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緊緊的抱住他,把把倔強仰著的頭靠在他肩上,不可遏制的哭了起來,口中一句輕呼:“師父,我好冷……”淚淌在臉上,滑落兩頰,浸溼了師父拿月白色長衫。
他收緊了懷抱,將我摟得更深,溫柔地說:“我知道,我都知道。”
我的頭安心的枕在他的胸前,任由自己汲取他身上的溫暖。
感知一點點恢復,利紙業在這一刻掙扎著浮出水面。我方才說了什麼!我叫了他“師父”!亂了,亂了,真是亂了……
我胡亂抹了臉上的淚痕,推開無塵,逼著自己淡笑地說:“白族長,讓你見笑了。”一聲白族長,將將我與師父的距離拉得好遠,有時候我想我真是狠心的女人,可是我在對別人狠心的時候,我先將自己傷得遍體鱗傷,這樣也算是公平吧。
無塵退下外衣披在我身上,什麼也沒說。可我記得他那時候說的“我都知道”,我想他是真的知道了,我就是那個曾經與他一直住在山上的徒弟。
一直以為自己藏的很好,卻發現他們所有人都已經看穿了我的偽裝,只有我一個人還在那邊傻傻的強撐著演戲,最可悲的戲子不正是這樣嗎,忽然之間氣從心底升起。我退後一大步說:“呵呵,你知道什麼,難道你看到了剛才在殿內發生的事情嗎?沒想到白族長有這樣的癖好。”瘋狂的人都是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的,我那一刻瘋狂了,口不擇言的,只一味想著要傷害別人,只有這樣他們才不會靠近我。
我成功地看到無塵臉上的憂傷,可我為什麼沒有一絲一毫的高興呢?原來傷人的滋味並不好受,甚至也會心痛……
無塵對我伸出手說:“小心,彆著涼。”
如此簡單的幾個字卻讓我再次落下淚來,哽咽在心底的悲傷像是被全部喚醒,那些曾經的傷痛,那些不為人知的迷茫,那些對於短暫生命的遺憾一下子都擁擠到了眼眶,化作晶瑩溪流。我再也忍不住,衝過去,用力抱緊了他,像是荒漠之中迷失已久的人遇見了傳說中的綠洲。
我想我可以暫時安靜的靠在師父的身上,至少他是懂我的,他身上的氣息總是平靜的讓我入迷,貪婪的汲取,忘乎所以。
師父說:“走吧。”我才意識過來這裡還是在披香殿內。
我想說好,再抬頭的瞬間話卻說不出來了。殿門口倚著的不是耶若又是誰?
他嘴角含笑,似乎是在說:“果然如此,你果然……”他總是這樣的厲害,就算已經在我身上紮了無數刀,他還是懂得可以在上面撒些鹽。我甚至沒有力氣再多看他一眼,倉促地在師父耳邊說:“我們快走吧。”
“ 無塵來了啊。”握緊拳頭,耶若,你就是不肯放過我是嗎,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一定要將我打入無底洞,你才能滿足嗎?
師父在我手上輕輕按了一下,似乎是要藉此給我力量。眼眸之中有我所沒見過的堅定果毅他鎮定地轉身面對耶若,未加思索便說:“皇兄相邀,我怎麼能不來呢?”
我讓自己麻木,不去理會他們話中的意思,不多想,這樣總可以了吧。
耶若笑,他似乎總是在笑,真不知道他都在笑什麼。他說:“那倒是,我送你的這份禮還不錯吧?”嬉笑之意令人厭惡,他一定要這麼招惹我嗎?慢慢鬆開握緊的拳頭,站直了身體,輕聲用商量的語氣對師父說:“我沒事了,放開我吧。”
師父在我耳邊說:“相信我。”手卻握的更緊了。只聽他揚聲對耶若說:“似乎還不能教臣弟滿意呢,臣弟府上至今還沒有女主人,皇兄若是同意,臣弟倒是想將她帶回去呢。”
我從來不知道師父也會這樣,在印象之中,他一直是與世無爭的出世道人,似乎牽扯到俗世正如菩提樹前明鏡蒙塵,我不能想象有一題師父會言及娶親,情愛那邊更是天方夜譚了。
這一日的震驚遠遠不止這一些,我以為師父的話不過是為了回應耶若的挑釁而做出的反擊,只是為了教耶若嘗一嘗被人戲弄的感覺,但後來的發展卻遠遠超出了我的預料。
耶若繼續笑,笑得天地震動,似乎聽到了一件很好笑的事情,他他手指併成利劍的模樣,直指這我,說:“可真是巧了,朕這幾日也要納妃呢,你倒是好,先一步恭賀你新嫂子了”他疾步而來,不由分說將我從師父懷中拉過去,速度之快,在意料之外。
他強硬地扣在我的手腕處,霸氣非凡:“你可已經是我的女人了,記得吧,我說過,你若是跟我回來就做我的女人,我給過你選擇的,現在你麼機會離開了。”
他還真是自信呢,沒有機會,若是我想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