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滾!”子夜荷吟實在受不了這廝的囉嗦和無厘頭。
“切,好好,我走,你好好的哈,放輕鬆,你放心,只要有什麼事,我都會第一時間出現在你身邊,不光能幫你擦汗還能幫你擋**,還能,”
火旺沒說完,子夜荷吟終於第一次毫不猶豫的放棄所有優雅和氣質,怒然一腳,踢向火旺。
“這火爆脾氣,哎呦,就不能輕點?我的老腰啊。”火旺一邊揉著腰部,一邊鬱悶的走回遠處情關月的身邊。
子夜荷吟一臉怒意的看著這個“神奇”的侍從居然……走向了情關月!
目光繼續聚焦,看見情關月手裡嘴裡正在大吃特吃的各種話梅、爆米花、果脯…。。。子夜荷吟似乎明白了什麼。
“哈哈,被我姐修理了吧,我就說嘛,你一個小侍從也想癩蛤蟆吃天鵝肉?!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啊?雖然懶得問,但畢竟吃了你這麼多零食,象徵性還是問下吧。”情關月一邊繼續撕開新的一包果脯一邊嘲笑的對火旺說道。
“哼,本人大名‘火旺’!”火旺自己都有點心虛的誇張挺胸回答。
情關月差點沒被這名字俗的背過氣去,狂笑起來。
火旺鬱悶的看著眼前這個小丫頭片子,陰陰的補了一句:
“我還有個小名,叫‘傑夫’,記好了對你有用。”
“切!俗,俗不可耐,哈哈……”
雷電交加的雨夜,幽暗的天際將陣陣的悶雷織電襯托的更加震撼瘋狂。
鳥獸驚散回巢躲避,暴雨傾盆瓢潑。
今夜,一帥到底叢林註定被這場暴雨烘托得更加瘋狂凜冽。
然而,更瘋狂無法控制的始終是人的內心最瘋狂的自己。
天與地、驚雷、暴雨……此刻對蛞蝓池那安靜的健美身影來說,從未進入他的腦海。
緊閉的雙眼,卻無時無刻從未停止痛苦的“眼睜睜”注視著那遙遠卻清晰如昨日的回憶。
戰火無情,兵燹席捲,高翔族的所有哀嚎、淚水、傷痕、苦痛全化作無盡噴濺的殘紅,塗抹在夜歌的腦海中從未揮去。
“啊!!!”一聲爆發,或者崩潰才更為貼切的吼叫,出自夜歌的口,卻沒有絲毫人性的理智。
潔白雙翅瞬間振翼,六米的震撼潔白瞬間化作原地直衝天際的狂野動力。
夜歌此刻彷彿是天使成狂,直飛蒼穹,耀目的白色流星瞬間上升到叢林上空數百米,卻還是不能發洩自己心中無限的仇恨和不甘。
身後漆黑巨劍行刑,一念動,夜歌手上瘋狂聚靈揮劍,毫無章法可言。
只有無盡怒火和自行刑漆黑劍刃上揮出的無匹靈能,胡亂擊中下方叢林樹木,片刻間,火光映照天際。
“我擦,王八羔子!又抽風敗家!”
帥男子那熟悉的聲音居然能夠不分方位霸氣的傳到空中發狂人的耳中。
幾乎同一時間,帥男子更是恐怖的已經出現在了空中瘋狂胡亂砍殺的夜歌身後,那瘋狂的快劍居然從未傷到他。
只見這穿著沙灘褲周身紋身的精瘦老頭,精瘦的手臂迅即如閃電,力道如開山,簡單粗暴的一按夜歌肩頭。
瞬間夜歌那潔白的背影就猶如急墜的流星,落入叢林深處。
嘭!
一聲巨響,夜歌在被帥男子單手按下,以快要摩擦空氣自燃的速度下落。
不知道撞斷多少根參天巨木後,終於夜歌砸在一塊巨巖上,砸出一個大坑。
“哎……這麼多年了,你還是無法擺脫三歲那年你們高翔族的滅族仇恨或者說你的心魔。”帥男子輕嘆一聲,淡淡說道:
“如果你每次修煉最重要的關頭總是無法臻入天人兩忘之境,滿腦子血腥的恨意,你真的很難從剎階二段巔峰邁進剎階三段!”
沒有回應,沒用往常冰冷的自信。
這一刻有的只是那俊美清晰的頭顱在暴雨中因為無法承受的血仇,被壓得低低垂下,令人不禁唏噓。
帥男子的身形無聲一閃,瞬間消失原地,回到房間。
他已經習慣了自己心愛徒弟夜歌此刻的無聲,每個人的心結只有自己才能解開,旁人的勸慰永遠都是次要。
時序更迭,日月輪轉,千丈鳩海中央聽泉苑內,用生命做賭注,以毒技為依仗的刺激毒魁宴正在繼續上演著:
一輪輪棄權或者中毒無解只好領取鳩海七日吊命丹黯然離開,再或者一次次倖存與晉級。
過去的半天光景裡,聽泉苑中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