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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再戰,五寸詩鳴郡

難道這首詩是傅舉人所作?

這不不可能。

白子聰毫不猶豫的否定了這個想法。

傅舉人雖然官職不高,但是主持過歷屆府試,桃李滿天下,其中不乏身穿紅袍在朝中為官的,誰人敢真的因為品級而輕視他。

麻五隻生前不過是一個地痞無賴,以傅舉人的地位,想要為難他,只需要和衙役言語幾聲就可,根本不需要如此麻煩。

難道是有人意外獲得了大儒的墨寶?

可是哪個大儒墨寶不是千金難求,偶爾有真跡流出,也會被神都的豪門世族瓜分,當做傳家之物珍藏。

知北縣不過是一個邊陲小城,怎麼可能有大儒真跡?

就算知北縣真的藏有大儒真跡,那也必定會視若拱璧之寶,怎麼可能如此浪費。

在白子聰看來,別說這樣知北縣城這樣邊陲之地的三進院子,就是那北郡繁華之地十個這樣大小的宅院,也不如一卷大儒手書珍貴。

白子聰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最大的可能是,北郡的某個豪族子弟遊歷至此,順手而為。

再往深裡想,這篇詩詞,這何嘗不是北郡豪族子弟對整個知北縣儒生的挑戰。

既然你要戰,那便戰!

安敢欺我知北無人乎。

想我白子聰一歲能言,六歲能詩,十五歲中力壓群雄,成為新科案首。

就是北郡豪族的天才子弟,在家族資源傾斜之下,弱冠之年也不過如此。

想到這裡,白子聰的眼睛裡瞬間充滿鬥志,彷彿有一團火正在熊熊燃燒。

胸中一股壯志豪氣好似巨龍一般翻滾翱翔,讓白子聰有一種不吐不快之感。

“拿筆來!”

白子聰微微開啟自己的衣襟,讓風吹拂著胸膛,心情還是沒有平復,直接上前,推搡開正在用鎮紙鋪平紙張的小廝,按住平滑的詩筏,這才大聲喝道。

“諾!”

侍奉的小廝不敢多言,將潤好的毛筆恭敬的遞到白子聰手中。

“好!”

白子聰大喝一聲,提起毛筆,揮毫潑墨,筆走龍蛇,毫無停頓,竟然是一氣呵成。

一個個文字落於紙上,好似鼓槌敲打在鼓面之上,發出轟轟的響聲。當最後一個字落在詩筏上,一個個字共振起來,彷彿是百面戰鼓齊鳴,在這等衛士面前,就連洶湧的火焰都是一滯。

白子聰壓抑不住心中的豪氣,將手中的毛筆丟擲,在空中劃過一道碧綠的痕跡,引得圍觀之人瘋搶。

“這是白公子用過的毛筆,必定沾有文氣。”

“都別和我搶,我家的娃正在讀書。”

“都別搶,這是我家少爺的毛筆,你們都別搶!”

幾個小廝看毛筆被眾人瘋搶,有些心疼的喊道。

“哈哈!”

看著飛落被瘋搶的狼毫筆,白子聰心中沒有任何可惜的念頭,反而有一種大丈夫當如是的豪邁。

一絲絲白色的文氣在上方聚攏。

浣溪沙

漠漠清寒上小樓,

曉陰無賴似窮秋。

淡煙流水畫屏幽。

自在飛花輕似夢,

無邊絲雨細如愁。

寶簾閒掛小銀鉤。

一寸,兩寸,三寸,四寸,五寸!

鳴郡詩!

北郡範圍之內,都會流傳。

白子聰也會因此名聲大噪。

五寸文氣,白子聰目瞪口呆之後,臉上流露出狂喜的神色。他自己也沒有想到,憑著心中的不甘,還有難以抒發的豪氣,竟然寫出五寸鳴郡佳作。

就算是來自北郡那種天才聚集的地方,也少有人能夠寫出五寸文氣的佳作。

轟!

天空中陡然風起雲湧,一聲炸雷之後。無邊的細雨從天而降,這一場雨比剛才的斜風細雨面積更大,密度更細,如果不是小廝乘機撐開紙傘,白衣的白子聰必定會被淋成落湯雞,狼狽不堪。

白子聰有些讚賞的看了一眼,正撐著紙傘,臉上掛著討好諂媚笑容的小廝後,就輕搖著紙扇,面色得意的看著滿天的風雨。

那小廝被白子聰看了這一眼,感覺自己全身的骨頭都輕了三兩,挺著胸脯,昂著脖子,一臉說不出的得意。

四周看熱鬧的人,被突然而至的暴雨襲擊,全身瞬間溼透,頭髮被雨水一泡,一根根的打著綹,耷拉下來。

但是卻沒有一個人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