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樹冠之上,全身白毛的袁空斜躺在樹枝之上,舉著陶瓷做的酒罈,一臉慵懶的喝著。
但是他的眼睛卻從來沒有離開場中的眾人,時不時有精光射出。
。。。。。。
司徒刑端坐在中軍大帳之中,眼神幽幽的看著一個個文書,將所有的文書都看完之後。
他眼睛中流露出思索之色。過了半晌他的身體這才坐直身體,懸腕垂肩,早就吸滿墨水的狼毫筆在雪白的奏摺上筆走龍蛇,留下一個個好似太極,又好似大蛇的文字。
司徒刑寫的東西不少,很快就佈滿了整張紙。
而且他寫到中途,他都會停下來思考一會,用了大半個時辰,司徒刑才寫完奏摺。
輕輕的吹乾,司徒刑眼睛中流露出猶豫之色。
過了半晌,他一臉堅定的從袖子中取出一個雕刻有符文,異常精美,好似活物的機關鳥。
這個機關鳥是三法司給他的聯絡信物。
不僅體型較小,不易被人發現,而且速度極快,就算是先天武者也很難追的上。
司徒刑從加入法家之後,因為擔心被有心人發現蛛絲馬跡,司徒刑一直沒有用過。
三法司也是同樣的打算。
出於保護他的目的。
根本沒有給司徒刑傳遞過任何訊息,給沒有給他傳達任何任務,彷彿他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但是成郡王購買兵器,在暗處囤積糧草的事情,實在是太過重大。
司徒刑猶豫半晌之後,毅然啟動了暗手,將這篇奏摺透過傳遞給了神都的三法司。
噗!
噗!
噗!
聽著機關鳥翅膀拍打空氣的聲音,司徒刑的眼睛中流露出一種如釋重負之感。
等這封文書到達中樞!
知北縣的事情也可以告一段落了。
至於說,人皇如何震怒,各級官員是否會受到牽連,那就不是他能所掌控的了。
北郡寬厚裡
身穿粗布,臉上佈滿溝壑,不知道多大年齡老劉頭和往常一般坐在巷子口,懶洋洋的曬著太陽,嘴巴里哼著小曲。怡然自樂。
經過的百姓看著他,臉上都流露出會心的笑容。
“劉翁,唱曲呢?”
“要我說,你雖然年齡大了,但是耳不聾眼不花,中氣十足,如果去梨園演出,定然是這個!”
一個熟識的人伸出大拇指,有些讚歎的說道。
“老了!”
“老了!”
“不中用了。”
“也唱不動了,如果你們喜歡,可以去梨園聽我徒弟唱曲。他現在正是好時候,伸手利索著呢。。。”
老劉頭睜開眼睛看了一眼,臉上堆起笑容,有些高興的說道。
“那是!”
“那是!”
“崔先生現在可是梨園的四臺八柱,就算在北郡那也是響噹噹的角。”
那人也知道老劉頭的弟子,頓時來了談性,有些讚歎的說道。
“尤其是那一段。。。”
突然老劉頭的臉色微變,顧不得談性正濃的鄉鄰,倒垂著手急忙回到自己院內。
“這老頭!”
“真是老了!”
“老糊塗!”
那個鄉鄰被晾在那裡,臉上不由的流露出一絲尷尬之色,有些不忿的嘟囔說道。
“急報!”
剛才還老態龍鍾的老劉頭,在關上門的那一瞬間,瞬間好似變了一個人,全身上下有著一種說不出的精靈幹練。
當他看到司徒刑那個有著特殊標誌的機關鳥,臉色不由的大變。
最高機密!
究竟出了什麼事情?
為什麼會有急報傳來?
難道是外域將要入侵?還是說有人將要作亂?
他雖然心中好奇,好似貓爪撓心一般,但他卻是知道規矩。
不該知道的,不知道!
不該問的,堅決不問!
不該說的,堅決不說!
只有這樣,他才能活的踏實,說的長久。
劉老頭上前,確定四周沒有人窺視之後。在機關鳥的幾個特殊位置用特殊的手法有規律的按動幾下,只見機關鳥的嘴巴陡然張開。一個特殊手段密封的蠟丸被吐了出來。
他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蠟丸,但還是急忙取出一個體型稍大的機關鳥,將蠟丸小心的裝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