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
啾!
啾!
一道道被鐫刻好的符文陡然亮起,一支支長箭刺破虛空,發出尖銳,好似鳥叫一般刺耳的嘯聲。
“不好!”
“誅邪箭!”
“這裡怎麼會有誅邪箭?”
剛才還氣勢驚人的巡河夜叉,看著空中閃爍著詭異紅光的長箭,臉色不由的大變,眼睛中更流露出恐懼之色。
誅邪箭是兵家高人和宗門共同的傑作,不僅上面鐫刻了宗門破煞的符文,還浸染了硃砂,黑狗血等陽剛之物,對鬼神來說不亞於硫酸。
只要被射中,身體就會被灼傷,甚至會化作飛灰徹底的隕落。
巡河夜叉知道誅邪箭的厲害。不敢叫囂,在空中旋轉,手中的月牙鏟不停的揮舞,將一支支長箭磕飛,頭顱向下身體好似巨石一般重重砸落到水面之上,濺起高高的浪花。
落入水中的巡河夜叉身形反轉,分開河水,形成一道沒有任何水流,非常乾燥纖細悠長的水路。
噗!
噗!
噗!
一支支長箭刺破水面,攜帶著驚人的氣勢直衝水底,劃出一道道好似游龍一般的長痕。
有幾條游魚恰巧經過此處,身體頓時被刺穿,重重的釘在河床之上,一絲絲鮮紅的血液升起。
巡河夜叉藏身水底,恐懼的看著上方,一臉的僥倖,因為就在剛才有數支長箭擦身而過,如果不是他鬼使神差的轉身,恐怕已經被釘死在河床之上。
噗!
又是一支長箭緊貼著他的身體劃過,最終射在巡河夜叉的腳邊,他不敢在耽擱順著開闢出的那條水路,向河床的深處跑去。
。。。
“大人!”
“那廝已經逃走,恐怕短時間不敢出來。”
李陵看著平靜的混濁不堪,可視度異常低下的水面,眼睛不停的閃爍,臉色有些難看的說道。
“知北縣四周臨山缺水,士卒多不善於水戰!”
“這妖孽躲在水中不出,我等也拿他沒有辦法。。。”
“哼!”
司徒刑面色冷峻的看著水面,正如李陵所說,除了混黃一片,根本沒有任何發現,而且何種暗流湧動,又有很多水草,暗坑。
貿然讓士卒下去緝拿,恐怕最終不是被淹死沖走,就是做了水中精怪的口糧。
“大人!”
“還請大人救救草民。。。”
“現在妖孽被大人打跑,不敢露頭,但是大軍終究會離去,到裡那時,他們肯定會變本加厲的報復回來。。。”
“還請大人救命!”
滿臉溝壑的老人,以及面瘦肌黃,顯得格外瘦弱的年輕人,看著巡河夜叉被打跑,躲在河流的深處。眼睛中不僅沒有喜色,反而有著一種說不出的擔憂。
更有人藏在人群之中小聲的嘟囔道:
“當官的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這不是在害人麼?”
“逞英雄,出風頭。”
“他拍拍屁股走了,卻留下我們這些人在這裡遭罪。”
他們說的聲音非常小,但是卻忘記司徒刑等人不是先天武者就算武師,耳目聰明遠超常人。
也許在他們自己認為是非常微小的抱怨,但是經過司徒刑他們耳膜的時候,卻被直接放大了數倍。
“你說什麼?”
“狼心狗肺的玩意!”
“爺爺一拳錘死你,免得你在這裡丟人現眼!”
樊狗兒的眼睛陡然圓睜,攥緊拳頭,面色猙獰,好似炸雷一般吼道。
剛才小聲說話的那幾人,只感覺一股煞氣撲面而來,彷彿他們面對的不是樊狗兒,而是一頭來自深山,肌肉隆起,嘴巴大張正在憤怒吼叫的巨熊。
頓時感到一種無言的恐懼,臉色變得陡然煞白,雙腿戰戰,最後更是承受不住壓力,一屁股坐到在地上。眼睛亂翻,好似無意識手腳抽搐,歇斯底里的吼道:
“不要殺我!”
“不要殺我!”
“我再也不敢了!”
“我再也不敢了!”
樊狗兒的拳頭攥緊,眼睛有些微紅,全身上下有著說不出的煞氣浮動。
這樣的狀態,別說只是一個沒有見過世面的斗升小民,就算軍中那些見慣生死的老兵,心中也感覺惴惴,那些沒有見識的鄉人更是不堪,已經有人有褲襠發熱。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