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得去。”
“才勉強?藝術家的心,妹妹不能體會的,哈哈”
被稱為二哥的聲音蕩笑的彷彿自己就是藝術家。
也許是靈能的極限,體能的終點,樑上天終究沒能躲開最後一爪。
怒猿猙獰的單爪鎖住樑上天喉嚨,沒有立時把喉頭捏碎只因為對待人類,渺小的人類,它覺得該嘲笑一下。
“廢物,看本大爺單手捏爆你的食管!”
“呵呵…賭贏了。”被怒猿單爪捏著脖子,腳不沾地,一臉殘破的樑上天居然詭異一笑。
黑暗中“兩人”陡然一驚,不對!樑上天就算只有妖階二段巔峰,就算和三段初期的瘋血怒猿差距甚大,但也不會這麼快,這麼未發一招,光閃躲就無能為力了。
“炸蛋diao爆雷·幹!”
怒猿剎那的愣神間換來下一秒無法磨滅的——創傷。
轟!
“嗷嗷!”
一聲悶而沉的炸響,夜幕下,眼簾中,瘋血怒猿腳下方圓不過半米的極小範圍陡然爆炸,彷彿一隻猩猩無意間踩到了土匪自制的地雷。
拉長的慘叫,怒猿被腳下的土地雷炸起三丈高,墜落後久久不能起身,臉朝黃土,腚朝天。
早已被放開的樑上天則坐在對面,一邊看著躺倒在地,屁股上棕毛被炸的又焦又臭的瘋血怒猿,一邊好學的問道:
“猴哥,爺爺我自創的土雷,炸到你的蛋了嗎,蛋疼還是蛋定?”
怒猿加速後的瘋狂攻勢雖然更加狠厲,卻也變相的刺激了對手特殊魂境的反應。
縱然僅僅殺境初階,但只要開始發揮,樑上天就能夠越發清楚的感受到這頭瘋狂的猿猴的殺意和招式軌跡。
縱然一邊躲閃一邊算計,依然算出了面對比自己靈階高出一個段位卻魂境絲毫沒有開啟的野獸,險中求勝的唯一途徑。
“原來如此,藝術家果然不可揣測啊。”二哥調笑道。
“嗯?”五妹問。
“樑上天一邊躲避,一邊暗暗將大部分靈能匯聚在地上的一個點,一個他早已算好的,一會故意讓怒猿最後一擊抓到的點,然後在自己臨死前先炸死對手。所有這些藝術家手法,那頭一天到晚不喝酒都紅臉的猴子根本猜不到嘛。可是,”二哥話鋒一轉,
“猴子撒潑的底線…”
夜幕下的談話,對戰者都沒聽見,樑上天只是看見面前背身躺倒的怒猿起了變化!
原本死氣沉沉絕不可能再戰的身體開始變得靈能匯聚起來,周身肌肉詭異膨脹,就連空氣中都開始散發濃濃的血腥味。
“我擦?”樑上天嚇得趕緊一跳,站立起來,雙手合十像超渡一樣,道:
“這,這是要詐屍?猴子也存在詐屍?現在燒紙來得及不?”
眨眼間,瘋血怒猿再次站立,不同的氣勢決然的殺氣,好似被鎮壓千年後怒然破關的兇猿。
血光靈光交織一片殺戮之輝,深紫面孔猙獰獠牙,筋脈暴漲的瘋血怒猿此刻眼中除了殺還有,殺。
樑上天此刻不敢有絲毫鬆弛,靈能提至極限,全神戒備。
不知為何,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眼前景象讓樑上天突然想起一個人,秦暴,為什麼呢…
“一重瘋血爆!”
瘋血怒猿渾然一吼,怒猿一族特有血統中的瘋血盡數爆發,靈能被催生至自身本不能達到的高峰,妖階三段中期!
倏快的紅影,怒猿的瘋狂,身形瞬動,一體十化,瘋血怒猿極限靈能爆發成十頭赤紅靈能獸攻向樑上天。
“十真九惑,一擊碎體!”
絕命時刻,靈階懸殊,樑上天放棄抵抗,安靜的閉上眼,等待四周十隻怒猿其中一隻本體的掏心一擊。
“哇,藝術家連隕落都這麼有覺悟?”隱秘處,二哥變得焦急起來,樑上天這麼早死,自己歌還沒學完,這怎麼行?但現在自己現身……二哥糾結的尥著蹶子。
“江天一色秋意濃。”
再睜眼,雲雷變色,夜幕下十猿已經臨身。
樑上天卻不再彷徨,沉穩抬手,一指射出,森白光線是耀目更是灼熱,在左邊第三隻靈猿拍碎自己天靈前半秒,一色秋意射穿瘋血怒猿心房,食指粗細的血洞。
嘭,
一聲頹然,幻體統統消失,怒猿墜落,心房小洞還在泊泊淌血,它確已只能張目仰天,無力低頭審視自己的致命傷。
“這,怎有可能?”夜色掩住了妖豔女子詫異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