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障眼法罷了,既然婉太妃對我不仁,我又何必有義,你放心我要你去做的不會太難,你只要把這個每日加到她的膳食裡即可。”
康妃緊皺眉頭看來:“這裡面是什麼?”
“這個你就不必知道了。”
“可是自從皇后去世後,婉太妃對她的膳食特別小心,臣妾只怕很難將這個東西放進去。”
沈寶音定眼瞧了瞧,伸手拍了拍康妃的手背搖了搖頭道:“別人是很難,可是你康妃不一樣,本宮相信你總會想到好的辦法。”
看著康妃走出長安宮後,毓秀朝窗外看了一眼不放心的問道:“主子,咱能信得過她嗎?”
“除了她父親,比起自己的命她更懂得取捨,一個柳欣欣她就已經看清了婉太妃,她可不會做第二個柳欣欣!”沈寶音說完同樣看向窗外,“毓秀你瞧,今年的雪肯定比往年都要大!”
這雪一連下了三四天才放晴,天氣也是格外的嚴寒,院子裡的那株冬梅含著花苞還未綻放就被層層的雪積壓的抬不起頭來,花似人人又似花,毓秀說待在長安宮裡好幾天未出門想去御花園走走,她說這話也不過是想讓沈寶音出去散散心。
御花園的湖面上結著冰,冰面上又覆著雪,陽光折射在上面稜角閃著七彩的光,不遠處傳來嬉笑聲,聞聲看過去是劉貴人她們,劉貴人帶著她宮裡的幾個太監和宮女,她命令其中一個太監去取湖面冰上覆著的雪,那太監剛跨上去就栽進了湖水裡惹得劉貴人在一旁大笑起來。
毓秀瞧見忍不住罵咧了句,這分明就是故意的無理取鬧,拿別人的性命來說笑,說是以前倒沒看出來她這副德行,難道那些太監就沒有尊嚴嗎。
劉貴人瞧見沈寶音一行人,繼而走來朝著沈寶音福了福,開口說著:“貴妃娘娘也來御花園了,臣妾還正打算去長安宮看望您呢,這倒是巧了。”
她一身華貴飾頭,似乎要把所有能顯示高貴身份的東西通通一股腦兒全戴上,也不管它適不適合,搭不搭配,看在旁人眼裡竟有幾分滑稽,這會兒她也不似從前了,看人的眼神都要往上抬了幾分。
看著如今的劉貴人,沈寶音嘴角只是無奈的扯了扯,平常之間的附和也談不上了。
不遠處又走來一波人,來的人正是姜鈺,這日子還真是奇了,全趕上天晴來御花園。
姜鈺走來瞧了一眼劉貴人,忽而打趣著說了句:“妹妹今兒可真好看。”
劉貴人自然也聽不出這話裡的意思,只當是同是女人的誇讚,這麼一聽臉上更是喜俏起來。
姜鈺轉眼看向沈寶音開口說著:“聽說鞥丹單于來咱大金國提親了,皇上也有意想兩國邊界停止多年來的戰爭,沈貴妃可聽說了?”
“提親?提誰的親?”
“當然是咱大金國尊貴的永和長公主。”
她聽著姜鈺這話心口為之一驚,不由的多看了一眼姜鈺,匈奴人突然來提親已是罕見,更何況穆高熾難道真要把自己的妹妹嫁去那種地方?她微微眯起眼睛,這其中必然是姜鈺從中唆使。
沈寶音匆匆趕往鳳閣殿,腳下已是等不及的衝進了屋,穆皎正坐在床榻邊。
“聽說匈奴人來提親了可有此事?”
穆皎起身走來點了點頭說:“我知道,皇兄已經跟我說了。”
“你不能答應穆高熾,更不能答應這門親事!”
穆皎聽著這話嘴角苦澀一笑:“我不過是個長公主能有什麼權利拒絕,身為皇室的公主自古以來婚事都由不得自己做主,年輕的時候一心想著要將萬書卿召為駙馬,甚至舍下顏面懇求父皇答應,結果萬書卿卻當著滿朝大臣的面拒絕了,因為他心裡有的只是你沈貴妃,匈奴與大金國交戰多年,父皇也是病喪在征途中,這些年邊界的百姓活在水深火熱之中,若是真能因此而停戰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我身為大金國的長公主自當要為了大金國的百姓著想,何況萬書卿已經死了,對我來說也沒了什麼意義。”
那一句萬書卿死了磕在沈寶音心尖上的疼,她甚至差點脫口而出告訴穆皎,其實萬書卿一直都活著,可她又說道:“就算要嫁,我也寧願你嫁的人是索哈爾而不是什麼鞥丹單于,至少索哈爾這些年來對你是真心實意的。”
索哈爾的心意穆皎心裡豈會不明白,可是面對索哈爾,穆皎心裡總有千絲萬縷的糾纏,索哈爾比誰都明白這個大金國的長公主,穆皎做不到將一份寄託不了的感情毀了這個馳騁在草原上的英勇男人。
她說:“比起一個熟悉的人,我寧願最後嫁給一個不熟悉的男