌。太大逆不道了,太牛了,怎麼能讓堂堂南詔皇帝給你駕馬車?
然,令那些護衛想不到的事還在後面。
只見,鍾離洛嘴角一勾,滿是欣喜地點頭,不僅沒有露出一絲不悅,反而很是愉快地答道:“好。”
“皇上。”
眾護衛滿面驚訝,低頭,皆道:“這萬萬不可。”
“有何不可,鍾離洛,這些人實在是吵,我你還是讓他們閉嘴吧。”
染歌捂了捂耳朵,挑眉說道。
“你怎能直呼皇上名諱?”
其中一個護衛皺眉指責,他剛剛就想站出來說了,卻礙於鍾離洛的威嚴沒有說什麼。可現在,染歌都讓鍾離洛駕馬車了,他實在難以忍受了。
“你們先行回宮。”
鍾離洛見染歌不耐煩了,當即衝那些護衛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離去。
“屬下等誓死保護皇上安危,不可回宮,請皇上三思。”
眾護衛齊齊下馬,單膝跪拜在鍾離洛的馬前。
“聽著,赤血乃是朕的兄弟,朕封他為清泫王,這下,你們放心了。”
鍾離洛知道這些人擔心什麼,為了讓他們離去,因此這樣說道。
靠之!
清泫王?
染歌皺眉,冷冷道:“鍾離洛,別亂給個帽子套在我相公頭上,我們不會為你效力。”
“他是我兄弟,自然是該封為王,至於,你們為不為我效力,我不在意,我想要的,不過是一個家,在你們面前,我不是皇上,歌兒,你不要總是把我想的那麼難堪。”
鍾離洛眼底閃過一抹傷痛,就算她對他,還存在著不理解,他也會用事實證明,他不再是以前的那個鍾離洛了,他愛她,所以,不會去害她。
“行,隨便你。”
染歌攤了攤手,向了赤血,“赤血相公,我們進去。”
說罷,兩人便直接鑽到了馬車裡。
鍾離洛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弧度,揮了揮手,“朕的命令,你們敢不從,全部回去!”
“皇上!”
眾護衛不甘地著從馬上直接飛上馬車的鐘離洛,想要勸說。
“你們先回去,我用生命起誓,我會保護他。”
水清煙跳下馬,跟著坐上了馬車,朝跪拜在地上的護衛說道。
“多謝清煙姑娘,皇上要小心,屬下等先行回宮。”
眾護衛一個點頭,飛竄上馬,立刻離開。
“清煙,你要在外面跟他一起駕車嗎?”
染歌躺在赤血的懷中,眯眼問道。
“是。”
水清煙輕聲說道。
鍾離洛連都未水清煙一眼,拉著馬繩,便開始趕路了。
染歌捏了捏拳頭,沒再說話,索性便躺在赤血身上睡了起來。
赤血嘴角輕揚,取過毯子蓋在染歌的身上,小心地抱著染歌,生怕馬車晃動之時會磕著她。
“天黑了,下車。”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停在了一家客棧前,鍾離洛瞧了瞧,掀開車簾說道。他的聲音下意識的放的很輕,因為,染歌躺在赤血懷中睡著了。著她安詳的睡顏,鍾離洛有一剎那的晃神,接著便是一陣苦笑。
赤血點點頭,輕輕地抱著染歌,跟隨在鍾離洛身後,直接進入了客棧。
之後,赤血便抱著染歌在小二的帶領下進入了客房。
“啊,終於解脫了。”
房門一關,染歌立刻從赤血的身上蹦了下去。
“歌兒,為什麼裝睡?因為他嗎?”
赤血拉著染歌的手,將她拽到了自己的懷中。他早就知道,從下馬車的時候她就醒了,卻依舊在那裝睡,估計也是為了避開鍾離洛和水清煙。
“清煙。”
染歌揉了揉太陽穴,不知道該怎麼說。
“感情的事不好說,隨緣,你,就別擔心那麼多,隨他們去吧。”
赤血拍了拍染歌的背。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