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有林灼灼在,貴子還有一線希望。
而且,灼灼一個無親無故的姑娘家,要想在這裡立足,必須要有個依靠。貴子就是她最大的依靠。
這樣做,對誰都好。
林灼灼見村長同意了,立馬高興了,不過,她還有話說:“還請二爺爺給我們分家。我和貴子要跟大伯和大伯孃分開過。”
“什麼?分開?這太兒戲了,你們兩個人分出去還怎麼活?”村長驚訝的道。不分開的話,林灼灼和林貴子還能靠著林大齊兩口子吃幾口飯,要是分開了,他倆怎麼過?
沉默了許久的林貴子開口了:“二爺爺,我大伯孃已經三四天沒給我和姐姐飯吃了,這幾天我們倆天天去割豬草,也就吃吃野味。”
林灼灼接過來話頭:“是啊,如果我們不割豬草不撿柴火的話,去鎮上找個活計,或者去山裡抓個獵物,也能換些銀錢。”
“分,你們倆現在就給老孃滾出去!”周翠花叉腰罵道。
村長蹙了蹙眉,思考了一下。想了許久之後,發現他實在是想岔了。就林大齊兩口子的德性,不分才是真的沒活路。分了之後還能有一塊地,靠著地裡的產出活著。
“大齊,你什麼意思?”村長問道。
林大齊自從知道林灼灼要改在林二鐵名下,就沒什麼精神了,分家對他來說更好,少了倆拖油瓶。
“我同意。”
“好,既然你們都同意,那就分,去祠堂吧。”
此時,林大齊家門口已經圍了很多人,一聽去祠堂,全都跟了過去。
很快,林灼灼的名字就改在了林二鐵名下,林二鐵也和林大齊分了家。
林大齊和周翠花以為這事兒完了,結果,村長卻道:“東西也分一分。”
“啥?分啥東西?”周翠花一臉疑惑。
村長冷著臉道:“你以為寫完就完了?你爹孃留下來的東西呢?他們姐弟倆雖然人少,但跟你們一樣,是一戶。”
“憑什麼!那些東西都是我們家的,我不同意。”周翠花道。
林大齊也道:“我也不同意。”想分東西,沒門兒!
“事到如今,你們倆也彆拗著性子了。那房子雖然是你兩口子在家蓋的,但據我所知,卻是二鐵拿出來的錢。這事兒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按理說,二鐵還應該佔大份兒!還有你們家的六畝水田,十畝旱田,裡面有一半是二鐵出錢買的。二鐵也該佔大份。”
村人聽了這話,立馬嘀嘀咕咕的說了起來。
林大齊看著村人視線,臊紅了臉,想到林二鐵之前說過的話,反駁:“他常年家,我還替他盡孝了呢,就算是他出的錢,裡面也有我的一份兒!”
“那難道不是你爹孃?”有村人看不過去了,嘲諷道。
村長今日已經對林大齊一家失望透頂了,道:“所以我剛剛說了二鐵佔大頭,沒讓他佔全部。要是按照規矩,他出錢買的就是他的,剩下的你兩家平分。但考慮到你照顧爹孃,所以也給你一份兒。這樣,你們兩家的東西平分,八間房子一家四間。十六畝地,一家三畝水田,五畝旱田。家裡的糧食也平分。”
周翠花立馬大叫:“不行,我不同意,他們兩個吃白飯的,憑什麼拿這麼多東西,這些都是我們家的!”
村裡人嘆息的搖了搖頭。這媳婦兒也太不要臉面了。
村長正欲反駁回去,一錘定音,只聽林灼灼開口說話了:“大伯孃,我記得爹走的時候給奶奶留下來五十兩銀子。那銀子第二日便讓你和大伯給拿走了。五年過去了,貴子可是一文錢都沒見著,錢呢?是不是該還給貴子了?”
這話一出,周翠花和林大齊臉色頓時一變,全都怒視著林灼灼。這個死丫頭,怎麼在這裡說出來了。
村人們他們全都驚訝還有這麼一遭。
“哪有什麼錢,你胡扯什麼?”周翠花心虛的道。
林灼灼看著眾人的目光,說道:“是嗎,沒有嘛?你和大伯都不賺錢,為啥過了一個月就把柱子送到學堂裡讀書了呢?哪裡來的錢?”
“借……借的。”周翠花結結巴巴的說道。
村人一聽這話,又哪裡不明白,想想這幾年林大齊夫婦的改變,立馬就想通了。
“怪不得大齊都不去鎮上打工了,原來是有了這五十兩銀子。”
“是啊,我還見他去賭過呢!”
“他媳婦兒嫁過來時哪有首飾,你看現在穿的,戴的,可不就是那五十兩銀子麼。”
“哎,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