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說完,老鬼立刻介面道:“權主,您若是要定我們的罪,那也要給我們一個合理的罪名,否則我老鬼第一個不服。”
賀老頭第一次沒有反對他,只怕他心裡也是這麼想的。
笑聲從權主口中傳出,他說:“放心,這令與你們無關,不過老鬼,你怎麼這麼多年了還是這副急脾氣?”
老鬼一聽知道自己誤解了,當下嘿嘿地笑了兩聲,而聽到權主打趣的話也不好反駁。
一直沒說話的賀老頭問道:“那這是?”
權主起身,背向站立,他的視線落在不遠處的泉眼之上,驚駭的泉流卻讓他的心平靜了下來,他說:“這是留給我自己的,與你們無關。”
“什麼?”兩人異口同聲地叫起來,這可不是小事,若是權主經受輪迴去了,他還能回來嗎?若是他回不來,他們這些跟隨他的人要何去何從。況且輪迴令向來是懲罰那些違禁者的,權主是此處最尊者,他哪裡會做錯呢?
權主擺手說:“如今叫你們來不是為了徵求你們意見,而是要你們在水鏡前發誓,今後定會盡心竭立維護若耶泉安危,不叫花子魑魅魍魎損了這裡的靈氣。”
兩人面面相覷,不知說什麼才好。權主的決定從來都是不容質疑的,可是他們不明白相對說來錯在何處。
他們確實不明白,但他們應該也知道,權主在清丫頭離開不久也離開過若耶泉,錯便是錯在這裡,他本不該去,只是終究放不下那人,因此甘願以身試法也要下去幫她,他本不該與她有交集,卻耐不住自己的私心將她困在身邊,如今當一切即將各歸各位的時候他民是該為自己的過錯接受處罰了。
老鬼還想說什麼,賀老頭及時地制止了他,他只問權主,輪迴令什麼時候開始執行。
“十天。”
出去的時候老鬼還是不解,賀老頭為什麼阻止他說話,他應該知道不能讓權主這麼做,這會毀了權主的。賀老頭瞪了他一眼說道:“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權主已經是打定主意了,我們就算是說破嘴也沒用,況且這回不是懲罰別人,是權主要自我懲罰。一個人若是決心要懲戒自己,那就真的是任何人都勸不動了。”
老鬼氣得直跺腳:“可也不能眼睜睜地任由他這樣做啊,就算知道不可能,我們還是要去做!”
“說你笨你還不承認,我們不可以並不代表所有人都不行。”
“賀老頭你說清楚,你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難道還看不出來權主是因為什麼人犯錯的嗎?所謂解鈴還需繫鈴人,找她準沒錯。”
“。。。。。。”
在過涇道的時候,使者再次出現,這一次她的手中還多了一樣東西。
賀老頭看了她一眼說:“我們出去一趟,很快回來,若是權主問起,你就說我們在外面還有一些事情還沒有解決,十天之內必定會趕回來。”
使者將東西塞給他,瞥了他一眼說:“就知道你這老頭子會出去,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要去做什麼嗎?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一個凡人如何能透過涇道?”
這個賀老頭確實沒有想過,他愣在原地,卻忽然看到使者給他的東西,靈光一現,拿起來仔仔細細地看了個遍,展開笑容說道:“仙服?”
使者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道:“什麼仙服不仙服,跟你說多少次了,這是金縷衣。能幫助凡人免受赤炎傷害。好了,你們快去快回吧。”
在離開的路上,老鬼一直很羨慕地說:“你小子真是好運,找了這麼一個能幹的女人,可是你們兩都已經幾百年了,什麼時候才能讓我喝到喜酒呢?”
床上人依舊昏睡不醒,御醫收起腕枕,朝元塵跪下說道:“白姑娘近日心緒不穩,方才更是因寒氣侵體,大大削弱了她體質,此番勉強度過危機,只是今後還需好好調養一番,萬不可再受什麼刺激了。”
安平看著清姨一直不醒,她抓住御醫的衣袖問道:“你的意思是清姨現在沒事,可是為什麼清姨會流血呢?”
御醫臉上一陣為難,他說:“白姑娘腹中的胎兒已經有一個月了。”
什麼?震驚在眾人眼中出現,清風竟然懷孕了,那麼孩子是誰的?
無塵依舊平靜,他早在之前就已經知道這件事,在老鬼他們把清風交給他的時候就說過,她已經有了身孕,因此他會一直瞞著她耶若不在的訊息。只是這麼大的一件事,這麼多人知道的一件大事,又能瞞到什麼時候呢?
無塵問御醫,孩子怎麼樣?
“白姑娘虛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