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 情字暗結1
大夫這時候變了神情,他嬉笑著說:“看來他對你不錯啊。”
面前這個人真是自來熟,就算我跟他認識,他也管的太多了一點吧。我扭地頭沒有理會他,思緒不斷旋轉著:耶若如何能夠提前一步知道他們的目的地呢?若那個被殺的國師不是真的國師,那麼真的那個現在又在什麼地方?還有。。。。。。白無塵?
耳邊忽然傳來嘆息聲:“儘量讓白無塵少受些傷吧,他。。。。。。”大夫的目光飄向門口方向,是說耶若嗎?大夫繼續說:“確實適合你,而白無塵,除非他自己願意救贖自己,其他人都無法讓他走出困境。”
感覺這個人似乎很瞭解白無塵,我問道:“很抱歉,能告訴我你是誰嗎?”那人停下手中的動作,有些不解地問:“看來他說的是實話,等你好一些,我幫你看看究竟是什麼地方出問題了?失憶一事可大可小,若是腦中淤積了殘血可就不好了。”
他說話間,我感覺到背上突然而來的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一聲難抑制的長吼從咽喉中噴發出來,頭使勁向後仰起,肩周縮成一團,全身的力量都聚集到了中箭的那一塊。空氣中一股濃郁的血腥味,背上那股膩滑的液體開始如泉湧現,抓緊了身下的床單,力量之大幾乎要將被單扯碎。
不知什麼時候,手被握在誰的掌心,撐開**的眼眶,看到耶若正蹲在床邊,一隻手握住我,另一隻手撫在我的頭頂,迷濛之間,我彷彿看到印象中父親的模樣,那是一座大山,在疲倦的時候會給我棲身之所,我永遠都不用擔心會無家可歸,因為有父親在的地方就是家。
握緊了那雙手,將臉埋在他胸口,貼著砰砰跳動的心臟,只覺得世界很安靜。。。。。。
頭頂傳來聲音說:“不要動!”聲音依舊的冷而強硬,他似乎也覺得不妥,又解釋一般地說:“小心你身上的傷口。”嘴角的笑意再難掩飾,雙手霸住他的腰部,這才發現原來耶若身上結識的很,應該是一直有鍛鍊的吧。
因為大夫囑咐了最開始的幾天還是不能動彈,於是背部受傷的我成了生活不能自理的人,在這幾天裡耶若一直守在我的床邊,片刻不離的,他或許是因為愧疚,但我很享受這種殊榮——這西弦國主來伺候我,這種好事真是百年難遇的。我若是不好好抓住機會,那就太對不起自己了。於是就算是在睡夢中我也緊抓住他的手不放,我承認我是奸詐了些,厚顏了些,但只要自己覺得舒服,有什麼不能做呢?
在單獨相對的時候我們說了很多話,原先冷漠相對的兩人好似朋友一般,閒話家常,而耶若也會時不時地爆出一些自戀的話,讓我想笑又不敢笑。
比如說某一時刻,我看到屋主家的小孩在外面活潑地奔跑著,嬉戲聲說不出的可愛,於是心中一動,拉住耶若的手問道:“我很奇 怪{炫;書;網},為什麼你到現在還沒有孩子呢?”因為不是在宮中,所以他說就像平常人一樣對待他就好,我也樂得擺脫那身份的束縛,跟他說話也就沒個顧忌。
他那時正在檢查我的傷口,手指不自覺地在紗布上碰了一下,因為是碰在我的痛處,於是我的感覺異常的靈敏,我咬牙忍住,心想著: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好吧,就算是不想說民不必這樣報復我吧。
忽然他的手指在我唇上摩挲,聽他說:“若是我弄痛你了就喊出為,別自己忍著,你是聰明的人,應該明白博得別人的同情也是必要的。”算了,他又開始教育我了,這幾天的默契也讓我明白了,每次他不願意回答我的問題的時候他就會開始教育我,藉此轉移話題。哼,聰明人?為什麼要做聰明人?一個人太聰明會很辛苦的,不是說傻人有傻福嗎?該糊塗的時候還是不要太聰明的好。
但出乎我的意料的是,他拍拍我的頭,像是對自己的孩子一般輕聲說:“我孩子的母親還沒有準備好。”這話很輕的,但落到我心裡卻撞起滔天巨浪,我吃驚地瞪著他,不敢置信:他真的是一國之主耶若嗎?因為在他眼中,能為他誕下後代的女子沒有做好準備,因為他可以一直等待,甚至頂著沒有子嗣的危險?這個人確定是那個曾經人們口中流連花叢、荒淫無道的國主嗎?那一天之後若是有人再跟我說,耶若怎麼樣的濫情,我想我一定會第一個起來反對,而他的那一句簡單的話也一直留在我心裡,每一遍回味都會帶來越發加深的感動。
其實在那一天稍晚的時候,我還試著問他,他說的孩子的母親是什麼樣的人。我不能直接問是誰,因為這麼隱秘的事情,我想他是不願意告訴我的,我甚至壞心地想:他也怕若是讓我知道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