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眼,“那個啊,上星期和一個相親物件一起看了,沒什麼新意的愛情片。”
刺啦一聲,嚴尚真的刀叉在瓷盤上刮出刺耳的響聲。
注意到白曉晨投過來的目光,他不在意地說道,“手滑。”
“哦——”白曉晨歪著臉,看著他盤子裡被切割到不忍直視的麵包片,才慢悠悠說道,“喜歡科幻片嗎,好像有一部新的。”
兩人決定去看一場電影,白曉晨固然沒什麼事情,但她可不相信嚴尚真現在也能空出時間。
一早上都見打來好幾個電話了。
“你不會決定嗎還要來問我!”嚴尚真對著電話那邊吼了一遍。
才轉過來對白曉晨說道,“馬上就開場了,你要吃點什麼,爆米花?”
白曉晨轉轉眼睛,點頭。
好萊塢的科幻片,果然只能在特效上有所期待啊,邏輯漏洞太多。
看得是上午場,人很少,整個大廳只有她和嚴尚真。
當然,白曉晨不確定到底是沒人來,還是嚴尚真又全包了。
管他呢,反正他財大氣粗。
大螢幕上的追逐戲激烈地進行著。
白曉晨有一搭沒一搭地吃著爆米花,一邊小聲嘟囔著,“這種喪屍,完全可以透過新陳代謝率來分辨嘛。”
好幾個鏡頭特別血腥,嚴尚真幾次想用手擋住白曉晨的視線,都被白曉晨無情地推開了,“我都二十七了耶先生!”
嚴尚真訕訕地收回手,見白曉晨沒有聊天討論劇情的興致,也盯著螢幕不說話了。
電影進行到一半,白曉晨的爆米花袋子就空了。
她無聲地吧嗒著嘴,沒盡興。
面前自動遞來一包新的。
嚴尚真直直看著螢幕,拿著爆米花袋子的手恰到好處地伸在她面前。
白曉晨眨眼,沒拿袋子,就著嚴尚真的手,一會兒拿一個一會兒拿一個。
她一開始是存心,要讓嚴尚真保持這個手臂懸在半空中的動作的,想讓他吃吃苦頭。
但等劇情進展到關鍵處,就純粹是忘記了。
一晃就是二十多分鐘,直到等女主角躲在隱蔽的洞中極近絕望,白曉晨才大氣不敢喘,下意識地去拿爆米花。
空的,怎麼沒有?
白曉晨回過神來,扭頭去看,手卻已經被嚴尚真抓住。
原來不知何時,他把袋子換到另一個手上了。
掙了一下,嚴尚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