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鋒劈下,劍鋒入痕,木樨提劍而起,一陣山崩地裂,石室轟開,夷歌出現在眾人面前,只見夷歌手中提著一把寒石寶劍,劍身斑駁點點,青棕兩色交替,劍柄簡略,直接有寒石雕刻而成,沒有一絲多餘的修飾,整隻劍不沾染一絲俗氣,簡潔大方,和暝鴻劍倒是有一絲相似之處。夷歌看著手中的寶劍笑道:“不愧是湘江幫,竟然藏了這麼多寶劍!”木樨也沒有時間心疼劍室中的寶劍,憂道:“你怎麼出來?你的傷…”,夷歌笑道:“我的傷已無大礙,雖然您老想還了當年的心願,不過您老這年紀還是算了,還是讓小子我來吧!正好用他們的血給這寶劍開開鋒!”木樨道長欣慰的笑道:“你這是瞧不起貧道了?貧道潛心修煉這麼多年,夢寐以求過多少次,能還了當年的心願!你小子倒好,一句話就想把貧道支開,哪那麼容易?貧道今天就捨命陪君子,咱們二人痛痛快快的打一場,多殺幾個混蛋,也多還武林一點澄明!”兩位天境之上,再加上夷歌,而且夷歌的傷好像真的沒事了,眾人開始退卻,面紗之下,眾人各做打算,相互觀望,沒有人真的敢出手。木樨道長和夷歌相視一笑,慢慢逼近眾人,夷歌心中有種默默的興奮,一種快意恩仇的感覺,鋒銳的劍氣凝聚在寒石劍之上,劃開地上的青石,摩擦著爭鳴的劍聲,震懾著他們。三尺寒光、銳利劍鋒一步步的逼迫著眾人。。
木樨畢竟參透悟道多年,對生死對錯,早有頓化,雖然當年之事銘記肺腑,非一場血雨難以抹平,可是如今一場血雨可能會斷了武林的命脈,毀了武林的興盛。人心道道,代代往復,這一代善惡尚有威懾之聲,新秀再起,肆無忌憚,無知無畏甚至會更甚。木樨道:“如果你們現在願意離去,我們可以不為難你們!”夷歌詫異的看向木樨,木樨道長:“殺人容易,誅心太難,人可殺盡,貪心殺之不絕!”夷歌能看出木樨的一絲浩然一絲慈悲,對整個武林的一份無奈的慈悲。相救之恩,守護之情,夷歌道:“也罷,如果你們肯退去,不追究就不追究!”白髮老者憤怒離去,眾人也相繼而去,木樨道長道:“多謝,不過貧道還有一個過分之情!”夷歌道:“道長於小子有救命守護之恩,有什麼事小子可以做到的,直說無妨!”木樨欣慰一笑道:“貧道想求你,不要報復,不要仇恨!”夷歌笑道:“斷了前輩當年俠義之心的不是冷漠心寒,而是一份慈悲,無奈的慈悲。我雖然痛恨他們幾次三番的暗害於我,但也不是那弒殺之人,說不仇恨,小子尚需磨礪,不過良心一直都在。我只要找到霏霏和清兒,便不管世事,更不會去各大門派尋仇洩恨!”木樨道長笑道:“多謝!”夷歌笑道:“既然道長要謝,不如來點實際的,這把寒石劍就送給我吧!”木樨道長笑道:“你不是已有暝鴻劍了嗎?要這寒石劍有什麼用?”夷歌笑道:“我離開湘榭之時,怕暝鴻再引風波,便將它留在了霏霏的身邊,現在霏霏他們下落不明,而且這些人時刻盯著我,手上沒有點趁手的傢伙,我還真有點不放心!”木樨道長道:“送你到無妨,不過劍室是青素所造,那些劍也都是青素所藏,我送給你有些不好吧!”夷歌笑道:“這最好的寒石盡出天山,這把劍沒有過度的雕飾,怕是前輩送給青素夫人的,如果前輩真的為難,君子不奪人所愛,還你就是了!”這時突然傳來一聲,道:“劍室之中的劍你可隨意挑選,選中拿走就是!”夷歌和木樨道長看到青素夫人出現在岸邊。
青素夫人看著夷歌手中的寒石劍,道:“你既然喜歡,送你就是!”木樨道長不解的看著青素,道:“可是…”,青素夫人道:“就算我給你賠罪了!”夷歌笑道:“君子不奪人所愛,更何況這把劍還是道長送給夫人的!好像還有些特殊意義,是不是道長?”木樨道長看著夷歌不懷好意的樣子,笑道:“原來你小子早就知道這把劍是我送給青素的佩劍!”夷歌笑道:“可惜,可惜,青素夫人根本沒有注意道長的心思,否則也不會視而不見這個吧!”夷歌震掉寒石劍的一行隱藏的字:星海享受,青素夫人看著寒石劍上的字,一抹心酸,哽咽一笑,看向木樨道長,木樨道長道:“你心結一時不解,我就守你一時,一世不解,我就守你一世,就像星空和大海,雖然無法觸控到星空的美麗,卻願意將它深深印在心中,守著這份美麗直到江海枯竭!所以我給這把劍起名星守!”青素夫人滴落兩滴淚水,仰天吐息,開言一笑,多少銘刻,多少默默無聞,全在那一瞬間釋然,悲痛與美好相互詮釋著。夷歌將星守劍交給青素夫人,青素夫人如得至寶,撫摸著那一行字。木樨道長和青素夫人數十年隔閡終於解開,木樨道長道:“雖然星守沒辦法送給你,不過我這把佩劍跟了我二十多年,如果不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