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大王,高覽逃出了城池,將士們不敢追擊!”許攸苦澀的對著袁熙稟報道。
“嗯”
袁熙有氣無力的說著,知道鄴城底細的曹『操』定然會想出各種陰謀詭計對付他。
“大王,高覽熟悉我軍防禦佈置,當務之急應該重新佈防!”
許攸抬頭瞅著對方,忍不住提醒道。
“重新佈防?”
袁熙怪異的嘀咕著,那詭異的神情看的許攸有些發『毛』。
“鄴城就在這裡,此城之佈防皆是根據守備薄弱點而設定,許大人你學貫古今,你來告訴孤王,應該如此佈置?”
袁熙對著許攸陰不陰,陽不陽的反駁道,心裡卻是恨上了對方,若不是對方無能怎麼會放跑了高覽,若不是對方故意賣弄又怎麼可能傷了高覽的心,若不是……
這一刻,袁熙的腸子都悔青了,他從來沒有覺得高覽是如此重要,可是等他失去了卻發現,天徹底塌了!
沒錯!
高覽在袁營其實並沒有那般重要,而走到如今這一步,只能說是天意使然。
袁營中能征善戰的大將死的死,逃的逃,投降的投降,如今就剩下高覽一人。
自然,高覽統領全城兵馬,對於鄴城的底細那是知之甚詳,若是昨夜殺了高覽,袁熙尚且不會如此悲憤,可是活著的高覽走進曹營,那對於他來說就是天塌地陷。
“我……”
許攸張張嘴,滿肚子的話卻是無力使然,他明白對方的意思,縱然更改了鄴城防禦又如何,那豈不是更給了曹『操』機會。
唉!
是啊,曹軍只需要一個試探,就能判斷出袁軍的防守位置,而高覽就能立刻從中得知鄴城最新的軍事力量配備問題,到那時鄴城就像是個脫光的丫鬟,任由曹軍肆意妄為。
“退下吧!”
袁熙無力的揮揮手,等到許攸走後,他獨自一人來到的北宮,曾幾何時他的父親就是在這裡發號施令,那時他總是覺得父親好謀寡斷,想著若是自己在位,定然可以主掌乾坤。然而,現實卻給他開了一個大玩笑,僅僅一年多的光景,當年的河北霸主如今只能苟延殘喘了,目光掠過那些太監宮女,看到他們滿臉悽慌的模樣,袁熙頹然的搖搖頭,就連這群整日狐假虎威,趾高氣揚
的人也感受到死亡的威脅了嗎?
呼
長嘆一口氣,袁熙望向遠處的目光透著一片殺意。
鄴城就要破了!
自己就要死了!
可是在城破身死之前,他還要去殺幾個人,殺幾個他眼中的敗類,也許他們微不足道,可若是沒有他們大趙也許就不會這樣。
殺吧!
都陪著趙國死吧!
隨著袁熙的暗殺命令下達,他終於打出了自己最後的一張底牌,那是他數十年來積累的一支神秘力量。
人頭滾落,鐵證如山,鄴城的百姓轟然叫好,袁熙站在城頭望著歡快的百姓,他彷彿回到了當年的幽州。
北燕侯帝釋天……哦……也就是怪才寧容,他當年就是用這樣的手段得到了百姓的信任,也就是用這樣的方式彙集民心,最終將他趕出了幽州城。
“啟稟大王,許攸之侄,貪贓枉法,草菅人命,現已證據確鑿!”
聽到身後之人的稟報,袁熙沉默良久,許攸他其實並不喜歡,若非沮授不知所蹤,他斷然不會違背良心去討好對方。
“殺!”
“喏!”
袁熙下定了決心,也許這是他最後一次機會,他已經不需要許攸了,他只需要這滿城的百姓,想當初寧容不也是如此而取得的幽州的嗎!
是了!
緊緊的握著拳頭,袁熙的目光又充滿了鬥志,寧容曾經毀了他的希望,如今他又從對方身上看到了希望。
……
曹營。
“公達,鄴城這些天可真是熱鬧,聽說那袁熙小兒奮發圖強了?”
曹『操』對著身旁的荀攸問道,手裡拿著靖安司的密報。
“呵呵……主公無須擔心,他這是自取滅亡!”
荀攸笑得很開心,他沒想到袁熙竟然在最後關頭醒悟過來了,若是他早早的收拾民心,也許他還會擔心,可是現在……
“哦?怎麼說?”
曹『操』虎軀一震,趕緊對著自己的謀主追問道。
“主公,袁熙這是效法當年寧致遠在幽州的做派!只是他卻是忽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