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的印章,用力在自己手腕上印了一個標記,綠色藤蔓很快就融入皮肉裡,快的讓帕洛瓦先生想要阻止也來不及。
“總之,我一定要去!您不要再阻攔我了!”琅淵說完這句,推開自己的父親,拽過一個揹包快步跟上了洛千。
矮胖男人連喊了幾句,一直追到礦洞門口被人攔住還在拼命嘶喊著兒子的名字,他的臉上不知是因為恐懼還是生氣變得扭曲,看著那個帶走兒子的共感者憤恨地咒罵了幾句。
琅冬對此一無所知,他進入礦洞就發現了等在小洞穴入口的羅德幾人,羅德還是一臉憨厚的樣子,看見琅冬立刻衝他揮了揮手道:“嘿,琅冬,這裡!”
旁邊幾個護衛發出善意的鬨笑聲,互相碰了碰肩膀,率先走在前面,在琅冬和羅德之間留出了一點距離,他們能看的出羅德在追求這個小共感者。
琅冬身上的揹包有些大,羅德好奇道:“這裡面是什麼,沉嗎?要我幫你背嗎?”
琅冬抬頭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你肩上的傷好了?”
羅德臉色有些發紅,很快不好意思的揉了揉腦袋不再吭聲了,琅冬眼神再掃過來,他就忍不住脊背繃緊邁起正步。不知道為什麼,他跟琅東在一起的時候總是會有壓力,琅冬給他的感覺更像是當年培訓過他的教官,那種挑剔和警告的眼神,讓他一陣陣頭皮發緊。
羅德一行人選擇了他們最常去的一個礦洞,這裡跟他們平時採礦的地方不太一樣,內部彎彎曲曲的像是迷宮,但是最後能走出來的一共就兩個出口,如果運氣不好選錯了路,很容易再多在礦洞裡停留上十餘天。如果是在物資不夠充足的情況被困在礦洞裡,那就更危險了。
琅冬邊走邊繪製地圖,他記憶力過人,又對方向敏感,走過的路都指的出來,剛開始還是羅德帶路,到了幾天之後就變成了由琅冬來指路了。
“這裡走過,右轉,這條路才是對的。”琅冬在本子上畫了幾條曲線,在其中一條上打了一個叉。“羅德你走在前面,進礦洞的時候小心貼著身側的石壁走,我有點不太好的預感。”
羅德幾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很乾脆的聽從了指揮,一般共感者是處於被保護的角色,很少有做指揮者的,琅冬是個例外,他說話做事更像是一個護衛或者哨兵,乾脆利落不拖泥帶水,就像是一柄鋒利的匕首,銳利的讓人不敢直視。
上次琅冬說不太好的預感的時候,他們遇到了十多隻赤甲蟲的襲擊,這次聽見琅冬說,幾個人都警惕起來。
礦洞的路漆黑一片,只有他們自己手臂上的礦燈在閃光,光源大概五六米,再往前就是黑暗。路上只有他們自己的腳步聲,混合著礦洞裡偶爾響起的滴水聲實在是讓人心裡發毛。
羅德走了兩步,忽然停下,道:“有聲音。”
其餘幾人迅速在琅冬身邊圍繞成一圈,幾天來和甲蟲作戰時順便也被琅冬調教了,他們就像是一隊新兵,雖然作戰經驗不足,但是學習能力和適應能力良好,很快就能在戰鬥中彌補不足提升自己。
“是赤甲蟲,我聽到它們爬動的聲響了……”羅德臉色變了下,他是小隊裡唯一的四級護衛,聽覺能力也是最強的,“很多,正在接近!”
小隊裡有人顫聲道:“怎麼辦,我們退回去?”
琅冬把揹包放下,拿出那柄鐳射槍,低聲道:“退回去沒有用,外面未必沒有蟲子,保持隊形,兩人一組配合,準備戰鬥。”
悉悉索索的蟲子爬動聲響起,越來越清晰,那些暗紅色的巨大甲殼和猙獰的觸角也肉眼可見的時候,羅德幾個人兩兩一隊很快圍攻上去!他們人手不少,速度也比那些巨大的蟲子靈活的多,加上琅冬之前提點的那些適合他們個人的技巧,都讓他們對付起蟲子來得心應手不少。
羅德殺的滿臉鮮血,蟲子血液裡腥臭的味道讓他想要嘔吐,但是卻又只能拼命忍住,讓自己再次撲上去廝殺。他不能死,他還要保護身後的人……不斷的這麼想著,羅德眼睛裡開始浮現出一絲絲紅色,隱隱有狂化的徵兆。
就在這個時候,礦洞裡忽然浮現出一道扭曲的藍光,就像是一道水幕或者光線,扭動幾下緩緩展開,周圍的空氣都跟著扭曲了,它所觸碰到的地方那些細小的礦石也跟著消失無蹤。它一點點變大展開,慢慢隔絕了幾個人之間的距離,像波紋一樣擴散開。
旁邊一個和羅德搭檔的護衛臉色一變,道:“不好,是蟲洞!該死的,這東西只有蟲巢開啟的時候才會出現,天知道要有多少蟲子從裡面爬出來,快走!”
羅德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