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住了,保住了。”
一直緊張得面sè蒼白的袁凱則是長鬆了一口氣,癱坐在地上。
前方,江柳劍入鞘,長身而立。
“這群傢伙居然被陳潛一個人打退了?”望著漸漸遠去的馬匪隊,陳泠一臉的難以置信,她所說的話語倒是沒人反駁。
這次劫鏢,馬匪從衝鋒開始,陳潛就迎了上去,之後一路破敵,直挑對方首領。
馬匪的首領被陳潛纏住,自然無力指揮,以至於馬匪衝擊之勢也隨之瓦解,跟著陷入各自為戰的境地,有人和江柳交戰,有人和吳雷纏鬥,餘下衝到鏢車跟前的人,也沒有統一步調,被鏢師抵住。
緊跟著,馬匪首領更是被陳潛逼得馬倒刀飛,陷入險境,那些四散的馬匪那還有心思和鏢師交戰,一個個開始回攏。
最終,在陳潛於披髮首領交戰並取得優勢之後,他們開始撤退,所以說這些馬匪是被陳潛擊敗、逼退的,絲毫不為過。
郭厚看了看周圍鏢師,發現只有幾人輕傷,頓時鬆了一口氣:“這次當真兇險,還好師弟和師伯等人在……”
他話音未落,前方的陳潛忽的身形一動,向著已經逐漸撤退的馬匪衝去!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還沒有讓我領悟到勁力反彈的關竅就想離開?哪有那麼便宜的事!問過我沒有?”心裡想著,陳潛兩腿快速交替,越跑越快!
“師弟!窮寇莫追……”郭厚的叫喊還沒說完,陳潛的背影已經消失在風沙中。
餘下眾人面面相覷。
“少鏢頭這是做什麼?如今逼退了馬賊,還不趕緊上路?”袁凱見狀出生抱怨起來,郭厚連忙賠了不是。
這時,一直沉默寡言的吳雷忽然縱馬過來,停駐在袁凱身旁,居高臨下的望著他。
頓時,一股迫人壓力降臨在這個胖子身上。
“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吳雷開口說道。
“嗯?師伯,怎麼回事?”郭厚滿臉疑惑。
“厚兒,”吳雷看了看郭厚,“你該不會以為這隊馬匪是偶爾路過的吧?”
“處心積慮倒也正常,”郭厚出言道,“行鏢這行,經常遇到。”
“郭大哥,話不是這麼說的。”
方曉冉的聲音從一旁傳來,這名女子從馬車上跳下,邊走邊說:“郭大哥也看到了那馬匪首領的厲害,能和陳少鏢頭戰在一起,拳腳往來,這種本事,想必凡胎境武者已經很難辦到了吧?”
郭厚愣了一下,陳潛如今是氣血境武者他自然很清楚,此時聽了方曉冉的話,頓時想到了一個可能。
“那馬匪首領也是氣血境?”
之前,披髮首領表現的並不明顯,又沒有相應的招式和運勁竅門,所以在場眾人並無幾人注意到這點。
“正是,”方曉冉點點頭,“西北如何我不知,但就我所生活的中洲腹地來說,氣血境武者多少也算一方好手、高手,那是決計不用怕找不到生計的,隨便找個勢力投靠自然待遇不凡,不至於落魄到落草為寇。”
說著,她已經來到了郭厚等人身前。
“況且,我們這次隨同泠姐姐前來拜壽乃是臨時起意,隨同鏢局同往,也是昨天才定下的,郭大哥,你想想,如果我們沒有這個想法,而是自己前去,那陳少鏢頭也許就不會隨同鏢隊,吳雷叔叔也不會隨同,我和師兄更不會隨同,那單憑鏢隊面對一支由氣血境武者帶領的馬匪,下場會如何?”
郭厚的臉sè頓時難看起來。
“再說,那首領還是個外族,事後就是想追查,怕也難以找到什麼有用線索,”方曉冉說著,轉頭看向了連連擦汗的袁凱,“這麼多巧合湊在一起,可就不算是巧合了。”
隨著方曉冉的話音落下,眾人的視線紛紛集中到了袁凱身上。
袁凱無奈之下,左右看了看,臉sè越發蒼白,最終一臉無奈的從懷裡掏出了一塊腰牌。
看到這塊牌子,其他人不明所以,但吳雷卻是眉頭一皺,嘆了口氣,跟著說道:“好了,我明白了,你且安心吧。”
隨後,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中,吳雷壓下了此事。
吳雷身份不凡,修為高深,他既然決定不再追究,那郭厚也不好糾纏於此,眾人只得無奈散去,各司其位,開始等待遠離的陳潛。
方曉冉、江柳、陳泠三人則坐在馬車上交談。
聊了幾句,江柳避開陳泠,壓低聲音問道:“師妹,這事你怎麼看?”
“我覺得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