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兩個人滿臉不肯退讓的樣子,明顯若是說不通就要動手。
青書說:“咱們也別讓店家為難,人家做生意也不容易。相逢就是緣——”
對方稍矮的那人嗆聲說:“怕就怕結的是惡緣。”
青書和氣地笑著說:“敢問兄臺姓名?”
那人並不客氣:“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冼冷霜。這是我師兄炅炩火。”(guì lìng huo)
這師兄弟兩個人名字與性格相反,那個做師兄的不似師弟這般毛躁,個性沉穩,一言不發。冷靜的在一旁觀察。
青書笑笑說:“原來是冼兄和炅兄,在下宋青,這是我師弟曾阿牛,那個是我的管家。無論今兒
是喜緣還是惡緣,有緣就是不易。要我說咱們不如用個不傷和氣的法子。”
“宋兄弟請說。”在一旁警惕地與無忌對視的炅炩火終於開口說話了。
青書還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咱們就把自己的優勢都列出來比比,讓大家點評。”
炅炩火和冼冷霜所屬的門派名不見經傳,極是隱秘,並不參與武林諸事。這次也是他們的師父被
友人苦苦央求,他們才被派出來的。
冼冷霜平日被師父管得緊,出來忍不住行事張狂了些。聽青書的要求,他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下來。“宋兄弟說怎麼比?”
宋青書對壽南山說:“去外面撿兩塊磚頭來。”
店主說:“不必麻煩小哥出去找,我這後院正好有。小二!去拿兩塊過來。”“好嘞!”既然沒有麻煩,這店主也是個愛看熱鬧的。
拿了磚塊來,青書把它們一左一右平放在桌上。冼冷霜問:“是比誰力氣大嗎?這麼問題。”笑笑就要上手。
青書一擋說:“若是拍碎就成那就沒意思了。咱們比個有趣點的,把拳頭放在磚頭上,然後要能把拳頭跟磚頭貼著的部分打碎,其他的部分半點都不能損傷。”這話聽著簡單,其實做起來難得很,青書都很懷疑自己能不能做到,自家教主當然是沒問題了。
冼冷霜都已經答應人家了,不能臨陣退縮。知道自己又惹了麻煩,心虛地看了眼師兄說:“要不我試試?”剛要上手,被師兄推開了,炅炩火把拳頭放在磚上一按,輕鬆就做到了。
無忌看著青書目瞪口呆的樣子,不甘示弱,也完美的做到了。回到他身邊,附耳輕聲說:“驚訝的表情只准備給我一個人就夠了。”
炅炩火淡淡的說:“第二局比什麼?”同樣遞了淡淡的一瞥給冼冷霜,他就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不再多言多嘴,老老實實在師兄身後站著。
青書看得羨慕,什麼時候自己在無忌面前也能有這種威嚴感?羨慕歸羨慕,比試卻不會謙讓,他可不想晚上接著睡馬車了,身上都快散發出馬車的味道了。他說:“第二局簡單,比財。”
炅炩火:“比才?是作詩還是作畫?”
青書一揮手,拿出腰間別著的玉簫,說:“比的是錢財的財。要是沒錢店主不就苦惱了嗎?雖說是旅店,但也是買賣,當然是出得起高價的得。”說著話,無忌拍拍手,壽南山把裝滿金銀的錢袋拿了一個出來。
冼冷霜摸摸放在胸口的錢袋,他們這回出來帶的錢雖然不少,但是宋兄弟手裡那玻璃種翡翠制的玉簫價值何止千金萬金,他們哪裡比得過。這一局又輸了。
宋青書是打算欺負人欺負到底了,明知道對方已經沒了底牌他還是說:“而且我們最後一個優勢,我們自己帶了廚子。”
炅炩火拍拍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樣的冼冷霜,說:“我們再另尋住處吧!”
無忌挽留他們說:“兩位若是不嫌棄,我們擠一間,你們分一間如何?”
炅炩火和師弟趕了許久的路,此時已經疲憊十分了,抱拳感謝道:“若是如此極好!感謝曾兄了。”說完就領著冼冷霜上了樓。
青書等他們都上去了才問無忌:“為什麼分房給他們?我們三個人怎麼擠,一個單間也實在~”他雖然不情願,但是知道無忌做事肯定有他的道理,所以剛剛並沒有反駁他。
壽南山發言道:“其實為了更好的打聽情況 ,我還是回少林寺住比較好,這樣也比較不容易引人懷疑。”
他們已經統一戰線,而且讓壽南山深信自己還中著毒呢。所以無忌二人並不擔心他一去不回或洩漏他們的行蹤。
無忌點頭:“就這麼辦吧。”青書有些不好意思,對他說:“那對不住了,你自己小心,不要引起成昆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