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的人招手示意,路上的人看到她也都報以一笑。
安平忽然轉過來對我們說:“快來看看,那個是什麼?”我吵外面望去,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釋然於眼前,第一反應是著大火了,但同時也注意到周圍的人都鎮定地站在那堆火焰旁邊,足足一丈高的火焰啊,就算是靠近一點點也會被灼傷的吧,可是他們在一邊卻安然無恙。存了疑惑,問無塵,他說,這在西弦是很正常的景象,這熊火不是真火,只是火色氣焰,一般西弦節慶的時候都會用這個,而火焰有各種顏色,還能在空中劃出不同的形狀。
有了這個東西,確實氣氛會變得更加熱烈一點,一個地方的風土人情是最能反應那裡人的性格、精神狀態,西弦果然是一個喜 歡'炫。書。網'熱鬧,甚至有些不思進取的國度。這麼想的時候,我嘴角是向上翹的,說實話,我覺得我已經開始認同這裡了。
看安平手舞足蹈的樣子,也非要去看火焰裡感受一下,她拉著無塵的手,要他陪著去,林宇掀開前簾,有點生氣地說:“你‘白哥哥’不能去,我陪你吧。”
我有些驚訝,無塵為什麼不能去,林宇這話說的有點奇 怪{炫;書;網}。果然,安平跳起來說:“誰要跟你去啊。”然後繼續纏著無塵,眼睛還一直看著窗外。
無塵拍拍她的頭說:“安平乖,讓林叔叔帶你去吧。”
想到安平鬧騰勁,我說:“我沒事的,有林少在這裡就好,你帶她去吧。”
無塵看了我一眼,有點奇 怪{炫;書;網}。而林宇卻恨恨地瞪著我,好像我做了什麼天理不容的事情,天啊,不過是從中間調和一下,這我也錯了。
林宇陰沉沉地說:“族長不能近火。”
我低聲笑出來:“原來你怕火啊。”安平似懂非懂,幾番說服下,終於跟著林宇過去了,我還能看到,她用力甩開林宇的手,然後又被抓回來……這兩個人都很是孩子。
我歪過頭問:“原來白族長怕火啊,這可真是從來沒聽說過。”看著什麼都不在乎的無塵怕火?!這個發現確實讓人覺得有趣。
我這麼說的時候,無塵又是一眼,未名含義的,只聽他微微苦笑地說:“自從那次看到山上的家被燒為灰燼的時候就不敢靠近火了。”
平靜的話語落在我心裡濺起千丈巨浪,那時是我執意離開,那日是我親手將茅廬焚燬,為的不過是斬斷我在那裡的痕跡,那時的我很狠心,我用了薰香,我騙了他,利用了他,偷走了他身上的蠱蟲,完成了我的退場,從那裡開始我不再是那個替身的遺韻而回到了扶家。那段記憶被掩埋在我心裡,沒想到此刻回憶起來竟像是過了大半個輩子,提醒我曾經自己是多麼的狠心,是我傷害了他吧。
欺負瞬間冷下來,我不知道說什麼,他在我身上的視線確實那樣的灼烈,彷彿在質問我為什麼要利用他,為什麼不跟他說清楚……太多的為什麼,答案只有一個,我是個狠心的自私的女人,我從來只考慮自己,任憑自己的喜好來 自'霸*氣*書*庫'私地決定事情。
轉眼望向窗外,一束赤紅色的光直衝雲霄,伴隨著如山崩一般的歡呼生,歡慶的欺負也隨著光束衝向高空,那樣的熱烈。
一陣煙花落下,本應該散去的人潮反而更加聚攏起來,像是進行什麼活動,蜂擁的人流朝一個方向趕去,無塵安排在旁邊的守衛這時候出聲詢問說,是否將馬車拉到空曠一點的地方免得到時候被混亂的人群傷到。
看這個架勢,這些人一時三刻是不會散開了,所以我同意無塵的意思,先找個人流稀少一點的地方,同時派人去找林宇他們。外面果然有點混亂呢。
馬車不能疾駛,擔心會傷到人,於是在守衛牽引下逆著人流龜行,我甚至能感覺到有人撞在馬車上帶來的震盪,不由地有些擔心,無塵鎮定地說,沒事的。他似乎接下去還想說什麼,但後面還是停下了。看著他的口型,我想他也許要說的是:別怕,我在。因為曾經在我無法承受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時他這樣對我說過,只是時過境遷,他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師父,而我更加不是原來那個依賴他的小徒弟。時間在不經意之間改變了我們……
終於尋了一處能喘息的地方,守衛說,前面有一個小茶肆,需不需要把閒雜人等清出去。
“不要驚動了別人,我們在這裡休息一會兒就好,等找到林宇就回府去。”無塵總是這樣不願驚擾了他人,這是他的仁慈吧。
“什麼人?”守衛的警惕響起,無塵示意我別動,他下去看看。
只是他出去不久,就聽到一個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