悽然淚下的。
答案只能有一個,那就是,文字所特有的感染功能又一次把彭德懷元帥引向了對自己往事和境遇的聯想。他在被書中的人物感動,為自己的不幸哀傷。
那麼,此時此刻的彭德懷在幹什麼呢?
廬山會議之後,他一直住在北京郊外的吳家花園,整日為不能為黨工作,為人民服務而憂心忡忡,非常難過。他說:
“沒有工作,白吃人民的飯是最大的苦惱。”他要求到一個生產隊去,即使把一個生產隊搞好,讓幾百口人過上好日子,也是莫大的快慰。
後來,毛澤東主席要他到三線工作,他終於在多年困頓之後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來到三線以後,他把全部的心血都撲在了工作上,在近半年的時間裡,彭德懷走遍了四川、貴州等三線工礦、工地,行程數千裡。他不顧自己68歲的高齡,拚著命地工作。
1966年5月28日,正在川東大足重型汽車廠工地視察的彭德懷奉調回到成都,接著文化大革命開始,西南三線的工作處於半癱瘓狀態,彭德懷出外巡視更困難了。他住在成都永興巷七號,但一顆心卻時刻記掛著三線工作,他詳細地翻閱了大量資料,以這種他當時唯一所能採取的方式繼續他的三線工作。他是個閒不住的人。
“我要工作!”這是一個共產黨人多麼基本的要求啊。然而,彭德懷的這一要求卻並未得到滿足,他所得到的,是更多的攻擊和陷害。
“四人幫”一夥一直把他視為“眼中釘。”當彭德懷剛到三線時,姚文元就丟擲《評〈海瑞罷官〉》,向彭德懷施放暗箭。彭德懷預感到他們的陰謀,可他大氣凜然,說:“無非再搞臭,批臭一次。”“不管他,我們幹正事去。”
“文化大革命”一開始,“四人幫”一夥趁機又一次氣勢洶洶地撲向彭德懷。戚本禹、關鋒於1966年6月16日聯名向江青、康生、陳伯達寫黑信,說什麼“彭德懷到三線後還在進行不正當的活動”,殺氣騰騰地提出“徹底消除這個隱患。”隨即到西南召開批判彭德懷的會議。彭德懷在會上慷慨陳詞,大義凜然,堅持真理,痛斥誣陷之詞。會議後不久,他不顧腸炎瀉肚,身體虛弱,抵達貴陽,參加工作會議。同志們勸他,他說:“輕傷不下火線。”時刻不忘工作。
他還計劃和提出了三線工作以後的規劃和工作設想。但隨著“文化大革命”的步步升級,他的規劃和設想再也無法實現了,三線工作也無法開展了。彭德懷當時所能幹的,大概也只能是更多地讀《歐陽海之歌》和其它書籍了。
作為一名共產黨人,連最起嗎的工作權利都被剝奪了,還有什麼事比這更讓人悲痛欲絕的呢?《歐陽海之歌》中曾武軍的話,又一次深深地刺傷了彭德懷內心最敏感的部位,他幾度為此流淚也就不足為奇了。
為不能更好地為黨工作而悲傷落淚——這便是彭德懷特別喜愛《歐陽海之歌》的悲傷情結,也是他作為一名真正的共產黨人的偉大情懷。
1 文武全才之謎
“斷頭今日意如何?創業艱難百戰多!”既是橫刀立馬的將軍,又是對酒當歌的詩人,文武全才,於此觀止。陳毅的出現,如同為神州大地增添了一首詩,一首英雄主義的讚美詩!
1.1 儒將的由來
四川樂至縣復興場張安井村陳家是“耕讀傳家”、“義門世家”。陳毅出生時,陳家還有良田40畝,屬於上中農。但整個家室明顯的在敗落。陳毅的祖父、父輩們都憧憬著陳家的中光發達,對陳毅他們寄託著很大的希望。陳毅三歲背誦《三字經》,五歲由父親課讀《千字文》,半年後,進入私塾就學。九歲隨家遷至成都,因為祖父和父輩們都認為時勢變了,科舉已經廢止,新學堂已經興起,陳家要重振家聲,只有學“聲光化電”,搞工礦實業,而這些,在鄉下遠不如都市便利。
在都市裡上學,每天都途經陸軍部四川兵工廠門前,裡面的機器都是德國進口的,附近還有一座大鐵橋,加上來去利川途經重慶看到過的大輪船、大兵艦,使陳毅對科學和工業的神奇力量驚歎不已。他越發堅定了去走前輩所希望他們走的道路,學好“聲光化電”,重振陳家。
天有不測風雲,時局混亂。1911年秋,陳毅和胞兄孟熙回到樂至鄉下外婆家寄讀,這時,他遇見了一位終身難忘的老師——陳玉堂。在他的指點下,陳毅打下了堅實的詩詞格律的基礎。1913年,回到成都華陽縣德勝鄉高等小學就讀,該校校長馮湛恩是成都有名的古文家,在學生中倡導古文的學習,在此期間,陳毅讀了《古文觀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