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脫落開。”
泡了一會兒,樓羽澈示意她把腳拿出來,放在他的膝蓋上,水之湄猶豫了一下,將溼漉漉的腳提了起來,輕輕放了上去,水立刻透過白布滲了下去,弄溼了樓羽澈的衣袍,他卻渾不在意,輕輕地將水之湄腳底的布襪緩緩地撕了下來。腳底的傷口完全地暴露在樓羽澈的眼前。水之湄的腳底已經沒有一塊完好的面板,佈滿血泡,傷口,有的水泡被磨破了,流著黃膿水,明顯已經開始潰爛發炎了!
樓羽澈神色複雜地看了水之湄一眼,一直以為她不過是個嬌滴滴的女子,沒有吃過什麼苦頭。所以放任她在後面追馬車,總想著她什麼時候受不住了就會知難而退。誰知她的腳已經嚴重到了這種地步,卻能忍著,若無其事地走路。
樓羽澈將藥粉輕輕地灑在她的傷口上,然後用繃帶將她的腳裹了起來,“好了。最近幾天,不要浸水,不要下地走動,每天都要換藥。等腳好了再走路。”
“可是我……”水之湄一臉憂色,欲言又止。她若不能走路了,又如何能跟著他。想到會被他拋下,孤零零地一個人,她的眼淚忍不住滑落。
“以後你就跟著我坐馬車吧!”樓羽澈收拾著地上的東西,淡淡的出聲。
“啊……”水之湄驚喜地低撥出聲,不敢相信他終於答應了自己,伸手胡亂地擦著臉上的淚,“公子,以後湄兒就是您的丫鬟。湄兒一定好好照顧您。”
樓羽澈收拾好東西,抬頭看見水之湄一張臉被淚水和塵土糊得狼狽不堪,然而歡喜的神情使她的臉發出獨特的迷人的光芒,他眼中的悲憐之色更濃,微微嘆息了一聲,“你先好好休息一會兒。等一下我替叫飯進來。”輕輕闔上了房門,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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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說還是從水路回京比較快,誰知上次在運河遇險的事給胤禟留下了陰影,他說什麼也不同意從京杭大運河回京,我們只好坐著馬車,從江蘇一路往北,沿陸路回京。
一路上也沒有賞景的心情,只一味心思地趕路,想著可以早日回京。南宮惜的心情恢復也許多,臉上也漸漸地有了笑容,只是還是不能說話。一路上只賴著我,誰也不肯親近。胤禟很是無奈,幾次想把她支開,都沒達成目的。
路上停下來休息,胤禟過來給我打起車簾,我扶著他的胳膊跳下車,然後轉身將南宮惜抱了下來。“走到哪裡了?”我活動了一下手腳,終日在馬車上坐著,身子有些僵硬。
“前面就是德州臨邑縣,馬上就要出山東界了。”胤禟見我晃動著脖子,知道我在車上坐的身上發僵,便伸出手來給我揉。剛揉了沒兩下,整個人就被一股大力撞了個踉蹌。南宮惜鑽到我懷裡,用手抱著我,一臉不滿地看著胤禟。
“怎麼回事?”胤禟有些惱火,臉上的表情有些沉,冷冷地看著南宮惜。
而南宮惜從我懷裡抬起頭來,挑釁地看著胤禟,一咧嘴,那模樣倒像個守衛自己領土的小獸,對敵人亮出尖利的牙齒。我心裡瞭然,她心裡認為我是她的嫂嫂,自然不許別的男子再接近我。
我好笑地伸手拍了拍南宮惜的頭頂,低斥,“惜兒,不得無禮!這是九貝勒,我的兄長!快賠禮!”
她不樂意地扭扭身子,見我嚴肅地看著她,委屈地撅了撅嘴,不情不願地對胤禟施了個禮。此刻胤禟也明白過來南宮惜此舉的動機,臉色更加難看,冷哼了一聲,拂袖而去。我讓南宮惜先上車,轉身了追過去。見他上了自己的車,我跟著撩開簾子鑽了進去。伸手推了推他,“你跟個孩子置什麼氣?”他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我笑嘻嘻地搬起他的手環住自己,往他懷裡鑽了鑽,“好,彆氣了!”
他不吭聲,我便伸手去捅他的腰,他捉住我的手,俯下身來吻上我的嘴,一頓啃舔噬咬,才氣喘吁吁地放開了我。“那小姑娘是把你當做嫂嫂了!可那南宮遙明明是逼婚的。要不是他耍手段囚禁了你,你又怎麼能跟他成婚。如今你逃了出來,自然先前的就不算了。她南宮惜又算哪根蔥,有什麼權力不讓我碰你!”
“你跟個死人吃的哪門子的醋。不管怎麼說,我欠南宮遙一條命。他為了我家破人亡,他的妹妹我自然要好好照顧。”
他勾起唇冷笑了一下,“他們南宮家一開始就站錯了陣營,即使沒有你,抄家滅族也是遲早的事!”
我在他懷裡找個了舒適的位置,“胤禟,對於南宮遙,你為什麼這麼在意?”語氣中透出淡淡的疑惑,對於胤禛和胤祥,他都能容忍,為什麼偏對南宮遙有這麼大的敵意?
胤禟的臉色抑鬱起來,“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