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許多實際的工作,人都累瘦了好幾斤。劇本的名字叫《愛你不如愛自己》,講述的是一個年輕的女畫家在三個男人中間周旋和徘徊的故事。因為對原著不是太欣賞,小憶大膽嘗試著在戲裡加了一些比較自我的東西,沒想到教授們卻因此而對她大為讚賞。更多的活兒也理所當然地落到了她的肩上。
還有一些時間,小憶替一個九歲的小男孩做家教,每門功課都教,還負責陪他打球,看電視,吃麥當勞,跟保姆沒什麼區別。
這個家教做了差不多有一年了,想當初還是葉介紹的。小男孩叫天天,父親在國外,母親忙著掙錢沒空陪他。小憶一去,他必賴著不讓她走,嘟著嘴喊︰“漂亮的小憶姐姐你陪我再看會電視?”
“不行呢。”小憶說,“我今晚要排戲。”
天天仰起小臉說︰“漂亮的小憶姐姐我會孤單。”
孤單這詞是才教的,他已經活學活用。
“當我孤單的時候,我總是想起小憶姐姐。”
小憶好不容易安頓好他趕到學校的劇場,戲已經開排,導演有些不高興地對她說︰“怎麼又遲到?”
“對不起,對不起。”小憶連聲道歉,對著已經化好妝的藍擠擠眼楮。
在小憶的大力推薦下,藍在劇裡演那個才華橫溢卻又神經兮兮的女作家,劇排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有了插曲,她和其中一個男主角真正地墮入了愛河,就連吃盒飯,也是你餵我我餵你,甜蜜到不像樣。
劉唱,這麼快就成為一個過去式。
小憶坐在劇場的角落感慨地想,為什麼自己,不可以和藍一樣呢。
莫名消失的葉,長成一個看不見的傷口,疼痛不定期地來襲,在劫難逃。打電話到他單位,說是被總部派到外地交流,何時回來,也不知道。
人間蒸發,其實也容易。
正想著,劇場外閃進來一個人,是劉唱,好像又下雨了,他頭髮溼了,身上也全是雨水。他一面拍打著衣服一面走到小憶的身邊問︰“歇了?”
小憶說︰“不敢歇,要趕假期的公演呢。”
劉唱搓著手說,“幾點完?我請你去吃夜宵。”
“怎麼你晚上不用唱歌嗎?”
“我今天休息。”劉唱說,“好不容易有天休息,來看看你。”
小憶把眼光別開,一說到關鍵的地方,好像就只能這樣。如果真把愛情比做一場戰爭,那麼劉唱絕對屬於那種屢敗屢戰鍥而不捨型的鬥士,差不多全校都知道他在追求小憶。
某天晚自習後,小憶被劉唱以前的女朋友阿森堵在教學樓的門口,阿森冷冷地說︰“想要劉唱也不是不可以,先把你欠我那耳光給還了。”
藍擋到小憶面前說︰“來吧,我讓你扇一下,我他媽還手是孫子!”
“你?”阿森打量著藍說,“你有沒有人格,有沒有尊嚴啊,你腦子有毛病啊,你給劉唱提鞋人家都不要,你來個什麼勁啊?”
藍一巴掌就當機立斷地扇到阿森的臉上去了。
阿森氣急敗壞地撲過來跟藍扭打到一塊,好在小憶班上有男生路過,好不容易把她們給拉開了。
走的時候阿森惡狠狠地說︰“你們等著,我不放你們血不是人!”
藍把她的爪子伸到小憶的面前,啞著嗓子說︰“事情可都是你惹的,我要是被人放了血,就喝你的血來補!”
“好啦。”小憶哈哈笑,拉著藍說,“今晚請你喝鴨血粉絲湯,不管三七二十一,咱先補了再說!”
不過等了好久,阿森都沒有再來找麻煩,據說最終解決問題的人是劉唱,他找阿森談過了,具體談的是什麼內容沒人知道,事實是,從此阿森不再來騷擾她們。
這就行了。
但不管小憶有多冷淡,劉唱總是一如既往地熱情,只要有空,一準在小憶面前出現。藍說他這招最狠,叫“輿論攻勢”,這樣一來,誰都會以為他們在談戀愛。久而久之,就連小憶自己也相信了。
這話說得小憶心裡毛毛的。
這不,他又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了,還老著臉在小憶旁邊坐了下來。
“要不你先回去吧。”小憶看著劉唱說,“彩排很無聊的,今晚這場戲非得排完,還不知道要到晚上幾點呢。”
“看看唄。”劉唱說,“還不讓看?”
“那隨你。”小憶起身說,“我要過去了。”
“對了。”劉唱拉住她,“我聽藍說你還想再找個家教的活兒乾乾,正巧有人找我,是對雙胞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