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手裡還把弄著那些毛線,滿不在乎答道,“不想回去,對了,馬上四點的時候你跟我出去一趟。”
白曉晨剛要拒絕,突然想起來自己還有求於他,就溫順的點點頭,“你說的算。”
白父白母更不會阻攔,嚴尚真和白曉晨能多相處就多相處,還有不少人指望著搭上嚴家,他們可不會讓煮熟的鴨子飛了,只是小年夜家人也不是非聚在一起不可,再說了,往常白家就是除夕夜,也有不團圓的時候。
嚴尚真親自開著越野車,大概三個小時,天色都黑了下來,白曉晨坐在副駕駛,幾次都睡了過去。
待到了目的地別墅,已經天黑了。
嚴尚真扶著白曉晨下車,這一片很偏僻,是郊區,周圍有雖連片別墅,但這個時候,沒有人煙。
這複式別墅不大,是嚴尚真另一處私宅,裡頭常年有人打掃,他們一進門,就被引到餐廳坐下,傭人沏了茶,說是再等一等飯菜才能準備好。
白曉晨見嚴尚真眸色奇異,欲言又止,忍不住問道,“你怎麼了?”
嚴尚真一頓,笑著說,“曉晨,之前你記得我提過讓你從事行政方面的事嗎?”
白曉晨心中一緊,囁嚅著要開口否決,然而嚴尚真沒給她機會,笑著說,“我改變主意了,曉晨。聽獨瑾說,你是專案的骨幹,而且你很喜歡這份工作。如果你不嫌科研累的話,我們就不轉了,好嗎?”
嚴尚真斟酌再三,搬出了方獨瑾為自己的轉變做個解釋,暗道,回去要和方獨瑾通好氣。
他面色溫柔,含情脈脈地看著她驚異歡喜的表情,也漸漸歡悅起來——如果她開心的話,其實,很多事情並不重要。
他有的是時間,向她證明自己的改變。
白曉晨喜不自勝,怎麼也料不到嚴尚真會自己提出來,她之前為了提這件事鋪墊了很久,生怕他不同意,如今不費吹灰之力就達成所願。
一時歡喜,又想到別的地方,忐忑問道,“那如果,如果伯父和陳阿姨不同意我待在實驗室呢?”
嚴尚真微微一笑,伸手撫摸她的臉頰,“曉晨,我說了,我的家人,只有你,還有我們未來的兒女。他們的意見,都沒關係。只要,只要你開心。”
只要她開心?
白曉晨有點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這個英俊男子,覺得自己好像沒有了解過嚴尚真一樣,咬唇問道,“你,你不是希望,希望我轉行政嗎?如果你,那我也,也無所謂。”
這個口是心非的姑娘。
嚴尚真表情愈加柔和,這是解釋的好時機,他要把握,“曉晨,我之前只是覺得你的工作太累,我很心疼。而不是為了所謂的家族名聲,誰說我老婆一定要坐辦公室整體無所事事當國家蛀蟲。我嚴尚真,不在乎那個。聽了獨瑾說你喜歡這份工作,我就改主意了。我想要尊重你的想法和意願,你明白嗎?”
白曉晨總覺得他有言外之意,然而,然而他能有這樣的退讓,她已經很高興,無意識地想,也許,知竹是對的,他不一定是她以為的自以為是的人,而她也未必,不能改變他。
於是抿唇一笑,“謝謝你。”
她這麼真誠,這麼喜悅,嚴尚真覺得,很值。
嚴尚真被她的反應鼓勵到,她不是說過,沒有理由恨他嗎?面對他的好會心虛嗎?那,讓她再心虛一點,再對他改觀一點。
嚴尚真接著說,““曉晨,自從和你定了關係以後,我沒再親近別的女人。我說的是實話。我覺得,婚前是要給你絕對的尊重,婚後那些人才不會看不起你。”
白曉晨知道他指的是什麼,很多人以為她是主動在遠山別墅向嚴尚真獻身,才換來了他們眼裡的好姻緣,什麼難聽的話都有,真是不符合他們的身份。
她不在意別人說什麼,那時候,她會在意的人已經有了別的未婚妻。
她也想的很簡單,保留自己最後的自尊就好,她不打算控告眼前的這個人,就當是一夜情,雖然她為此付出了童貞,當然恨,但她惹不起如日中天的嚴家。
只要再沒有瓜葛就好,她嚥下屈辱的眼淚,這樣告訴自己。
然而母親哭著,幾乎要下跪求她改變心意,為了那個不負責任的父親早點出來,為了白家以後的富貴,她不敢不妥協。如果母親再在她面前來一次自殺呢,那是她承受不了的。
“那是你的錯,你知道嗎。”她低著眉,抽回了手,語氣淡淡,然而心裡不是不震驚,她雖然和嚴尚真訂婚有一年,但是兩人只親近過一次,以嚴尚真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