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對小荷說:“那你快帶我過去吧。”
小荷帶著許可心一直往城東走去,許可心有些疑惑的問道:“蔡家不是在西面嗎?我們怎麼一直往東面走?”
“我家小姐在城東表少爺家中散心,我們現在是往那邊去。”
許可心跟著她走了一段,越想越覺得可疑,蔡家這段日子為了堤防蔡芝和許策私會,連家門都不讓蔡芝跨出,怎麼會讓他去劉煜家小住呢?就不怕劉煜放她跑了?想到這裡,她再看看周圍,小荷一直帶著她走小路,且形色匆匆,神情緊張,一副不想讓人看見的樣子,許可心心中一驚,突然停住腳步問道:“你是蔡姐姐的貼身丫鬟?”
小荷回頭說:“是呀,我服侍小姐好幾年了。”
許可心冷笑道:“我和蔡姐姐關係匪淺,去蔡家數次,怎麼從未見過你?”
小荷有些焦急的說:“我是個小丫鬟,許姑娘不認識也是正常的,你快跟我走吧,小姐等久了怕是要心急的。”說著,她竟然伸手來拉可心。
可心往後退了幾步,心想自己太大意,這個丫鬟肯定有古怪,自己不能再跟她走了,於是說:“天色太晚,有什麼話我明日再跟你家小姐說,我該回去了。”
說完,她連走帶跑的就往回趕,小荷一看情況不妙,突然大叫道:“還等什麼,快捉住!”
幾個身影從小路兩旁圍過來,許可心萬萬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她剛要開口呼救,就覺得後腦勺一麻,什麼都不知道了。
第三集 【62】奪妻(一)
小荷帶著幾個黑衣人,綁著昏厥的許可心一路小跑,一直到城東一個偏僻的宅院裡才停下腳步。漆黑的夜,荒涼的宅院中只在正廳亮著一盞昏黃的豆燈,忽隱忽現之間,豆燈旁似乎坐著兩個人影。
小荷指揮著那幾個黑衣人將許可心鎖在一間偏房中,而後收整了一下衣衫,往正廳中走去。她走到人影前,對座位上的人行禮拜道:“夫人,小荷辦完事情回來了。”
小廳的正首坐著兩個人,昏暗的燈光映在他們身上,華麗的綢緞和絹裙折射出絲絲閃光,她們竟是華服重妝的貴婦。
一個婦人開口說:“這兩天你好好照顧那個女子,仔細些,不要出紕漏,知道嗎?”
小荷點頭答應,很迅速的退了下去。
兩個夫人在小荷退下後一起起身往廳外走去,農曆十四的月亮已經幾乎滿溢,清亮的月光照在她們的臉上,將她們顯的一清二楚,其中一人竟然是蔡芝的母親!
蔡夫人神色十分緊張,她看向另一個貴婦說:“珍娥,這樣做真的沒事嗎?我心裡慌的很。”
叫珍娥的婦人正是孟天琰的母親,孟夫人。她扶了扶頭上的金釵,笑道:“靜云何時變的這樣膽小了?這點小事有什麼好怕的。”
蔡夫人的閨名叫做劉靜雲,珍娥喊的正是她。她嘆了口氣說:“我現在只圖著阿芝能嫁個好人家,了了我的心事,沒想到她卻讓我這麼不省心,和那許家小子糾纏不清。”
孟夫人淡笑著說:“孩子們還小,倔強脾氣總是有的,這時候才需要我們這些做長輩的出來做主,不然要我們做什麼呢。”
蔡夫人點點頭,又有些不解的問:“依我看,許策的廚藝不敵你兒子,你為什麼還要做這些麻煩事,將許家丫頭綁來呢?”
孟夫人沉吟著說:“許家若是比賽落敗,你女兒雖然會嫁給琰兒,但心中難免總會對許家小子有所牽掛,但若是那小子自己放棄比賽,你女兒又會怎麼想呢?女人的心是很容易碎的……”
蔡夫人(炫)恍(書)然(網)大悟,原來珍娥做這個事情是為了讓蔡芝對許策死心!她突然心驚,珍娥什麼時候變的這樣有心計了?
孟夫人看出她心中所想,緩緩說:“孟家如今家財萬貫,但我家老爺始終只有我一位夫人,靜雲知道為什麼嗎?”
蔡夫人笑道:“必定是你們伉儷情深了。”
冷笑一聲,孟夫人說:“男人哪個不是見異思遷的,感情又能維持多少年呢?我如今已是人老珠黃,若想維護我的地位,唯有使些不一樣的手段,倘若我不去管,孟家現在只怕有了八九位姨奶奶了,這種苦楚,靜雲你是不曉得的。”
蔡夫人的確不知曉,在蔡家,一向都是她說的算,哪怕是她只生了一個女兒就不能生育了,蔡芝的父親從未起過別樣的心思。
又聽孟夫人說:“當年你和蔡會長家的獨子結了親,是一樁再好不過的婚事,沒想到這些年來,蔡家竟然已經落敗的只剩空殼,真是為難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