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和陳潛明刀明槍的敵對,但兩個兒子一個失蹤,一個重傷,都和對方有關聯,不得不走上一遭。
這兩年羅晉恩的身子骨一年不如一年,要是繼承人出了問題,整個羅國都有變天的可能,他賭不起!
且不說生死不知的羅因和於部有聯絡,單單是眼前,不遠處被高山虛影給壓的沉入地下的羅為,就讓羅晉恩微感揪心,又怎能離去?
況且,他氣勢洶洶的過來,沿途不知道有多少人看到,要是說句話就離開,立刻就威信掃地,這城主怕是也當不久了。
一念至此,利害關係都浮現出來,羅晉恩也只得出面言語,讓陳潛放人,然後交代羅因去向。
“不能軟弱,也不能把這人逼急了,不過身在城中,不用怕他的,有底氣從容應對。”
想到這裡,他又轉臉看了二兒子一眼,只見羅為這時已經難見身影,整個人陷入地面中,硬生生將石板地面給擠壓出人形坑洞,坑邊鮮血淋漓,悽慘無比。(首 。 發)
一絲絲毫無遮掩的怨毒之意,不斷從坑裡面飄散出來。
這感覺玄奧,只有修為到一定程度,掌握了拳意,感知靈敏之人才能察覺得到,可知這羅為此時縱然落難,但對陳潛的恨意卻越發強烈,且深信自己絕不會死!
看到兒子這幅模樣,即使心裡再有數,羅晉恩也難免生出怒意、殺意,只不過深藏在心中。
“且過了今rì,讓這人放鬆jǐng惕,然後調兵遣將,廣招人手,組成高手隊伍,將他圍殺!”薑還是老的辣,只是一瞬,羅晉恩心裡就有了對策,也不繁瑣,實際的很,甚至在這一瞬間,他都有了獻上重寶,請極樂教護法出手的打算!
要知道,那極樂教的護法,個個都是先天境的高手,等閒人連見都見不到,羅晉恩卻是起了讓先天高手過來圍殺陳潛的打算,為的就是萬無一失,以絕後患!
“還有那於部,雖必不可少,但也不能姑息了,不然城主威信何在?為兒說的不錯,事後,這部族至少要拿出一半的族人血祭,不然何以服人?”
羅晉恩轉著念頭,殺意湧動卻不顯露,修為到了他這種地步,體內蘊養拳意,自身的jīng氣神都能被遮蓋,不輕易顯露,不會生出氣機牽引,只要小心謹慎,也不怕人真個發現殺機。
只是,羅晉恩面對的人卻是陳潛,這等遮蔽心意的法門,又如何能逃得出陳潛的感知?
所以,羅晉恩這邊的念頭還沒有落下,對面的陳潛就咧嘴一笑,那雙眸子冷冽如刀,投shè在羅晉恩臉上,後者麵皮生疼,好似有人拿著尖刀在臉上剜肉一般,頓時心中一凜。
便在這時,聽得陳潛說道:“你想知道羅因的下落?也好,今rì你們父子三人齊聚一堂,卻yīn陽相隔,反為不美,不如就一併去黃泉團聚吧!”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羅晉恩聽得此言,注意到“yīn陽相隔”一詞,心裡咯噔一聲,眼神一瞪,殺意控制不住,噴湧出來!如cháo如風!
旁邊,於部眾多族人也是臉sè大變,尤其是族長於威,更是一臉死灰,呢喃著:“怎的說出來了?為何要說出來?這城主近在眼前,說出來豈不是找死?命令發出,大軍一來,一點逃跑的機會都沒了啊!”
於威到底修為有限,眼界不高,並不知道陳潛功力如何,只是覺得,一個人的修為再高,面對一城一國,幾萬控弦將士,也不是對手,最多是逃得xìng命。
“他是能逃了去,可我這部族又該怎麼辦?莫非真的要滅了?”
想著想著,他居然嚎啕大哭起來。
“先祖在上,於威不孝啊!給於部招惹了這般禍端,怕是要舉族滅亡,咱大炎軍真要滅了啊,大炎要徹底沒了啊!”事到如今,他不敢遷怒陳潛,但心中不甘卻難以平息,想到父親將族長之位傳給自己時所說的秘辛,立時悲從中來,難以自己。
在於威身旁,一些於部之人也隱隱抽泣。
哭聲傳入羅晉恩耳中,他總算咀嚼出了“yīn陽相隔”的含義,想到自己大兒子的下落,頓時怒氣勃發:“好好好!沒想到你竟草菅人命!我那兒子是什麼身份?也是江湖草莽能殺的?!”
“不用多說,”陳潛還是笑,只是身前衣襟一動,飛出一顆鐵丸,“你那大兒子帶著兩名好手,入得陳某宅院,連門和牆都給強拆了,要搶奪女子,更yù加害於我,怎麼就殺不得?他欺男霸女、殺人毀家,死不足惜!”
羅晉恩聽得這般言語,心裡一動,知道怕是羅因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