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齡滿心忐忑的走進了李恪的寢宮之中。
李恪跟李世民的鬥爭都已經到了這種地步。
自己跑過來當一個出氣口,房玄齡極為無奈。
若是李恪是個普通的八歲孩子,也就罷了。
但是人間明顯的不是普通孩子啊,昨日楊妃說了那麼多。
房玄齡全部都聽下去了,四歲琴棋書畫就宗師了,這多可怕。
現在八歲了,簡直就是深不可測。
更不要說房玄齡昨天跟著李世民還偷聽了李恪跟楊妃的對話。
簡直大逆不道啊。
“老臣,拜見三皇子。”
見到李恪之後,房玄齡便恭敬的朝著李恪一拜。
“哦哦哦,拜見誰啊?”
李恪嘴巴含著手指,痴痴地發問道,看起來就有些呆傻的模樣。
“拜見您啊,”
房玄齡一臉無奈,他明明知道李恪是裝的,但是自己不能揭穿他。
“您是誰啊?”
李恪眨了眨眼睛故作迷茫的樣子,歪著腦袋看著房玄齡。
“您就是你啊,”
“你又是誰啊。”
“我,這”
“我又是誰啊?”
“是三皇子,”
“三什麼?”
“三皇子。”
“什麼皇子?”
“三皇子啊!”
“三什麼子?”
“老臣告退。”
“好勒。”
房玄齡滿臉苦澀的走出了李恪的寢宮,這怎麼聊啊,這根本就沒有辦法聊下去。
人家一個勁兒的裝傻,自己壓根就沒有辦法。
聊都沒有辦法聊,這還怎麼去舉辦馬球賽呢。
於是乎,房玄齡是慘兮兮的跑回到了甘露殿內。
“嗚嗚嗚,陛下,老臣真的不行啊,要不然您換一個人吧。”
“三皇子裝傻太厲害了,壓根就不跟老臣說話。”
房玄齡朝著李世民不斷的哭訴。
“行了行了,”李世民擺擺手,一副誠懇的樣子。
語重心長的說道。
“房相,你是朕最信任的人,你可以的,相信你自己,去吧,加油,這件事情可以慢慢來,朕不著急。”
“陛下,這不是您著急不著急的事情,是老臣真的扛不住啊。”
房玄齡滿臉苦澀,摻和到皇家的事裡面來,自己簡直就是找死啊。
太麻煩了。
“不,你扛得住!”李世民搖搖頭,堅定的說道。
“陛下,我真的扛不住,您還是換人吧。”房玄齡搖頭拒絕,自己壓根就扛不住好嘛。
“砰!”
李世民重重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怒聲喝道。
“朕說,你扛得住,你可以的,聽到了嗎!”
房玄齡:tat尼瑪,這還帶威脅的。
“聽,聽到了。”
房玄齡委屈的低下了頭顱,沒得聊了,這是逼良為娼啊。
“恩,去吧,此事慢慢來,朕不著急,但是朕要看到你每日在努力,知道嗎?”
李世民點點頭,語氣一緩,又是說道。
“老臣知道了,老臣告退。”
房玄齡啥話也不想說了,拱手一拜,轉身離開。
李世民太過於無情,他搞不定李恪,就丟給自己。
搞的自己能夠搞定一樣。
李恪的寢宮大門口。
房玄齡再一次的來到了這裡。
看著大門,想到李世民剛剛說的話,房玄齡心中難免產生一種自暴自棄之感。
“反正陛下都搞不定,我還那麼盡心盡力的幹啥。”
“人家是兩父子,我只不過是一個外人罷了。”
“搞完馬球賽才是正事,至於陛下跟三皇子的爭鬥,我當個牆頭草吧。”
此刻,房玄齡也算是真正的明悟了自己的內心。
腦袋一橫,再一次的大步走進了李恪的寢宮之中。
剛見到李恪,還未開口說話呢。
李恪卻是笑容滿面的指著房玄齡大聲的說道。
“三皇子,您又來啦。”
“哎,”房玄齡翻了一個白眼,沒有理會李恪的話。
反而是一臉嚴肅的看著李恪,認真的說道。
“三皇子,老臣要告密,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