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長明燈啊長明燈,長明燈是什麼意思不明白啊?”管事姑姑嗓子都啞了,訓斥著他們。
元初寒站在門口暗暗唏噓,原來成個婚這麼麻煩。蠟燭什麼的差一寸少一毫的有什麼關係,奈何在這個圈子裡,任何一個小差錯都可能會讓人頭顱落地。
“姑姑,鄭太醫來了!”小李子逮著機會插話,那邊管事姑姑也終於瞧見了元初寒。
“鄭太醫啊,你來了。快來給奴婢看看,這頭疼喉嚨疼,全身沒力氣啊。”管事姑姑坐在椅子上,大口喘氣,確實累的她不行。
元初寒走過去,一邊看向那些來來往往的宮女們,“王爺要成婚,皇上也要成婚,忽然忙起來,把姑姑也累倒了。”
“不敢這麼說,這些都是奴婢們應該做的。你這個花生不行啊,外形不合格,都得長成這個模樣的才行。”一個宮女拿著一盒花生進來請管事姑姑過目,她直接說不行。拿出一顆來,外殼光滑,而且,裡面應該是兩粒,外形好看。
宮女立即領命答應,快步離開。
元初寒挑眉,一邊坐下給管事姑姑請脈,一邊笑道:“這麼多講究啊!”
“是啊,鄭太醫不知,像這大婚時啊,最講究的就是個吉利了。當年劉太妃有孕,結果在懷孕三月時滑胎。先皇大怒,徹查下來居然是內務局在準備成婚之時的大棗挑選的不好召來了不吉。當時的管事姑姑和管事公公都被重打了一百大板,不過一個月,管事姑姑就嚥氣了。”用涼毛巾擦著額頭,她是一點都不敢怠慢。
“天啊,這麼嚴厲。”元初寒皺眉,這正巧元郡主‘重病’,他們估計就更不敢怠慢了。要真是在成婚後元郡主‘掛了’,這幫人估計都得受牽連。
“是啊,所以,就是奴婢垮了,也決不能出一點差錯。你們倆把金盆給張公公送去,要他好生的檢視有沒有瑕疵。”兩個公公抬著一個恍若大鍋般的金盆,管事姑姑立即指揮道。
“姑姑放心吧,您的身體無大礙。只是心焦忙碌,過於勞累,我給你扎幾針,再喝些理氣去火的湯藥就沒事兒了。”放開手,元初寒站起身示意小李子開藥。
“多謝鄭太醫,這個節骨眼上奴婢要是病倒導致有差錯,奴婢這條命怕是也就沒了。”管事姑姑連連嘆道,她是真的怕事情出差錯。
“放心吧,姑姑今晚好好睡一覺,明天就沒事了。”起身,元初寒笑道。
小李子開完了藥方,之後便離開了。內務局忙的熱火朝天,人人都腳打後腦勺一般,看的元初寒也不禁聳肩,結個婚,累倒了一大堆人。
走出內務局,卻不想在宮道中碰見了迎面走來的梅震南。他身後跟著一行護衛,如同豐離一般,他在宮中也有如此陣仗。
這是自從進入太醫院後第一次見著梅震南,元初寒愣了幾秒,隨後快步迎過去,“下臣見過梅大人。”
“鄭太醫啊,快起身。”梅震南笑容滿面,穿著絳紫的長袍,腹部微凸,很是氣派。
站起身,元初寒笑得陽光燦爛,刻意的笑,使得她看起來格外的討喜。
“聽說皇上允鄭太醫在每上半月去民間坐診,好事啊。”看著元初寒,梅震南一通誇獎。
“託梅大人的福,下臣也只是想治病救人而已。皇上仁心仁德,下臣也不敢怠慢啊。”恭維,說的自己都要吐了。
“嗯,皇上心懷天下,鄭太醫認真也是應該的。往後多多辛苦,每日無事去給皇上請個安,將民間的太平事向皇上報備報備,讓他也跟著高興高興。”梅震南笑呵呵的說著,似乎每一句話聽起來都是在關心皇上。
元初寒笑眯眯的點頭,“謹遵梅大人的命令。梅大人如此關心皇上,皇上真是幸福啊。”
梅震南似乎很喜歡聽這話,抬手拍拍元初寒的手臂,隨後便帶人離開了。
看著梅震南的身影走遠,元初寒暗暗的哼了哼,這梅震南果然沒安好心。
只讓小皇上知道民間的太平事,不知民間疾苦,長此以往的,他就真的變成個傀儡了。
去給小皇上請安?元初寒想想,覺得這事兒今兒還是算了吧,哪天她閒下來了再去給他請安。
然而,她躲著不見,不代表身為九五之尊的小皇上不會召見她。豐芷爵身邊的順公公親自來了太醫院,宣鄭太醫前往明秀宮,齊王的愛女陳郡主上吐下瀉,皇上召鄭太醫儘快趕過去。
一聽是齊王的郡主,元初寒暗暗唏噓,莫不是梅郡主那個小丫頭忍不住下手了?
跟著順公公前往明秀宮,沒想到在抵達明秀宮時,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