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突然撲了過來,─把緊緊拉住尹天騏右手,口中顫聲叫道:“俠士救命。
嚇死奴家了!”
她驚魂甫定,忘了自己衣衫破裂,酥胸半袒,還赤著一雙光緻緻的玉腿,竟然拉著尹天騏不放。
尹天騏怔的一怔,慌忙別過頭去,說道:“姑娘快請放手……”
話聲未落,那女子左手一揚,一方香噴噴的手帕,疾快朝尹天騏鼻尖塞來,口中尖叫道:“你不要走,不要走呀!”
尹天騏還沒有來得及開口,突然聽到窗外有人喝道:“好個萬惡淫賊,還不快快放開人家姑娘,出來受縛?”
這倒好,尹天騏一下變成了淫賊。尹天騏玉臉通紅,急急說道:“姑娘快快放手。”
那女子臉上飛過一絲驚異之色,右手一放,身形一個站不住,不由往前進了一步,原在拭著淚痕的左手,手肘一頂,朝尹天騏右肋撞來。
尹天騏和她相距極近,既不敢正眼朝她多看,窗外又有人把自己當作了淫賊,在外喝罵。
他終究江湖經驗不足,正當窘急之際,那還顧得躲閃?只覺“期門穴”上,被她猛力撞了一下,身不由主的往後退出一步,心頭暗暗一怔,忖道:“這女子看來弱不禁風,力氣倒是不小!”
窗外那人又在大聲吆喝道:“淫賊還不出來?”
這誤會可大了!
尹天騏無暇多想,雙足一點,翩然朝窗外穿射出去!
就在他身形堪堪躍出窗外,陡然響起幾聲叱喝:“小狗躺下!”
喝聲入耳,幾篷寒芒,來勢勁急,交灑而至!
顯然,這幾篷寒芒,全是淬過劇毒的細小暗器,宛如一片急風驟雨,迎頭打來。
事起倉猝,尹天騏就是武功再強,但身形還未落地,避無可避,何況對方几人,手法極高,打出的又是無數細小淬毒暗器,那容你躲閃得開?尹天騏連轉個念頭的時間都沒有,但覺對方打來的暗器,宛如風飄雨絲,“嘶”
的一聲,全數貼身而過!
這真是快得如同電光石火一般,尹天騏飄落屋面,才發覺那一陣迎頭打來的暗器,竟然一支也沒打中自己。
他不知這是怎麼一回事?也許對方只是向自己示威。
舉日瞧去,但見面前不遠,品字形站著三人。
當前一人身穿黑衫,手持青龍奪,左右兩人,一身勁裝,也早已拔出兵刃。一個持劍,一個握刀,正好把自己攔住。
這三人似是沒料到尹天騏在一片密集的暗器籠罩之下穿射而出,竟會毫無傷損,不禁齊齊一怔!
陡聽那黑衫人大喝一聲:“小狗納命!”
欺身直上,青龍奪寒芒閃,直向尹天騏當胸擊來。
尹天騏看他出手,心知此人武功極高,心頭一驚,閃身後退,口中叫道:“朋友快請住手,這是誤會。”
那左右兩人就在尹天騏喊聲出口,同時逼了過來!
右邊一個手腕振處,刀尖直指右肋,左邊,一個長劍揮動,攔腰橫斬,出手迅疾,武功也十分了得。
尹天騏幾乎連說話的機會也沒有,慌忙身形一側,閃避開右首襲來的一刀,判官筆斜推出,封住了左邊那人的劍勢,口中急急叫道:“三位快請住手,聽在下一言。”
黑衫人一招落空,驀地跨上─步,青龍奪隨勢帶轉,划起懾人嘯聲,疾攻而上,口中嘿然笑道:“小狗,有話到陰問去說吧!”
左右兩人更不打話,使劍的劍鋒急閃,直削右腕,使刀的右腰一扭,刀掃下盤,橫砍膝蓋。
尹天騏有口難分,急的直是跺腳!
他看出那黑衫人武功較高,身形閃動,避開青龍奪,手腕一翻,撒出一片筆影,逼得使劍的斜向一側退開。
尹天騏一招得手,搶了機先,筆勢一轉,使子一記“鐵索沉江”,“當”的一聲,點在砍來的刀身之上,把對方一柄撲刀,盪開了數尺。
那使刀漢子但覺虎口一震,撲刀幾乎脫手,不禁呆的一呆。
尹天騏縱穿窗飛出,就被三人聯手搶攻,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暗夜之中,自然更沒瞧得清三人面貌。
此刻一筆盪開使刀人的撲力,雙方相距極近,抬臉之際瞥見使刀漢子的赫然正是方才那個採花淫賊!
這一下,他心頭登時明白,原來這其餘兩人,是採花淫賊的羽黨,心轉疾動,突然雙眉一軒,朗笑道:“淫賊,原來是你!”
這下他不再心存顧忌,身形倏然欺進,一點筆尖,直點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