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騙您,我真的是鄭王的女兒。都說我病入膏肓,其實是假的。當時為了不嫁入皇宮,便迫不得已的裝病。”輕聲的說著原委,邱盛眼裡的神色也從不信變成了半信半疑。
“唐先生,給邱老爺子解開穴道,咱們慢慢說。”看他有些相信了,元初寒也放心了。後退一步,唐迪上前。
手法很快的解開邱盛的穴道,得到自由,邱盛也慢慢的放下了手裡的劍。
“你真是鄭王的女兒?你小時候我見過你。”邱盛中氣十足,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年逾八十的老人。
微微睜大眼睛,“可能年紀小不記得了。不過,既然邱老爺子見過我,那麼現在再仔細瞧瞧,我肯定不是假的。”
“我當年見你的時候,你才不過七八歲,病懨懨的。”將劍放回劍鞘,他開始上下打量元初寒,與他記憶力的那個孩子,差很多。
“我的病也是前年才好轉的。可是就因為我好了,我家老頭才特別憂心,生怕帝都的人知道了,所以就一直讓我裝病。可惜,最後還是沒躲過。”任他打量自己,元初寒貨真價實。
“鄭王愛女如命,你說的倒是合情合理。”邱盛在床上坐下,穿著中衣,可是身板寬闊硬朗,極其健康。
聞言,元初寒笑出聲。
走至床邊,將一個小几拽過來,然後坐下。
“不是合情合理,而是我真的是鄭王的女兒。春天時,我家老頭慘死,這事兒想必邱老爺子也都知道。他是個好人,實在不該這般悽慘。”垂下眼眸,想起這些,她心裡就很不舒服。
好似一柄匕首卡在喉嚨那裡,讓她覺得呼吸都是疼的。
“這事我聽說了,梅震南貪心不足,實在可惡。不過,也算老天有眼,他現在像條死狗一樣,就等著嚥氣了。”邱盛從眼神到語氣都是不屑的。他這樣的人,最看不慣的就是朝上的那些勾心鬥角。
“是梅震南下的令,不過,屠殺我家的卻是那些鷹手。殺了我所有的家人,最後放了一把火,燒焦了所有人的屍體,也毀了我的家。”看著邱盛,元初寒輕聲的說著,可是,清透的眼睛卻蒙上了一層水霧。
邱盛的濃眉漸漸蹙起,自家就有鷹手,而且他也確實得到了威脅,若不投誠便屠殺他全家。
他當時厲色拒絕,他就不信憑這些小角色就能殺的了他。
可是眼前,元初寒說的卻讓他不得不開始深思。
“你嫁給了攝政王,現在,是代替攝政王來保護我這個老頭的安全的?”邱盛忽然開口道。
看著他,元初寒慢慢的搖頭,“豐離沒有禁錮我的自由,自我家老頭去世,我就一直在想辦法為他報仇為他伸冤。不過,這條路很難走,而且,我的蹤跡也暴露了,現在遭到那些鷹手的截殺。前些日子在孜州,便險些喪命。我來到雲城,本來是想看看有沒有哪個躲起來的富紳在勾結梅震南,卻沒想到,查到了鷹手的蹤跡。”
“那你今日來這裡,到底想做什麼?難道不是勸我站到攝政王的陣營裡?”邱盛仍舊懷疑,在那朝上的人,個個都不簡單,決不能掉以輕心。
元初寒笑起來,眉眼彎彎,極其燦爛,“唐先生之前就勸我說,邱老爺子性格耿直倔強,我若是貿然的登門,邱老爺子是不會相信我的。看來,唐先生還真是說對了。”看了一眼唐迪,唐迪也笑。
“邱老爺子,我家主人登門拜訪,為的就是告訴老爺子,那些鷹手極其危險,梅黨的人也絕不是說說而已。您光明磊落一生,本應該安享晚年,享天倫之樂。如今這些人逼上家門,加以威脅,您勢必要慎重才行。否則,您這一家老小,有危險。”唐迪開口,勸慰,有著江湖人的爽快。
邱盛的濃眉皺的緊,聽到這些,他也絕對不可能心無所想。
孩子都在家中,那剛剛年滿十歲的小孫子,聰明可愛。
還有一家子的下人,個個年輕有朝氣,若就此被害,想想便覺得心頭難忍。
“邱老爺子,我真的不是來勸說你加入某某的陣營。這些鷹手做慣了這種殺人的事情,無論是孩子還是老人在他們面前,他們都不會留情的。現在,趁他們人還少時,咱們要反攻擊。否則,等待的只有死亡。”元初寒真誠勸道,她真的不希望鄭王府的慘劇再重演。
“你這丫頭有計劃?”看著元初寒,邱盛倒是很想聽聽。
“這不是我的計劃,是唐先生的計劃。我們在雲城做下陷阱,等著梅震南的鷹手跳進來。”元初寒打算在雲城,將梅震南的鷹手全部做掉。
邱盛看了一眼唐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